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明说着,往出走。 !
薛家良赶忙拦住,说道:“您别走啊,我还饿着肚子呢,我鼓捣点吃的,咱俩喝两杯?”
“你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哼!”
侯明说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走。
薛家良说:“我一点都不困,您回去也是一个人,我也是一个人,给我个机会,陪您喝两杯。”
侯明站住,说道:“明天周一开会,你不是还要下基层吗?半夜喝得醉轰轰的,明天怎么班?”
薛家良一听,说道:“那好吧。”
走到门口,侯明忽然转过头,问道:“你是怎么给刘三发的信息?我没见你掏手机呀?”
薛家良笑了,说道:“这个呀……我这样跟您说吧,手机的键盘,我是闭眼都能发出信息,马天田带着您头前转悠的时候,我掏出手机把信息发出去了。”
“也是说,从落地开始,你打算提前退席?”
薛家良嬉皮笑脸地笑着说:“是这样的。”
“哼!”
侯明说着,开开门出去了。
薛家良来不及换鞋,拿起钥匙追了出去。
他本想给侯明按下电梯,哪知,侯明不给他这个机会,提前按下按钮。
电梯门打开后,薛家良想跟着送他下去,被侯明拦住,说道:“你别假慈悲了,不用你送。”
说完,电梯门关了。
薛家良笑着冲他招手再见。
薛家良回到家里,他刚坐在沙发,盯着烟灰缸里侯明掐灭的半截香烟出神。
这时,传来了门铃声。
他以为侯明拉下什么东西又回来了,都没问是谁,紧走两步,直接打开门。
他没想到,门外站的不是侯明,而是市政府秘书长藏信。
薛家良请藏信进来,说道:“你怎么还没睡?”
藏信说:“我坐侯书记的车回来的,他直接来您家了,我刚才看见他的车走了,才来。”
薛家良知道侯明不喜欢住在这个家属院里,他大部分时间都是住在招待所的。
薛家良给藏信倒了一杯水,将刚才的那盒烟递给他,笑着说道:“是不是今天晚大家的兴致,让我给破坏了?”
藏信也笑着说:“差不多,最起码侯书记的兴致没有了,你走后,他非常不高兴,小孔别说话,只要一说话,他噎她。”
薛家良说:“我感觉到了,他刚才是来兴师问罪的。”
“呵呵,我想到了。”
薛家良问他:“你是不是提前也不知道去那儿?”
藏信说:“我要是知道,怎么都会想法告诉您,连他那‘特工一号’我都没见过。”
薛家良又问:“老许怎么说?”
“有小孔在,轮不他说几句话。”
听藏信这样说,薛家良看着他。
藏信觉得自己说得太直接了,赶忙解释说:“都是男同志,又是周日业余时间,这种情况下,只有小孔一个女同志,活跃气氛,全靠她了。”
薛家良“嗯”了一声,表示理解,他又说道:“我出来的时候,马天田给了我一个手提袋,里面装着他的书,他那书的确很重,我懒得带,没要,后来想想有点不合适,一点都不捧场,也不给人家面子,我这脾气的确该改改了。”
藏信说:“因为你没带,我们大家都没带,您知道吗,送书是假,里面有两张卡,一张是他们那里的金卡,消费不记账,而且没有限,另一张是高尔夫卡。”
“哦?侯书记知道吗?”
“侯书记当时不知道,现在知不知道我不清楚。”
“你怎么知道的?”
“马天田把我和海生叫出去跟我们俩说了,给每人预备了一份礼物,还说把您份儿让我们捎回来。我和海生意见一致,当时婉拒了。”
薛家良一听,冲藏信竖起大拇指,说道:“你们做得对,做得对!今晚这桌饭菜价格不菲,走的时候再要人家的礼物,太不像话了,别说咱没给人家办什么事,是办了事,也不能要。再说,跟这些企业家打交道必须要保持清醒的头脑,冠冕堂皇地说,人家也不容易,自私一点说,自身一定要干净,不能给这些人留下咱们爱贪图便宜的印象,那样会被他们看不起的,今天平白无故收下他两张卡,明天,他会从你手里把这两张卡赚回来,甚至不止。”
藏信点点头,果然,薛家良是出于这个心理没要马天田的“手提袋”。
薛家良唯恐自己说得不够透彻,担心自己身边的人理会不深刻,他继续说:“我在省纪委工作几年,办了不少贪腐的案子,也接触了不少贪官,究其原因,都是开始管不住的手,拿了人家的好处要给人家办事,不给人家办事小辫子永远攥在人家的手里,人家什么时候揪你,你会心惊肉跳,这些企业家们,说白了,都是吃肉不吐骨头的主儿,他们的宗旨是以最小的投资,换取最大的利润,跟官员打交道也是这样。”
藏信不停地点头,说道:“您说得极是!”
薛家良意犹未尽,他今晚似乎来了兴趣,接着说道:“你没在纪委干过,只要你在纪委干过两年,会知道权力其实不是什么好东西,跟宝剑一样,双刃的。我不是小题大做,也不是唱高调,官员,跟商人也好、企业家也好,跟他们打交道真是要管住自己的手,我不知以前的领导是怎么要求你们的,反正在我身边工作,这方面一定要管好自己。”
藏信说:“您没来青州的时候,我是给侯书记当秘书长,侯书记在这方面头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