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良说:“这不就得了,从这几句话中就不难看出,爱无知、爱冷淡的人,是写不出这样文字的,我看到这几句话的时候,我还纳闷,凭公然的性格,居然能写出这么唯美、深情的文字。”
“对,你不说我都忘了,当时我还说她这句话读来怎么有种伤感的情绪,她当时什么都没说,夺过杂志就不让我看了。”
薛家良说:“试想,她当时趴在冰天雪地上,如果心里没有爱,能感知到鸟夫妻的爱吗?所以,你不要一在她那碰壁就怀疑她不会恋爱,甚至给人家起外号爱冷淡,每个女子都怀春,如果你认为她对爱冷淡、无知,只能说是你的温度不够。”
白瑞德说:“我温度已经够高的了,是你的歪理邪说害了我,让我在她面前有损谦谦君子风度,我算看明白了,像我这样老实巴交的君子,是不适用你那套理论的,只有你这样的坏人,才适合。”
薛家良说:“还说呢,就因为这件事,公然看见我就横眉冷对的,要不是我采取敌进我退的战术,她早就给我好瞧的了。”
白瑞德恨恨地说:“哼,她不会饶了你,你躲过初一躲不了十五。”
薛家良指着白瑞德说:“我说你也真是,太不够哥们了,你说你怎么能跟她是我教给你的?”
“因为她了解我,知道我没那么——坏。”
“你说我这是何苦啊——”薛家良想了想说:“好了,说正事,你跟公然的关系现在缓和了没有?”
“早就没事了,她那个人,不小性,再者说了,前段时间是我不想理她。”
薛家良说:“那就好,我听卜姐说,她跟你龚叔提出唯一的条件就是必须征得公然的同意,如果公然不同意,这事就不能往下进行。据你观察,公然知道了吗?”
白瑞德想了想说:“我看不像知道,另外,公然的脾气你该了解,不食人间烟火,她很少过问闲事。”
“所以,我就想帮帮老同志。”
“你是说咱们给公然做工作?”白瑞德看着薛家良问道。
“那倒不是,我想咱们提前让他们办成好事,卜姐的性格跟公然有点相似,比较清高,如果等老同志跟公然摊牌,一是时间比较长,二是跟自己女儿可能开口比较难为情,所以咱们促他们一下。”
“但是,咱们不能越俎代庖?”
“这个道理我懂,我的意思是说为了减少阻力,咱们提前跟公然透露一下,摸摸她的底。”
白瑞德说:“我感觉公然不会成为阻力的,公然不反感卜姐,另外,我感觉她好像感觉到什么了。”
“这样,你试探一下公然。”
“我怎么试探,你又给我挖坑,那个大小姐,不好惹,要试探你去试探。”
“我不能去,你忘了,她还没找我算账呢,我一找他,这不是自投罗网吗?另外,你们俩青梅竹马,说话就是过分点,也不会影响友谊,我就不一样了,如果真弄得大家下不来台,这个忙不是越帮越乱吗?所以,慎重起见,还是你去最合适。”
白瑞德想了想,说道:“要不咱俩一块去说。”
薛家良说:“这样,你先去试探,如果不顺利,你再叫我,偷偷发个信息,我立马就出现。另外——”薛家良郑重其事地说道:“如果这点小工作你都做不了,那公然这个堡垒你是攻不下来了。”
“为什么?”
“自个琢磨去。”
白瑞德说:“我觉得,公然对他爸爸的确有成见,开始甚至是恨,跟我一样,但我发现,随着我们长大,似乎开始理解他们了,而且我发现她似乎不是那么对抗她爸爸了,除去妈妈的原因,我看不出她对他爸还有什么意见,另外,她也没说过反对她爸爸再婚。”
“那是她从来都没想过他爸爸会有这么一天。即便你不直接做工作,也要为你龚叔试探试探,你说呢?”
“你这样说我就轻松多了,我可以试探,说好了,只是试探,不是什么做工作。”
“好。”
白瑞德想了想说:“老薛,我看不如这样,你给卜姐打个电话,摸摸底,咱们也好有的放矢。”
薛家良一听,冲白瑞德伸出大拇哥,说道:“这话像一个纪检干部说的,我这就打。”
他说着,就给卜月梅打了电话。
“卜姐,上班了吗?”
卜月梅说:“刚到单位,正在拖地。”
薛家良说:“省省力气,来咱们办公室拖。”
卜月梅一怔,说道:“他……跟你说了?”
“说了,今天早上我送他去机场在半路上跟我说的,卜姐,恭喜你,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卜月梅似乎并不太乐观,她说:“别这么早恭喜,公然这关还没过,他还没跟女儿谈呢,我这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
“卜姐,没问题,上次我不就跟你说了,她不讨厌你,甚至有点喜欢你。”
“那是当朋友的时候。”
薛家良说:“放心,我心里有数了,先挂了。”
薛家良刚放下电话,座机就响了。
是纪委组织部的电话,让他过去一趟。
薛家良说:“可能是郑清到了,我去一趟。”
薛家良来到组织部,果然,郑清坐在组织部办公室,见他进来了就站了起来。
组织部部长说道:“薛主任,这是咱们纪委新调进来的同志,郑清,原来是宝山都市报当记者,领导决定,让他去你们科室。”
薛家良故意跟郑清握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