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最让柳心怡高兴的是,她给他们带孩子,薛家良没有意见,这就说明,薛家良对待她,跟对待正常人一样了!
中午,薛家良回家了,他进门看到公然正在给孩子喂奶,说道:“然子,你没去张钊家?”
公然看着他说道:“我想歇歇。”她没有说出自己的忧虑。
薛家良说:“我上午正开会,柳心怡给我打电话,问你们怎么没去她家,我才知道你们没有去。”
公然奇怪地说:“早上你们走后,我就给张哥发信息了,告诉他我们不去了,说要歇一天,怎么她还给你打电话?再说她应该给我打电话才对呀。”
薛家良想了想,说道:“我明白了,她是在跟我耍心眼,一定是我昨天的态度,让她对我起了疑心,你没去,她肯定认为是我对她不放心,所以才给我打了这样一个看似多此一举、实则对她很有必要的一个电话。”
公然笑着说道:“不是她一个人这样认为,连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你昨天的态度,就是不相信她,不相信她痊愈的事实。”
“真的?我真的是这样吗?”薛家良反问道。
公然点点头。
薛家良说:“所以,她就给我打电话,向我再三强调,她没事了,完全恢复了,带孩子不会有问题,我现在才搞明白她为什么给我打电话了。呵呵,不过说真的,我的确有点不放心,难道你放心?”
公然说:“我放心。”
听公然这么说,薛家良眼珠子一瞪,吼道:“凭什么?”
公然说:“我相信她,因为我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母性的光辉。”
薛家良看着她,有些不解,说道:“你别说那么抽象,良心话,你就真那么放心?”
公然说:“我放心,因为母性的召唤,加之咱两家的友谊,我没什么不放心的,如果连他们都不相信的话,我找不到可以相信的人了,找陌生人带孩子,别说放心不放心,我连同意都不会同意。”
薛家良点点头,走到她跟前,抱过女儿,说道:“你们说服我了,我同意了。对了,你不是说今天去他家,怎么又不去了?”
公然说:“你表现得不是那么完全同意,我还去人家干什么?回头柳心怡跟孩子产生了感情怎么办?她刚恢复,我可不想刺激她。”
薛家良看着公然,冲她竖起大拇指,说道:“你做得对,是我多虑了,我是唯恐我的小心肝受委屈。”
他说着,就亲了一下女儿的小脸蛋。
女儿的头立刻往后仰去,咧着嘴,脸上有了痛苦的表情。
“你的胡子!”公然喊道。
薛家良摸了摸,说道:“我早晨刮胡子了。”
公然咬牙切齿地说道:“刮了也不行,讨厌!说你多少次了?”
“哈哈。”薛家良看着女儿仍然在咧嘴,就赶忙哄着她,跟公然说道:“你是不是还没吃饭?”
公然说:“不瞒你说,我早上饭还没吃呢。”
“那还行,你太不负责任了!你不吃,奶水从哪儿来,我闺女就得挨饿。”
bsp;公然说:“我也不是一点都没吃,喝了一袋牛奶。”
“不行,你抱孩子,我给你去做。”
公然奇怪地问道:“你给我做饭?”
“是啊,难道我以前不曾给你做过饭吗?”
公然说:“你下午不上班了?”
“上,下午还要开常委会呢。”
“那你有时间给我做饭?”
薛家良说:“当然有了,给,你抱孩子,我去给你做鲫鱼汤,涨奶水,要把早上亏的奶水涨回来。”
薛家良说着,就将孩子送到公然怀里。
公然抱过孩子,看着他换衣服,系围裙,从冰箱里拿出刘三买的已经处理好内脏的鲫鱼,冲洗,往鱼身上怕打面粉,然后下锅煎……
他做得有板有眼,就像之前做过一样,半小时后,他端出一个大汤碗,里面汤白肉香,胡萝卜和绿色菜叶点缀其中,非常漂亮。
公然吃惊地说道:“哇,你跟谁学的?”
薛家良说:“甭管跟谁学的,你先尝尝味道如何?”
公然说:“不用尝,就是没放盐都好吃。”
“哈哈,你太崇拜我了吧。好了,你慢慢吃,我换衣服要去上班了。”
公然坐下来,看了看餐桌上就摆着一碗鱼汤,她说道:“我就光喝鱼汤吗?”
薛家良一怔,这才想起没有主食,他急忙打开冰箱,抓出两个小花卷,放进微波炉,说道:“竟顾着表现自己了,忘了给你弄主食了,好了,几秒钟后,你就可以正式开饭了。”
下午的常委会是由市委副书记祝建生提议召开的,他在会上总结和汇报了干部整训教育活动第一阶段的情况和出现的问题。
薛家良不时打量着祝建生,发现他丝毫没有受到林金水案子的影响,在汇报中,不时加上自己的见解,慷慨激昂,精神饱满,情绪高涨,他不可能不知道林金水老婆来单位闹的事,更不可能不知道林金水老婆的一些言行,但他没有受到影响,甚至从未向侯明解释什么,一如既往,该干什么照样干什么。
记得林金水案发的当天,祝建生失踪了一天,也许,他去上边跑关系去了,有可能还吃了定心丸,才这么积极主动工作,有史以来第一次提议召开常委会。
他的汇报进行了整整半个小时,在薛家良听来,没有实质性的内容,通篇都是流水账,难道,就为了他这么一个汇报,就召开了这次常委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