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谁好看呢?真是笑死人了。宇文婉儿瞥也不瞥他们,挽着秦羽瑶的手臂便往回走。
秦羽瑶只见她的头发都披散在背后,很想叫她先把头发都收拾好,然而又不知任飞烨此时如何了,心中有些担忧。便在心中想道,总归婉儿戴着面具,旁人也认不得她,便先如此吧!
一只手挽着宇文婉儿,一面大步往前头走去,口中问道:“你们到底如何闹起来的?”
那木姓女子在茶肆中便看宇文婉儿不顺眼,此刻在外面遇见,发生矛盾也不奇怪。只是,秦羽瑶十分纳闷,怎么就追得宇文婉儿如此狼狈?
宇文婉儿便道:“她骂我贱丫头,我便给了她一鞭子,然后她就叫家丁们追我来了。”
秦羽瑶一听,直是忍不住心火噌噌往上冒,才艺比不过人家,便在心中生出嫉妒,见面就骂人家贱丫头,那木姓女子欺人太甚!
“她总共带了多少家丁?”秦羽瑶又问道。
宇文婉儿答道:“总共有七八个,这回追来了三四个,还有三四个在跟任大少爷缠斗。”
秦羽瑶一听,立时住了脚步,拉着诧异的宇文婉儿站到墙边,道:“我先给你梳头发。”
任飞烨怎么也是高大健硕的男子,不过跟三四个家丁打架罢了,又能吃得什么亏?何况,他便是打不过,难道不会亮身份么?此时,在秦羽瑶的心中,给宇文婉儿打理仪容才是要紧事。
宇文婉儿有些诧异,然而明白秦羽瑶的意思后,又有些甜蜜,遮在面具下面的脸庞不由得有些发热起来。
她之前的钗环都在逃跑中散落不见了,于是秦羽瑶从自己头上拆下来一根,又从怀里掏出一块素净的手帕,给宇文婉儿梳了一个简单的发式。虽然比不得之前的精致,但是总比方才披头散发的模样要好得多。
宇文婉儿乖乖站在墙边,低头由着秦羽瑶给她梳头发。因为没有梳子,秦羽瑶都是用手指耙着头发,每次指肚柔软地触到头皮,都让宇文婉儿有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感。
两人旁若无人地梳着头发,只把旁边的几个家丁气坏了,抬起手指着她们道:“喂,你二人,磨蹭什么?还不快随我们见我家夫人?”
“你们夫人算什么东西?”被打断了温馨气氛的宇文婉儿,此刻不悦地看向那几名家丁,想起方才被他们追得狼狈,不由得眼睛眯了眯:“快滚去那破相的臭婆娘跟前,告诉她自缚双手跪在地上,等着姑奶奶们去收拾她!”
那几名家丁听闻,不由得纷纷愕然,随即骇笑道:“你这丫头,口出狂言,我替你爹娘教训教训你!”
主辱仆死,这几名家丁再是惜命,也不得不维护主家的颜面,被宇文婉儿的一句话气得胸中恼怒,互相使了个眼色,顿时三人朝秦羽瑶包围而去,另外一人则扬起巴掌朝宇文婉儿的脸上扇过去。
这点小伎俩,如何逃脱得出秦羽瑶的眼睛?顿时面孔一沉,抬脚把身前的一人踢飞,又抡起巴掌扇飞一个,另外两人均是一脚踢飞,速度之快简直令人反应不过来。
那几名家丁明白过来的时候,已经全都倒在几步之外的地上了。且这回秦羽瑶没有留太多力,其中说宇文婉儿没有教养的一人,挨了一个巴掌,直是半边牙齿都被打落了,张口便吐出一口血沫来。
他恼怒万分地看着秦羽瑶,只觉一股火气冲上心头,嘶吼着道:“捉住这个小娘皮!”
泥人也有三分血性,何况是几个中年男人,就此不明不白地折在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手里,令他们只觉耻辱不已。便纷纷朝秦羽瑶扑过去,势必捉住她出气。
宇文婉儿见状,不由得吓了一跳,心中砰砰跳动起来。她原先觉着秦羽瑶厉害,故意出言惹怒这几人,想叫秦羽瑶收拾他们。可是见着这几人的疯狂神情,又不由得有些害怕了,便往秦羽瑶的身后躲了躲,咬着唇有些后悔起来。
“这可是你们自找的!”秦羽瑶冷冷地道,再不掩饰,双臂微动,已然运起内功来。此刻看着几人的神情,已然犹如死人一般。
却并非是秦羽瑶心狠手辣,与此相反,此刻杀了他们,反而是慈悲。只因为他们得罪的不是寻常人,而是宇文婉儿。
宇文婉儿是谁?皇家公主,代表的是皇家颜面,且又是皇帝最宠爱之女,岂容得被人骂作“贱丫头”“臭丫头”?只怕,等宇文婉儿回过神来,必定将他们全家砍头。毕竟,这种事宇文婉儿可没少做。
秦羽瑶曾经听说,就在那阵子宇文婉儿贴告示寻找四叶草的线索时,冒领赏银的人,一个也没落得好,全都是身首异处的下场。这便是皇权,没有道理可讲。哪怕那些人罪不至死,却也在宇文婉儿的一念之间就丧了命。
秦羽瑶是法治社会的灵魂穿越而来,在她的意识中,一人做事一人当,既然是这几个家丁做了孽,那么他们一力承当就是了。
确然来说,这件事他们罪不至死,然而他们得罪的是公主,竟是必死无疑。为了一家老小的性命,此刻他们死了,才是最负责任的。至于木家,自身都难保,更别说会为他们出头了。这便是跟着一个坏主子的下场,身不由己,步步为错。
然而,就在秦羽瑶打算结果几人的性命时,却忽然远处传来几道劲风,顿时几个家丁浑身抽搐几下,便直挺挺地倒在地上。秦羽瑶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