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元妙拿出自己随身带着的银针,几针下去,忆经扎满了琉沫满身,她的内伤说重不重,说轻不也不轻,以琉沫的身体底子,不出月余也能无事,只是,要这样躺上许久,只是,她连坐都是坐不住,更何况是躺着。
片刻后,她收回自己的银针。
“她是怎么伤的?”
琉沫的武功并不弱,甚至还是十分的强,当杀手出手的,向来出手都是心狠手辣,从来不多留活口,怎么可能让自己伤成这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凤七站在一边的不语,嘴巴闭的死紧。
“恩……”琉沫可能是疼了,也有可能是杀手的生来的警觉心,她已是睁开了双眼,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自己身边的顾元妙。
“顾元妙……”
“琉沫……”顾元妙猛然的回过头,就见琉沫已经醒了,不过就是脸色不太好,再是强悍,也不过是一名女人,再是厉害,也只是一个生病的姑娘罢了。琉沫伸出手,紧紧的握紧顾元妙的手。
顾元妙,小心那个女人。
顾元妙的心突然的一个咯噔,也是向下狠命的坠了下去。
“琉沫……红香呢?”她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都是加着些颤意了。
琉沫都是伤成这般了,那么红香,红香呢……
琉沫扯动了一下自己的唇片,只是,却是扯疼了伤口,她的唇角溢出了一缕血丝,格外的触目惊心,凤七走了过来,一手便按在了她的肩膀上,混厚的内气已经不断的向她的体内送去。[$>>>_._.小_._.說_._.網
确实,习武之人的内伤,还是内气是最好的治疗方法。
“谢谢,”琉沫难得的与人说这个谢字,她再次看向顾元妙,脸色惨白如纸般的失色,而她握紧顾元妙的手,“你放心,顾元妙,红香伤的不重,有我在,自是不会让她出事,你也一样。”
顾元妙突然感觉自己的鼻子一酸,却仍是未有泪落下,因为每一滴泪,都是会割破她的眼角,疼至心扉。
她回握紧了琉沫的手。
“谢谢,谢谢你……”
她站了起来,准备去看看红香,再是去开些药给琉沫喝,早些将她治好好。
而她其实不用问了, 也知道到底是谁伤了琉沫的。
这世上,能让琉沫不还手,而自愿意受伤的没有几人。
她是一个,而凤允天,是另一个。
而且她身边的人,没有哪一个有胆子敢动。
“凤允天,凤允天……”她用力的握紧了手中的白碧暖玉,“你怎么如此狠,你明知道,你明知道,她们两个人是我的家人,你怎么能下去如此的狠手,难不成,是我顾元妙再一次的看错了人?”
“呵……”她笑了起来,眼角滚落下了一滴泪,竟是如此的疼着,痛着。
她推开了一扇小门,一个小丫环忙是跑了出来,一见是她,人也是愣了一愣,王妃娘娘。
顾元妙径直的走了进去,就见红香趴在塌上,虽然盖着被子,可是却是感觉的出来,她伤的十分的重。
她走过去,揭开了被子,果真的,就见红香的背上,几乎满是血。
顾元妙的心再是一疼了,上辈子,也曾是如此,这个丫头为了她这个不成气的主子,被五王妃不知道抽了多少便子,打了多少板子,她以为重生了之后,她便可以保护他们了,可是谁知道,这与上辈子有何区别。
琉沫受了内伤,断了骨头,红香也是被打的半死不活的。
她握紧红香的手腕,这一诊,却真是让她松了一口气。
还好,就如同琉沫所说的一样,伤的是重,可是却并未伤根本,只是一个姑娘家的,被打成这样,心也真是够狠的。
她用针在红香的身上扎了一下,红香便是沉沉的晕睡过去了。
她自己解开了红香身上的衣服,一股子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而红香的整个背被打的几乎都是皮开肉绽了起来,顾元妙让小丫头端来了一盆热水,亲手替红香洗着伤口。
“王妃,奴婢来吧,”小丫环虽然有些害怕,可是还是不敢让顾元妙自己动手,哪有主子过来伺候下人的道理。
“我来吧,”顾元妙给盆里滴了几滴药,已经是将手伸了进去,拧干了放在里面的棉被,替红香清洗着伤口, 水里面有她配好的药汁,可以将伤口清醒干净,也会有一定的镇痛作用。
红香因为晕睡着的,所以,发生了什么事,她也不知道,不过,就算是在睡梦间,她依然是不舒服的拧紧着眉头,就似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一般。
顾元妙都在想,她是不是应该庆幸自己是习医的,否则怕是也只能干站着,看着自己身边的人再次受苦,她自是重生之后,便是发誓,这一辈子,一定不会再让自己跟着红香受罪受苦,只是没有想到,到头来,不只是红香,还有琉沫
红香的整个背上都是伤,几乎条条都是被打的皮开肉绽的,没有一块好的皮肤,她知道这高门大户里面的事情,时常龌龊的令人发指,以前在王府之时,就没有少受这样的罪,那时的红香,也有被打过,可是却也没有像是今天这样,被打的这般的严重的,这是一个姑娘家的,要是万一打板子的人手再是重上一些,怕是这条小命,也都得交待在这里了
她拿出了一个药瓶,倒了一些药在自己的手上,顿时一股清淡的花香味袭来,上好的伤药,她用了近乎百种的奇珍异草提练出来,非一般的伤药可比,凤三他们可是眼红着她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