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去之时,凤小六同凤小七各自的也是摘下了不少,这些够酿上好几坛的酒了,凤小六买来了不少的酒坛,大概的数上一下,都有几十坛了。
一直忙到了月余,待是桃花纷落之时,凤茗澜已是酿好了几十坛的酒,都是由凤小七与凤小六分别的埋在院内的几棵桃树之下,果然的,这一次他们没有白来。 单是这几十坛的桃花酒,便已是大的收获了。待到了明年之时,便可以开封拿出来喝了。
凤小六将东西全部的收到了马车里面,在这里呆的时日久了,他们也应该去做正事去了,明明公子是出来办事的, 不过他到似不急,一路游山玩水,最后还是酿起了酒,小六也真是佩服他家公子的定力了。
前面到了哪里了,凤茗澜捏着阿果的耳朵问着凤小六,阿果懒洋洋将脑袋枕在了主人的腿上,眯起了豹眼,好像是不怎么想动了,除了有时耳朵不舒服,动两下之外。
“公子,快到了苍县了,”小六想了一会,大概的算出了他们的现在所处的位置。
“苍县?”凤茗澜将自己的手撑在阿果的脑袋上,也是微微的眯起了双眼。
“前方还有多久,才能到迷城?”
“公子,你问这些做什么?”凤小六驾着马车,而凤小七则是在一边闭目养神着,显然是累了。
“我们过去一次,”凤茗澜睁开了双眼,墨黑色的眸子如同水晶珠一般清澈见底,却又是难以思量。
好吧,凤小六不问其由,反正公子说要去便去,他贺着马车,将马车赶到了另一条道上,直往迷城而去,只是小六真不明白,公子要去迷城那地方做什么,他对于迷城相当的不喜,甚至是厌恶的,相信公子也是一样。
乐林的娘同王妃当年都是在迷城呆过的,那里是什么光景,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脸沉下了脸来,越是接近于迷城,就心中越是不舒服,就似压着什么一般, 难以喘息。
迷城离他们的刚才所在的地方,并不远,甚至可以说很近,也是亏了凤名茗澜那个时候说是要去迷城,否则,怕是他们再是赶上一段路,再是转回来的话,还不知道要费多少的时间。
迷城这地方果然不是活人可以呆的地方,小六走了进去,那些做苦力的人,不管男女都是麻木着身子,甚至就连眼睛也都是未眨过一下,就如同死人一般,只是不时的干着活,做着工,有的头发花白,其实却是正当成年,有的面容扭曲,当年或许便是倾城之姿。
比如,那一个人。
“是他吗?”小六向小七的身边靠了靠。
“没出息的,”小七踩了一下小六的脚。
小六摸了摸鼻子,他就是怕啊,这些的人个个都是人不人鬼不鬼的,瘦的跟皮包骨一样,整个就一骷髅架子,很难想象,当年王妃就是被关在这里面的,他偷偷的向凤茗澜那里望了一眼,凤茗澜地只是微垂着眼睫,扫下了的两片青影,有些微颤。
而站在他们面前的人,是一个男子,三十余岁的年纪, 极瘦,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也是衣不蔽体,脸上的肉也只是余下了一层皮, 同骨头连在一起,眼角嘴角满是纹路,注似灯影残竹一般,没有了生气,一双眼睛也是空洞无神,眉间有一颗同样的暗淡无光的痣,也不知道是何种颜色。
“你是谁?”突然而来的声音,让那个面黄饥瘦的男子好像有些触动,他空洞的双眼之内,也是聚起了一些神,可是仍然是迷茫不然。
他是谁,是谁呢?
半天后,他摇头?想不起来。
“你是谁?”再是一句。
男子再是摇头,他,仍然是想不起来。
“你?”一个字,一句话,沙哑无音,似是割疼了他的喉咙一样,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就连脖子都似生疼难忍。
“你叫什么?”又是一句。
叫什么?他将手从自己的脖子上面上放了下来,半天之后,摇头……
他,不知。
他没有过去 ,没有记忆 ,也没有名子,甚至是没有自己,他只是知道,自己当是一睁开双眼之时,便是到了这里,做苦工,做苦力,一日一日,总是做不完的活,吃不完的苦,就这样磨过了一日一日,他都是忘记自己到底在这里呆了多镦,直到了今天,他才是是感觉到了,原来温暖是这样的感觉。他抬起自己的手,粗糙如干树皮一样的手指,不时的颤抖着,他的视线模糊后,再是清楚,最后落地了眼前的少年身上。
少年公子年岁并不大,如同浓淡相宜的墨水画一般,清然,雅致,也是清贵无双,黑玉般发丝温柔的垂于他的肩膀上之上,泛出了淡淡的光泽,露于外面的肌肤细致如美瓷,长眉若柳,身如玉树,他未笑,亦很安静,安安静得几乎融入了此时的流风当中。
你能看到,你也能感觉的到。
“你是谁?”
他感觉自己的眼睛被眩晕了一般,从未见过长的如此好看的人,这样的干净, 这样的遥不可及。
少年突然是一笑,笑意跳动了满眼的阳光,然后他伸出手。
“表叔,我送你回家。”
他看着那只干净的手,却是紧紧握紧自己放在了身侧的拳头,因为他……自惭形秽。
“公子,小六不明白,为什么要接他回来,这个人,当初可是差一些就要害死王妃和王爷 。”
“没有什么,皇姑母年岁也是大了,也是应该是到时候了吧,”凤茗澜转过身,远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