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两人无话。
快到路口的时候,白瑞德问公然:“你回哪儿?”
“我爸家!”
公然说话的口气很冲,似乎带着某种愤懑、某种委屈。
白瑞德感觉到,这次,公然肯定要报复薛家良了,帮别的女人抢走了爸爸,作为女儿的她,肯定要给薛家良好瞧的。
只有回爸爸的家,才能有机会看到薛家良,才能新账旧账一起算!
回到家后,白瑞德帮公然把行李箱拎上楼,放进公然的卧室。
他下来后,就见小冯和公然正在外面说着她车的情况,小冯认为车子没有大碍,应该就是没电了,他在问公然走的时候忘没忘关顶灯、或者转向灯什么的。
公然想不起来了。
这时,曾耕田在院里散步回来,他看了看三个年轻人围在车前,就走过来问道:“这车怎么了?”
公然说:“我可能忘记关顶灯了,电耗没了。”
曾耕田看了看说:“女孩子,开这么大的车,还是个废旧车,不出毛病就怪了,让你爹给你买新的,老东西存那么多钱干什么?”说完,就走开了。
公然听了这话,连上才有了笑纹。
小冯说:“公然姐,如果你明天上午你不用车的话,我晚上就开回营房,正好你也回来了。明天我给你这车做个全面检修,这样的车,严格来讲,半年就要进行一次保养,不管有没有毛病。”
公然想了想,刚要说话,白瑞德却说:“好,小冯,按你说的办,你开回去,仔仔细细全面检修一遍,什么时候弄好,什么时候再开回来。”
小冯说:“估计大毛病没有,我担心油路和电路老化……”
“换新的。”白瑞德不等小冯的话说完就抢先表态:“需要换件你就先换,然后我们再给你结账。”
小冯笑了,说道:“哥这话就远了,手艺是我个人的,部队汽车连有的是零件,再说,这车我看着没有大毛病,你们放心,不修好我不开回来。”
公然赶忙说道:“首长回来之前你必须要回来。”
小冯说:“我明白。”
小冯回到房间,拿起自己的包,说道:“公然姐,那我就回去了,冰箱里有吃的,你自己鼓捣点。”
送走小冯,白瑞德来到厨房,就见厨房收拾得到很整齐,就是操作台有些黏糊糊的,这个小冯,只收拾了表面,没有彻底去污。
这些日子受周围人的影响,白瑞德对做饭也有了些兴趣,他打开冰箱,想给公然做点什么吃,毕竟,是他惹公然不高兴了。
但是看了一遍,实在没有什么可吃的。
他走出来,冲着楼上喊道:“公然,公然。”
没人答应。
白瑞德有些不放心,以为公然还在生气,他就上了楼,刚来到楼上,就看见浴室里亮着灯,里面传出哗啦啦的流水声,浴室门口,是公然一双轻薄的、具有民族气息的绣花拖鞋。
看着这双绣花拖鞋,听着里面传来的流水声,这一刻,白瑞德的周身涌起一股热潮,这股热潮迅速弥漫到周身,立刻让他有了一股男人般的冲动。
瞪着两只自己都感觉热涨的眼睛,盯着朦胧的浴室,尽管他知道,这间浴室,里面还隔着卫生间一道小门,不可能看见什么,但他的眼睛就是离不开这道门。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心腾腾跳,心里有一百个声音让他推门而进,那样,他就会见到一个与平日丝毫不同的公然,就会见到一个无比美妙的女孩子的身体……
只是,从小受到父亲严格教育的他,无论怎样臆想着冲进去,但脚下就是纹丝不动,直到流水声停止,直到公然裹着一件白的浴袍出来,直到她伸出一只白白的、漂亮的脚去穿那双绣花的拖鞋,他依然站在原地,一动没动。
也许是脚没擦干净,太潮,也许是那双拖鞋太过轻便,她试了两下,没穿进去,这才弯下腰,伸手提了一下拖鞋……
就在她弯腰的瞬间,浴袍宽大的领口处,暴露出女孩子那两个饱满的雪球,是那样的娇柔、美丽、诱人。
这一刻,白瑞德身上那股还没褪去的热潮,再次袭上来,猛烈地冲撞着他的脑袋,他甚至都能感到自己脑袋上的血管突突地蹦着。
公然穿好拖鞋,抬头,这才发现白瑞德木桩似的地杵在那儿,两眼死盯着她的身前……
她就是一愣,从白瑞德那双泛红的眼睛和痴愣的神情中,她知道他此刻看到了什么,脸一红,下意识地用手拢好衣领,白了他一眼,说道:“看什么?”
如果是以往,白瑞德不会在意她这话的含义,但此刻,男人特有的热血和冲动,让他错误地判断为这是一种信号,甚至是一种邀请,他伸出舌尖,抿着干燥的嘴唇,想说什么,却什么都没说出,看着公然从自己的面前走过,浴后那种特有的清香,如同刚才看到的一切,沸腾着他的热血,他双手一伸,有力地抱住了她,同时,两腿将公然的双脚固定住,防止她发脾气踢自己。
事实上,公然还真不能抬腿去踢他,因为……浴袍下的自己是真空的,她本想回到卧室去换衣服,凭她的功夫,白瑞德是控制不住他的,只是此刻她不能……
白瑞德见公然没有剧烈反抗,便去吻她,疯狂地吻她。
公然的唇冰凉而颤抖,渐渐地,他听到来自她胸腔里的一种呜咽,她哭了。
白瑞德一惊,抬起头,就见怀里的公然真的流出了眼泪。
他有些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