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后不久,父亲便去世了,处理好父亲的后事,他开始思索回国办厂,因为近年来国内的发展非常迅猛,许多海外华侨早纷纷回国办厂,之前碍于父训,他们家族生意和大陆没有一点瓜葛。
为这,在父亲生前,他和父亲没少争论。
如今,父亲不在了,自然这条戒律没有了。
他那位高高在的哥哥说他是可笑的家乡情结在作怪,其实不全是,毕竟他现在是商人。
在他那段流浪的过程,他曾经给一个做木工的师傅当手下,学过几年,终究不是那块料,被师傅辞退了。
借着侯明喝水的空儿,薛家良问了一句:“张先生的父亲为什么不让他跟国内做生意?”
侯明放下水杯,说道:“有可能是那段历史的原因吧。”
薛家良点点头,他在问这话的时候,也想到了。
许多国外的华人巨商,都忌惮以前的那段历史,加之我们宣传不到位,对我们现在的发展和一系列开放政策不是十分了解。
侯明说:“其实,这个张孝先在最近几年,一直在默默地关注国内的发展,据他讲,他很怀念那段能吃饱饭的日子,也很怀念跟邻家姐姐识字的日子,也可能是年纪大的缘故,这种怀旧感情愈加强烈,所以父亲过世,他处理完家族事后,想进一步跟我们接触,他到香港的时候,意外得知我们省在这里举办三地洽谈会,他找到组委会,找到我们的展位,认出了小孔,和我们达成了初步意向,要回来建家具厂,总投资预计1.5亿元人民币。”
薛家良微微张开嘴,说道:“太好了!真没想到,真没想到!”
侯明长出了一口气,说道:“如果真的变成现实,我也心满意足了,总算没白忙活。”
薛家良似乎从他的这口气听出点什么,他笑着说:“我看十有*了,加这么多的感情因素……”
薛家良的话提醒了侯明,他说:“对了,你这样说我想我刚才说的话了,这次小孔功不可没。”
“哦?”薛家良看着侯明。
侯明说:“当小孔得知张先生有意寻找当年邻家姐姐的心情后,积极往回打电话,根据他本人提供的线索,小孔经过多放联系、查找,终于找到了这位邻家姐姐,家良,你猜她是谁?”
薛家良一时语塞,因为他的确猜不出是谁。
不等薛家良猜,侯明激动地说:“是田教授!”
“啊?!”薛家良惊喜地说道:“这么巧?”
“是啊,真是无巧不成书。小孔费了这么多周折,是因为田教授改名了,她当初叫田卫红,这个名字一听有强烈的时代特色,当时小孔意识到肯定这位姐姐会改名,所以,她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查找名字,她打电话,让市公安局查找了全市所有叫田卫红的人,没有和邻家姐姐情况相符的人,后来,他又提供了两个人的姓名,这才知道是田教授。”
薛家良迫不及待地问道:“和田教授联系了吗?”
“联系了,是我给田教授打的电话,她听了也很高兴,准备近期回国跟他相见。”
“太好了!到时咱们要好好准备准备。”
“交给小孔去办吧。”侯明说:“这次通过这件事,我觉得小孔还是能做点工作的。”
薛家良笑了,说道:“看您说的,她是您的老同事,能不能做工作,您还不了解?”
侯明感慨地说:“说真的,我对小孔做什么事都是不太放心的,能力的确差点,太柔,女干部太柔哪吃得开呀!拿前几年提她当外事办主任来说,那也是不得已才提她个正处,因为她副处的年头的确太长了,机关里没有她更长的副处了,别看年纪不大。主持外事办工作,我也是不放心的,加之她一直以来做得都是务虚的工作,又给她配了一个能力相对较强的副主任,不怕你笑话,我还真不知道她独立完成过哪项工作任务。”
“哈哈。”薛家良大笑:“您太小看人了,在我印象,小孔可是工作经验丰富、办事稳妥、是值得信任的好干部。”
话说到这里,薛家良的脑海浮现出他借调到省纪委工作期间,孔思莹来省城公关,让他帮忙去陪酒的事。
仔细想想,这么多年来,孔思莹还真是属于那种政绩平平、晋升很慢的干部,但也没有什么可以摆到桌面来的失误,也可能,这不是孔思莹想要的结果,是侯明想要的结果吧。
侯明说:“不是我小看她,她是缺乏开拓精神,安于现状,小富即安,不过这次她的确卖了力气,为这事,不停地打电话打了三天,总算办了一件让我满意的事。”
“您是对老部下要求太高了。”
“高吗?你也是我的老部下呀?”
薛家良笑了,说道:“她是女同志,女同志从政不易,禁锢太多。对了,说到女同志,我有一件事得跟您汇报汇报。”
薛家良将徐茹来青州找联系点的事向侯明做了汇报。
侯明说:“徐省长是真正的知识分子,专家,她来咱们这搞联系点太好了,你让丽芬市长多向她学学。”
薛家良说:“是的,丽芬市长当天跟她去了万兴县,近期,徐省长还会来。对了书记,远光基地准备近期开工……”
于是,青州两位主官当前工作又进行了一番沟通。
已经很晚了,薛家良和侯明谁都没回去,住在了宾馆,他们俩聊到很晚、很晚。
薛家良准备回房间休息的时候,侯明问道:“咱们那个处级干部培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