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村子,远远就看见在村口的地方驻足了很多人。
这些人个个身负武器,居然是那些大教门阀的弟子。
“他们来这干什么?”
来的共有五人,是北域大宗天霄宗的弟子。
他们将村民全都聚在村口,其中一个领头弟子趾高气昂的朝秦三爷质问,
“半个月期限已经到了,叫你们交出的人为什么还没有齐?”
秦三爷一脸苦色,道:
“诸位,我们这里真的已经没有人,全村的人都已经在这了,您看看,不是像老朽这样手脚不全的老骨头,就是刚学会走路的孩提,哪还有人了。”
“这我可不管,去年你们村被妖族搜刮,全民一粒米都没有,可是我们天霄宗布施了粮食,按照我们之间的约定,你必须在半年之内给我们凑齐十个矿工,如今一拖再拖,一年都过去了我们连个人影都见不到,难道我们的粮食都白给
秦三爷脸色十分为难,全村总共也就十几户人家,如今只剩下几个孩童和一些老弱,他们哪里搬得动那些百十来斤的石矿。
“这位小兄弟,你看能否容我们再想想办法,实在不行我们可以将粮食加倍的还给你们,你看可行?”
那天霄宗弟子的眉毛翘的老高,
“我说你这个老东西,老糊涂了吧,吃下去的粮食还想还回来?我们要的是人,不是那些五谷杂粮。”
“可是,可是,咱们真的没有人了,上个月刚满十岁的牛子不是给你们带走了么,怎么……”
秦三爷不敢在说下去,再质问下去恐怕这些天霄宗的弟子脸色更难看。
那弟子根本不管不顾,道:
“最近妖族横行无忌,又死了不少矿工,现在矿上急需人力填补,半个月前我们就来通知你了,你真将我们的话当耳旁风了?”
“不敢,不敢,只不过……”
“只不过个屁,我只知道你们人没有给我交齐,老东西,是不是非要我提着你上矿上去你才满意啊?”
秦三爷咬咬牙,道:
“行,如果可以的话,那我就跟你们走。”
天霄宗的几名弟子大笑,领头的说道:
“我说老家伙你是真糊涂了吧,你看看你这个样子,路都走不了了,还想上矿上去?”
接着不由分说,就闯到村民群中,拉着一个年仅**岁的男童出来,
“你这把老骨头留在这等死好了,这次我就带这个小鬼走,免的说我欺负老寡。”
那男童才刚记事,稚嫩的小脸上已经充满了风霜味,通红的脸颊上长着两个大冻疮,显然这是在冬天时候受冻留下的后遗症。
被人提了出来,他一声没吭,他身后的老妇人此时已经哭成个泪人。
“求求你们别带走我的孙儿,他才八岁而已,怎么能上得了矿啊!”
“我的儿子儿媳都死在了矿上,难道连我孙儿都不放过吗?”
这老妇人一只腿也已经断了,平常靠两根拐杖勉强行动,此时爬在地上,满脸灰尘,一心想要拉回她的孙儿。
可是她一个断了腿的老妇又怎么能拉的过这些宗派的弟子,被人狠狠的拉扯了回去,一头撞在村口残断的夯土墙上。
天霄宗的弟子可不管这些,拉着孩童就往外走,临走还对秦三爷说道:
“下个月,还有最后一个人,你们最好提前给我挑好,别到时候哭哭啼啼的,整的老子的脑仁都炸了。”
摔倒在墙下的老妇人护孙心切,死死的爬到前边,拽着天霄弟子的裤脚,
“你们不能带走我的孙子,不能……”
天霄弟子眉头一皱,非常的不耐烦,喝道:
“老东西,找死啊!”
脚上一发力,将她整个人都踢飞起来,一口老血喷出,摔倒在地,当场就昏迷了过去。
整个村子的人都大声惊呼,许多人哭丧起来,哭声甚是凄厉。
天霄弟子受不了村民如此这般,满脸的嫌弃,非凡没有丝毫的同情,反而恶言说道:
“下个月再出现今天这种情况,死的就不是一个人。”
说完转身欲去。
“站住!”
不远处一声大喝,声音铿锵有力。
天霄弟子驻足下来,发现不远处站着一个少年。
韩风实在看不下这帮宗派欺压善民,喝道:
“放下这个孩子。”
天霄弟子蔑笑,
“哪来的野小子,敢管我们天霄宗的事?”
韩风步步逼近,走到村口一个石磨旁,他将磨盘单手抓在手里,手指猛的一发力,磨盘立刻碎成齑粉。
天霄弟子肃穆,冷道:
“怎么,还想威胁我们?”
几人一起捧腹大笑,道:
“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凭你一个人也想对抗我们五个?”
秦三爷在后面不停的给他使眼色,要他不要在多管闲事。
韩风回给他一个安慰的眼神,让他放心。
体内神力运出,摆出一个奇怪的姿态,胸前立刻激起一股高昂战意。
这群宗门弟子欺负幼寡老人,实在可恨,韩风当即便就要将这些人当场给斩了。
但他又转念一想,今日如杀了他们,只怕日后还会再来找麻烦,并非良策。
忽地又想到自己正愁这附近矿石贫瘠,想要去更深的矿区瞧瞧,这天霄宗似乎有点能耐,能在群雄并立的暮日高原立足,还拥有自己的矿区,说不定可以跟他们去看一看。
见韩风摆出奇怪姿态,几名宗门弟子心头一紧,以为韩风要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