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耕田说:“这事不用你管,你管好自己的事就行了,也可能是我老了,现在很向往普通人家的那种生活……”
“爸,我太理解您了,这是最好的结果。您想想,妈妈回来,我就经常回来了,我就用不着看了妈妈又来看爸爸,用不着两头跑了,您的早餐也不用去龚叔家噌了,您最该加把劲,时不我待,只争朝夕。”
“我加不加劲也半截子入土了,你要早点结婚生子才是。”
“看您,怎么那么封建,还早点结婚生子,您在我这个年纪,不是还没有我呐吗?就是小然同意,也别指望我们这么早就结婚、生子。”
“早?你都二十七岁了,还早?”
“早,太早了,怎么也要等薛家良那个岁数再……”
“我打你这个混小子——”
曾耕田不等儿子说完,举起筷子,做出要打儿子的动作。
正在这时,曾耕田的那位小个子秘书进来了,如果不是他故意说话,你会感觉不到他进来的脚步声。
小个子见此情景,冲着白瑞德吐了一下舌头,偷偷一笑,将给曾耕田买的早点放在餐桌上,就出去到客厅看电视去了。
想当初,这个小个子还是前任省委一把手,去京城特地给曾耕田调进来的秘书,之前,曾耕田先后遭遇到两次人身威胁,都是因为他命大才脱险。这个小个子秘书,只有当时的省委书记和他两个人知道其身份。
爸爸坐车走了,白瑞德今天特别勤快,他将家里收拾干净后,跑上楼,从后窗户处,往公然家的二楼眺望,就见西边的那个卧室窗户仍然拉着窗帘,这说明,公然还没有醒。
白瑞德下了楼,他看见小个子给爸爸买的早点是两个驴肉夹馍,还有一杯酸辣汤,是父亲喜欢吃的。
今天父亲吃了他做的早点,这个自然就没吃。
他摸了摸,还很热乎,就想给公然拎过去,说实在的,他对公然实在放心不下。
爸爸催他早日将公然娶进来,他又何尝不想跟她早日结成眷侣,不过他不会像父亲说的那样,抓住这个契机跟公然求婚的,他不想乘人之危,眼下,公然是最脆弱的时候,他白瑞德从小等到大,有的是耐心等她,他相信,这个世上,没有哪个男人比他更知道如何等她了。
想到这里,他忽然有了信心,男人的豪气油然而生。
上班时间到了,白瑞德没有去,他想给薛家良打电话跟他说一下,刚要打,薛家良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白瑞德看了看,撇了一下嘴,故意不接。
薛家良打了一会,不见白瑞德接,就挂了。
白瑞德一看薛家良挂了,心想,他上班给自己打电话,是不是有事,这么想着,就想给他打回去,这时,薛家良又打进来了。
白瑞德“哼”了一声,很得意地接通电话。
“哪位?”
薛家良笑了,心想,真够装蒜的,就说道:“薛家良,你认识吗?”
“曾经认识这么一货。”
“你才是货呢,昨天谈的怎么样?”
“你很关心吗?”
“当然!你到现在还不来上班,我能不关心吗?”
“那好,我告诉你,谈崩了,不但这事谈崩了,她跟我也崩了,这下你该得意了,我白瑞德两次上你的当,绝不会再有第三次!”
白瑞德说完,故意生气地挂了电话。
薛家良一听,他跟公然都谈崩了,不放心,急忙又给他打了过来,着急地问道:“你挂什么电话,把事情详说清楚。”
“你想听吗?”
“废话,我要对你负责,所以你赶紧给我说说,怎么谈崩了?”
“你是真关心我们?”
“你们我不关心,我只关心我该关心的那一对。”
“想知道的话就马上过来,公然现在还窝在家里没动静,我怕她想不开寻短见。”
“短见?去你的,你真把公然看扁了,她能让别人寻了短见,自己都不会走上寻短见的路。”
“你不信就过来看看,昨天晚上,她哭了好长时间……”
薛家良突然沉默了。
白瑞德又说:“不信?”
薛家良说:“信。”语调明显低沉了许多。
“信你还不快点过来,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我留下遗嘱,就说我们俩都是你害死的。”
薛家良当然不会信他这话,就说道:“你不来上班吗?”
白瑞德说:“我今天不去了,随时准备着殉情了。”
薛家良嚷道:“大早晨的,不要瞎说八道好不好!谢书记刚才给我打电话让我等他,我看看他什么事,如果事情不大,如果不是要紧的事,我就过去看你们,如果你要殉情的话,怎么也再坚持一下,等等我,让我见到你最后一眼你再走不迟。”
“去你的!”白瑞德赌气挂了他的电话。
薛家良拿着话筒,想着白瑞德说公然哭了一夜,他的心情也徒然沉重起来。
一夜有点邪乎,不过肯定会非常伤心。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个特别的女孩子,打动了他,也许,是从他们第一次认识开始。
如果说薛家良对公然一点想法没有那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在他情未定的前提下,在心里默默憧憬着另外一份感情,也是情有可原的,谁的心里还不开个小差?只是他明白,这种感情,只能雪埋,不能释放。
他对庄洁有意,但庄洁很明确地拒绝了他,就是他对庄洁不死心,在心里想想其他女人,作为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