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远光公司,他们直奔东院家属区。
来的路上,薛家良给张钊打过电话,张钊说在东院等他。
老远,就看见阳阳从院子前面的甬路跑了出来,他的后面还跟着一个高个少年。
时间不长,张钊也走了出来,奇怪的是,宋鸽也从院子里走出来。
他一怔,宋鸽在,那个高个少年必是卢子平。
车子驶到路边,阳阳激动地冲着他们打招呼。
薛家良下了车,阳阳就像一只快乐的小鸟朝他跑来。
薛家良抱住了他,就地轮了一圈,阳阳咯咯笑个不停。他放下阳阳,看着卢子平,冲卢子平一本正经地伸出手,说道:“卢子平同学,又见面了。”
卢子平脸微微一红,他握住薛家良的手,说道:“市长舅舅好。”
张钊和宋鸽走了过来。
薛家良没顾上跟张钊打招呼,而是冲着宋鸽说到:“你怎么也在?今天不上班吗?”
不等宋鸽说话,张钊就说:“学校上午半天课,下午放假,我去接阳阳,正赶上宋主任也去接孩子,卢拓出差了,我就把宋主任和儿子接来了,宋教授给阳阳租了一架旧钢琴,刚拉过来,考虑到明年要搬这里来住,我就直接把钢琴拉到这里来了,让平平帮着试试。”
薛家良一听,看着平平,问道:“你给调的?”
平平一听连忙摆手,说道:“我可不会调,调琴是要专业琴师来做,我只是给试试。”
薛家良连忙改口,说道:“我是说,你试了怎么样?”
平平超乎同龄人的沉稳,他说:“我感觉音色很正常,明天再让姥爷过来看看。”
薛家良一听就笑了,摸着他的头说道:“哈哈,没想到你还挺谦虚的,不错不错,好样的!从前就有一位很伟大的人物说过,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看来,你还会进步。”
平平说:“我知道这话是谁说的。”
薛家良看着他,问:“哦?你知道?那你说说看这话是谁说的?”
平平说:“是新的中国的缔造者说的……”
平平说出一个伟人的名字。
薛家良说道:“你知道的还不少啊?谁教你的?”
平平说:“这句话自打我记事起,就总是听妈妈说,也听姥爷说过。”
薛家良听平平这样说,就看向了宋鸽。
宋鸽站在一边,微笑着看着他们。
薛家良很喜欢这个孩子,冲着宋鸽说道:“宋主任啊,你也很伟大,培养出这么一个优秀的儿子!”
宋鸽听薛家良这样说,就欣慰地笑着说:“别夸了,这刚哪儿到哪儿啊,他们的路还着呢,平儿,去带弟弟练琴去吧。”
平平答应着,拉起阳阳的手就跑进了院子。
张钊说:“家良,中午别走了,我给食堂打过电话了,一会他们送饭过来。”
薛家良看了看宋鸽,说道:“宋主任在这吃我就在这吃。”
宋鸽一听不由得笑了,说道:“我们就是吃饭来的。”
薛家良说:“那好,我们也是吃饭来的。”
张钊和刘三听了哈哈大笑,张钊说:“我办公室有好酒,我去拿,家良,你跟宋主任你们回屋里坐,屋里暖气很暖的。”
“好的。”薛家良说着就往里走。
刘三说:“张哥,我跟你去拿酒。”
刘三说着,就发动着车,带着张钊去厂区了。
薛家良和宋鸽走进院子,这个小院很有田园气息,尽管是冬季,小院毫无绿色,但此刻在薛家良的眼里,每年的春天,这个小院就会春意盎然。
冬日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暖的,薛家良和宋鸽没有进屋,而是站在院子里。
薛家良被对着太阳,他看着她问道:“最近忙吗?”
宋鸽说:“不忙,我感觉我现在的工作一点都不好。”
“哦,为什么?”薛家良不解地问道。
宋鸽苦恼地说道:“我不是当官的料,离开工作一线什么都不会干了,心里特别没底。”说完,她低下头。
薛家良说:“哦,你就这么瞧不起自己?”
宋鸽说:“我不是瞧不起自己,我是不会当官,要不,你改天跟我们院长说说,让我还回一线吧,我不会搞那些行政工作。”
宋鸽说到这里,抬头看着他。
“啊?你脑袋没让驴踢了吧?”薛家良生气地说道。
宋鸽听他这么一说,“噗嗤”笑了,说道:“都当市长了,怎么还这么说话?”
薛家良说:“那你让我怎么说?凡是私下找到我的人,都是找我要官的,没有一个是找我辞官的,你还是第一人,你应该够得上寈州之最,或者是全省、全国之最。”
宋鸽“噗嗤”一声笑了,说:“不行、不行,我还不够格,这辞官之最的帽子还是你戴着吧,我可不敢跟你抢。”说完,她捂着嘴笑出声。
薛家良一听,也不由得笑了,他知道她是说当年自己辞官的事,随后,他收起笑容,问道:“最近你好吗,有人找过你吗?”
“找我?谁找我?”宋鸽不解地看着他问道。
薛家良听她这么说,就相信了林怀忠的话,他们果真没打扰到她,他的目光看向了别处,说道:“哦,我就随便问问。”
宋鸽不满足他的这个回答,继续刨根问底地说道:“有人说要找我吗?”
薛家良见她追问,随口编个谎,说道:“机关一个干部家属怀孕了,不知道去哪个医院生好,我给他推荐了你们医院,推荐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