冰冷刺骨的目光扫了过来,让他立时消了这种冲动。
妈的,怎么不是老子先认识她!沉无香有点忿忿不平。
“世间之大无奇不有,就别想那些有的没得了。”
清浅一口气说完,刚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已经有人拈了一块哈密瓜递到嘴边。
她想也不想张口咬下,享受般地眯起双眼。
任男人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她的头发,就像一只吃饱餍足的猫咪。
两人之间的默契,在举手投足间不经意地流露出来。
“虽然这只是我的推测,不过应该也八九不离十了,那个溶洞有着无数上古遗迹,还有很多地方我们没有踏足过,如果下次还有机会去的话,一定能发现其它鲜为人知的秘密。”
沉无香的嘴角抽了抽,心想你还有下次,下次再给金山银山老子也不去了。
他们在溶洞里历尽生死惊险,刚上了灵灵道人了船,随即又被暗算受伤。
还在风雨里泡了半天水,这才脱离险境,沉无香早就累得不行,不知不觉就沉沉睡过去。
这一睡就睡了足足一天一夜,直到贞贞叫醒他。
他迷迷瞪瞪张开眼,翻身还想继续睡,被贞贞拧着耳朵。
“还睡,人都走光了!”
人……清浅!
沉无香一惊,彻底醒了。“他们呢?”
贞贞白了他一眼:“昨天就走了,亏你一闭眼就睡得跟头死猪似的,现在才醒。”
沉无香啊了一声:“他们去哪儿了?”
“我怎么知道,老娘又不是包打听,你醒了就赶紧回家去,别在这妨碍我做生意!”
沉无香怔怔的没动,有些茫然,又有些失落。
旁边叽的一声,毛绒绒的雪貂扑上来。
舌头热情地舔了他一脸口水,他这才发现那只莫名其妙失踪的雪貂居然回来了。
“小白!”
雪貂疯狂摇着尾巴,沉无香简直怀疑再摇下去它的尾巴都要摇断了。
“这雪貂哪来的?”他问贞贞。
“今天刚开张,就有人跟我说,这只雪貂在外面蹲着不走,我出去一看,才知道是它。”
“喔。”沉无香摸着雪貂的毛,有些怅然。
是不是也意味着他跟清浅之间,就像两条不会再有交集的平行线?
清浅把脑袋歪在夜星寒身上,睡得迷迷糊糊,浑然不知道外面景物飞逝。
临月被装在虚灵锦里,清浅把口子拉了大半,留下一点缝隙可以呼吸,小家伙依偎在里头呼呼大睡。
“寒,我们不跟如如说一声就走吗……”清浅换了个姿势,索性把脑袋枕在夜星寒腿上,舒服地呢喃一声。
清浅好一会儿没有吱声,过了半天,才突然道:“寒,其实你是在吃醋吧?”
“等回家你就知道是不是了。”
某人马上老实了。
清浅总喜欢去招惹夜星寒,然后又被反击得无路可逃。
久而久之,她就学了个乖。
每次撩拨老虎之后,装成极度无辜的模样,逃得远远的,然后一脸无知地瞅着冰山:“嗨,你叫我吗?”
从去封印之地到历劫归来,时间已经过去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