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青说话极其不正经,不看脸相光听声音的话,指定会把他当成一个调戏妇女的登徒浪子。
这样的孟长青多半跟李妍心里所想的不一样,每次孟长青用这样的声音跟她说话,她都会脸红一阵子。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之后李妍倒茶不敢再偷工减料了,只会在给我递上茶壶时候关切问一句:“难受吗?”
我都喝得想吐了,光上厕所都上了好几次,难受自然是难免的,但为了表现我男子汉的方面,硬着头皮摇头:“继续!”
终于熬到八点钟了,孟长青放下手里已经扎好的金钱剑看着我,啧着舌摇头说:“十壶……你很差劲。”
我这时候只觉得肚子里面都能养鱼了,哪里还能听得进他的话,刚到八点钟就一个劲儿往厕所跑。
那天晚上睡觉也不能安静,到现在还记得第二天早上起床时孟长青看着他一身的尿渍时候的错愕表情……那晚上我尿床了,将孟长青的床尿湿了一大半。
这事儿被孟长青和李妍笑了几个月。
第二天起床做完早课,孟长青又开始督促我喝茶了,这天好上一些,我只喝了六壶。
三天之后,我一天喝茶量减少为一壶半,剩下的那半壶我又花了三天才将它减掉。
六天后,当我拿着空茶壶跑到孟长青面前,满脸兴奋说:“我今天只喝了一壶,现在可以教我那七煞锁魂阵了吧。”
孟长青接过我手里的茶壶看了看,满脸不在乎说:“时间长了些,但还不错,明天晚上帮我办一件事情,完成了我立马教你。”
我一听还有事情要做,立马不乐意了,正欲争论时候,孟长青说:“你不是很想知道我为什么能碰到小姑娘,而你不能吗?”
他说的小姑娘就是李妍,他现在三十来岁,李妍十七岁,叫她小姑娘也不别扭,只是李妍自己听起来就不一样了。
这个问题是我一直想要知道的,他一提出来就暂时将我学七煞锁魂阵的兴趣压了下去。
“为什么?”我连忙问。
他见引起了我的兴趣,就从怀里掏出了一张黄裱纸叠成的三角形符纸。
“因为这个。”他将这东西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眼珠跟着这符纸转动了几下,问:“这是什么?”
他当着我面将这符纸拆开,里面用朱砂画满了晦涩的图案。
“你要是贴上了这样的符,就能触到任何鬼魅了,包括你的李妍姐姐。”他将符纸重新收起来说,“人分三六九等,符分黄符金符,这朱砂也分上品下品,对面山半腰有一座坟茔里面有一块上好的朱砂石,你明天去把它取回来,磨成粉画符,再挂你身上,你就能触到你李妍姐姐了。”
“就这么简单?”有了上次殡仪馆的事情之后,我很不确定地再问了一句,总感觉他不会这么好心。
“就这么简单。”
于是乎,第二天天刚刚亮,我就出门往对门山上赶去了。李妍没跟着我,因为孟长青不允许。
这山与安顺观所在的山差不多的,构造相似,我轻车熟路找到了那坟茔。
可到了坟茔时候,我惊呆了,这坟茔里面大约有二十座荒废的坟墓,一共排成三行。
盗墓贼猖狂,将这些坟墓尽数挖开了,棺木已经在风吹雨打中腐烂掉,留下的只有满地雪白的骨头,骷髅朝天,黑洞洞的七窍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有些骨头因为年代久远,已经变形,很容易就会误认为成木头。
以前在农村经常听见人说这样的事情,说是有人出去捡柴煮饭,将柴捡回来放进火里面烧了一会儿之后才发现,捡回来的全部是人骨头,正在烧的是一个骷髅。
这是我们村的事情,真实的!
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在这坟茔里面爬满了各种各样的蛇,一起蠕动,看起来极为震撼。
仅仅看了一眼,就估摸出了这里蛇的数量,大约有一百多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