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村庄,带给陈霖的感受,除了白茫茫的一片,便只剩下冷了。
真冷。
哪怕是在这个村子的边缘地带,陈霖一哈气,都能感到瞬间晶体化的感觉。
“雅典娜,你不冷吗?”陈霖努力忍着寒意,甚至打着哆嗦,看着身边若无其事的雅典娜。
她穿着闪烁着银色光芒的铠甲,露着光洁滑嫩的大腿,穿着银色的长靴,一步一步地踩在雪地里,掩埋到脚踝的大雪。
“不冷啊。”听到陈霖的问题,雅典娜似是觉得不可思议,不由得多打量了陈霖几眼,眼神里满是戏谑。
“看你穿的衣服,把自己包裹的像个肉球,还有脸说冷?”
陈霖叹了口气,说道:“我又不像你那么厉害,大冬天的,就穿个铠甲,又是露腿又是露肩的看着就冷……”
在地球,不缺这种寒冷的冬天也依然露着大腿的女孩,比如某倭国某毛子国的女孩,一个比一个彪悍。唯一的区别是,她们觉得冷,雅典娜是一点都不冷。
走了不一会儿,两人到了村子里。村子里,是那种普普通通的居民房,茅草房,木房,上面铺着厚厚的杂草,似乎是为了御寒。
陈霖实在是受不了了,冻得直打哆嗦,在雅典娜鄙夷的目光下,敲开了一家人的房门。
“你们是……”
房门打开了,开门者看起来有些年龄,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一身装扮破破旧旧,但是却很厚,一条腿看起来有些异样,像是瘸了。
“你好,我们是冒险者,今天可以让我们在你家借宿吗”
陈霖问道。
这个中年男子似是迟疑了一下,看了看雅典娜,然后便点了点头,说道:“好的,进来吧。”
……
进了屋子,陈霖瞬间就感到了一阵温暖笼罩全身。一个大大的壁炉在屋子燃烧,旁边还有一个火盆,上面覆盖着铁丝网,似乎是在烤着什么食物。
陈霖能看出来这个人并不怎么想收留他们,只是看到了雅典娜后才同意的。
“真是难得啊,这种格局下,竟然还有冒险者。”
几个人坐在壁炉前暖了暖身子,互相闲聊了几句,陈霖了解到这个人叫做卢卡。
雅典娜听了卢卡的话,并不否认。她身为巴别卡的公主,对这些再清楚不过了。
“这种危难之际,村子又受到来路不明的离奇事件,每个村民都人心惶惶,对于外来者一概是拒绝的。”
卢卡目光不住地在雅典娜的脸上扫来扫去,神色看不出**,更多的是一种回忆。
雅典娜在一旁并不感兴趣,只是慢慢地喝着热热的糙茶,眉头紧皱。看样子,是这个茶实在是难喝。
陈霖对卢卡的话语来了兴趣,问道:“卢卡大叔,这个村子的离奇事件是什么?不是关于战争的吗?”
此话一出,卢卡的双眼瞬间便黯淡了下去,满是哀伤和绝望。
陈霖见状,有些尴尬的说道:“抱歉啊大叔,是我唐突了。”
半晌,卢卡摆了摆手,慢慢说道:“唉,村子里的离奇事件,是从前几个月开始的。”
他闭着眼睛回忆了一会儿,说道:“每七天,村落里便会有一个村民离奇失踪,村子里不足一千人,谁都不知道下一个失踪的人会不会是自己,再加上突然的战乱,村子里能走的,几乎全都搬走了,就剩下一些老弱病残。”
雅典娜这时突然插了一句:“那你是如何打算的,在这里等死吗?”
“你……”陈霖尴尬的看了卢卡一眼,心想不愧是雅典娜,真是性情中人。
卢卡听到雅典娜对他说这样的话,丝毫没有生气,而是有些欣喜,说道:“我……我不走,我在这里,想要等一个人……”
陈霖和雅典娜看着他,听他诉说之前的情况。
……
那是一个明亮的晚上,正是这个落雪村落最冷的时候,冷风呼啸着刮过山峦,吹得老旧的棕树疲惫地颤抖,不时传来呜呜的声音,风吹起了棕色、树上的积雪,把雪吹到月光里,月亮都冻得直哆嗦。
林地边儿上的有一座孤零零的破屋子,冷,连壁炉都是坏的,烧不热;这是卢卡大叔的家,自打父母死了,卢卡大叔就自个儿住在这个老房子里,破破烂烂的房子,破破烂烂的卢卡大叔。卢卡今年三十九了,看着却跟五十九的似的,没啥能干的,还叫狼野兽咬地瘸了腿,别说妻子了,村子里连乐意和卢卡大叔多说句话的女孩都没有过。
卢卡大叔把自己卷在发黑的被子里,坐在烧不热的壁炉边上抽着烟斗,大声的唱着歌,时不时地被浓烈的烟呛得咳嗽。
这对卢卡来说,已经是很好的娱乐了。
卢卡大叔坐在壁炉边大声的唱,声音很大。因为风吹地窗户直响,不大点自己都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卢卡大叔正唱的高兴呢,突然听见了砰砰砰地砸门声,这声音比风声大,比卢卡的唱歌声都大。
“谁那?”卢卡大叔喊着。
没有人回话,还是砰砰砰地砸门声。
卢卡大叔有些不大高兴,穿上了有补丁的棉衣,下了床,一瘸一拐地走了过去。
打开门,冷风狠狠地吹了进来,带着雪粒子,打在卢卡大叔的脸上,生疼!一个女孩站在门外的雪地里,风吹过她的头发,她不到二十岁的模样,穿着浅白色棉服,戴着一顶斗笠,脚上是沾满泥土的草鞋。衣服很脏,女孩却很漂亮,卢卡大叔有些晕了,甚至觉得开始呼吸急促了。
这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