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这些年磨练出来的性子让他不至于倒下。’小‘说’)
孙女还小,又是个姑娘家的,家中唯一能拿得了事的便是他这个老头子,如若他倒下了,怕是整个陆府也就要跟着毁了,陆和语是个什么性子,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若他这个老头不在了,安邦也是去了,他们的身后事,怕也得凤家那边的人来办。
总之,他是绝对的不有倒下,哪怕是再撑,也是要撑出这口气,撑起这个家,这也便为何他现在没有心思去管陆和语那些事的原因了,陆和语不止一次的吵过他,闹过他。
而他对于这个孙女着实的失望,没有见她父亲都成什么模样了,还在想着那些事情。
这样的孙女……
陆老太爷真是恨的咬牙,如若不是她是陆府唯一的血脉,他早就将她给丢出去了。
他们陆家百年的清誉,都是毁在他们父子三人的手中了。
而此时,顾元妙的银针已经下去了数根了,先是止住了陆安邦吐血的症,不过,这样只是治标不治本的。
“药箱,”顾元妙伸出手,接过了自己带来的药箱,打开,里面的东西琳琅满目,一边的老大夫一看,便是不敢入造次了,这是行家,还是行家中的行家,里面的一套用具,有些连他都没有见过。
几乎不过就是眨眼的时间,顾元妙已经清理好了陆安邦胸前的腐肉,手法精准,几乎没有碰到一根血管,所以出血量也是十分的少,而此时,以肉眼便可以看到,陆安邦的胸前是一个大洞,隐约的可以看到鲜红的心脏正在跳动着。
不要说一边的老大夫,就连凤允天的身体也是微微的一紧。
这伤,难怪一般的大夫都是束手无策,伤在心脏,难以下手。
顾元妙在药箱里面翻了半天,她沉下子脸,“陆和语当初砸的药,里面有几种解毒丹,现在我并未配出来。”
而一边的陆老太爷神色一僵,扭过的脸,脸有些烫意。
“中毒了?”凤允天盯着陆定国有些微青的肤色。
“是,”顾元妙点头,“中了一种奇毒,一般人到是查不出来,只是以为是伤口太大失血过多所致,毒会侵入他的肺腑,让他的伤口难以自愈,腐肉也是因此而来。”
“那现在要怎么办?”凤允天问着。没有解毒丹,人要怎么救。
“时间来不及了,”顾元妙微垂下了长睫,“那些解毒丹,我用了两年的时间,我到是可以等,他可不能等,黄金蛊配来的几颗,也都是用掉了,所以现在没丹可用。”而这个他自然就是指陆安邦。
顿时,陆老太爷的老脸再是一僵,红的几欲喷血。
“现在呢?”凤允天盯着陆安邦那张白的没有任何血色的脸,“毒可还能解?”
顾元妙睁开双眼,红唇跟着轻轻一抿,“让人带阿布过来。”
凤允天明天了,他竟是把这个都是给忘记了,阿面的血可以解百毒,到是可以理解的,只是……
他突然按住了顾元少的肩膀。
“妙儿,你不用放血吧?”
“什么?”顾元妙眨了一下眼睛,“我放什么血?”
“那便好,”凤允天放下了心,可是心中仍是有些不怎么安定,通常阿布需要放血的时候,他家的妙儿也是需要放上一些,他现在最怕的就是顾元妙用自己的血当成药引,所以千方百计的隐藏着顾元妙会医术的事,顾元妙的医术是好,可是她的身一身血更好,可以说是万能的药引,他还真怕此事若是传出去,还不知道会惹来什么样的麻烦。
不久后,凤七带着阿布过来了,阿布高兴的跳到了顾元妙的怀中,不时的用小爪子抓着她的衣服。
顾元妙伸出手放在阿布的小脑袋上。
“阿布,我要取你几滴血。”
阿布歪了一下自己的小脑袋,然后它背过了身去,将尾巴给了顾元妙。
顾元妙也是心疼,可是没有办法,如若没有解毒药,现在只有阿布的血可以应急。
顾元妙用小刀在阿布的尾巴上面划了一下,挤出了几滴血,阿布眼睛圆圆的看着刀子,说实话,看的她心里真不好受,她拍了一上阿布的小脑袋,乖,“等到回去了,给你好吃的东西。”
阿布跳了起来,尾巴摇来摇去的,跳到了凤允天的肩膀上,真是一点也不记事来着,只要一听有好吃的东西,就把什么东西给忘记光了,包括刚才才被放血的事情。
有了阿布的血,顾元妙便是着手配着药,一连几十种药下去,研磨成粉,再是加上水,已是配给陆安邦灌上了两碗下去,渐渐的,陆安帮的脸色开始有了一些血色,呼吸也是比刚才要平顺了很多,最主要的事,也没有再咳血了,就连唇色也似乎是淡了不少。
顾元妙再是拉起了陆安邦的手腕。
“毒是解了,不过能不能活,还说不定。”
“你这是什么意思?”陆老太爷突然的出声,吐出的字眼有些气急败坏。
“我没有什么意思,”顾元妙也是对他不客气,这世上,别人敬她一尺,她敬别人一丈,她不会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尤其是陆家人的。
她放下了陆安邦的手腕,拿起了帕子擦着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擦干净,就像是刚才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而确实的,在她的心中,陆家的一切都是肮脏的,包括陆安邦在内。
陆老太爷见顾元妙的动作,已是气的头脑发热,差一些便栽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