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风一言惊醒梦中人,刚才目睹整个过程的,除了他们几个当事人外,就只剩下那无面人。经他这么一提醒,琳琅似有所觉,朝卓惊飞望了过去。
卓惊飞轻轻一笑,
“独孤兄适才可是告诉我了,韩兄的修为与日俱增,只怕三个月后胜负难料了。”
他故意将双方拉倒一个水平线上,激起独孤鹰的敌意。独孤鹰此刻正在头上,卓惊飞这么一说,他立马就不高兴了起来,面色一沉。
“卓兄,难道你认为我会输?”
卓惊飞煞有其事的说道:
“独孤兄怕是忘了,韩兄自地宫中得了那青铜仙钟,恐怕在座的无人是他的对手了。”
独孤鹰冷哼连连,
“哼!青铜仙钟?再厉害也只是座残钟而已,难道还能敌过我独孤家的阳炎神甲?”
阳炎神甲一出,整个宴厅更是一片寂冷,连圣女甄瑶都不禁色变,
“独孤兄,只不过是一场普通的切磋,用不着动用你独孤阀的镇阀神甲吧?”
独孤鹰见甄瑶也在为韩风说话,面色更加不悦,
“哼,当着天下教阀的面,岂能是普通切磋?”
“韩兄,到时候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也请你务必全力以赴。”
这时琳琅终于开口说道:
“要动用你独孤阀的镇阀之宝,这未必太过较真了吧。”
琳琅不开口还好,一开口独孤鹰脸上更挂不住了,
“我既出战,那就是代表整个独孤阀,胜负已经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事了,更是整个独孤阀的脸面问题,岂能儿戏。”
甄瑶觉得这场比试已经越来越重了,这不仅仅是独孤鹰向天下人昭示自己是否有追求琳琅的资格,更代表了整个独孤阀的态度。
独孤阀的实力在整个东洲都是数一数二的大家门阀,就算是水月洞天也不敢轻言比过。
“好,独孤兄既然已经决定,我圣天宗定会全力支持你。”卓惊飞看热闹不嫌事大,第一个声援独孤鹰。
韩风面色沉着,一直都在思考刚才卓惊飞所说,他说自己接住独孤鹰三手自在手是独孤鹰自己所说,以独孤鹰如此自负的性格,怎么可能把这种事情说出来给旁人听。
“这无面人只怕跟他卓惊飞脱不了干系。”
他此刻心中焦虑,错估了圣天宗的实力,只希望姬寒香和周通二人尽快通知到齐空,叫他们及时撤离石坊。
正思虑间就听到卓惊飞声援独孤鹰,这姓卓只怕是要和自己不死不休了,
“正好,我与你圣天宗也不死不休。”他暗中忖道。
“卓兄既然这么支持独孤阀,要不然你我二人再打个赌行不行?”韩风突然朝卓惊飞说道,
“月前我将你圣天石坊值钱的矿石挑的一块都不剩,这段时间想必已经关闭石坊,准备整顿之后,重新开张吧。”
一提到石坊,卓惊飞原本得意的脸色立刻就拉了下来,
“你想打什么赌?”
韩风漾出一抹微笑,道:
“我害的你圣天石坊关门大吉,你心中一定不服,这样,我给你个机会。咱们再赌一次石,如果你赢了,我就将当日从你石坊中开出的晶石全部奉还。”
卓惊飞脸色一沉,
“那如果我输了呢?”
韩风淡淡一笑,
“你输了,我分文不取。”
所有人,包括卓惊飞脸色讶异,
“你这是叫我公然占你便宜,难道我圣天宗家底如此稀薄,一场赌约还输不起?”
韩风摇了摇头,
“并非看不起你圣天宗的家底,只是,你们根本就没有赢的希望。”
此言既出,全场一片喧哗,引来诸多天骄的笑声,
“韩兄,你未免也太托大了吧?”唐玉龙饮下一杯水酒笑道。
“你这样,太过目中无人,不怕得罪整个圣天宗?”左丘白冷然道。
韩风轻嗤道:
“如果你怕输,那就不比了,反正你的胜算几乎是零。”
卓惊飞岂能任由韩风轻蔑之,拍案而起,
“好,我就应了你的赌约,我也不占你便宜,咱们就以晶石五十万做赌注,谁要是输了,这五十万晶就归对方。”
韩风大喜,没想到卓惊飞这么大气,张嘴就要送自己五十万晶,立马举起一杯水酒来,
“如此,那就谢过卓兄了,咱们三天后少阳石坊见。”
他将酒水一饮而尽,旁人还未听出他话中话,倒是甄瑶和琳琅两位绝色神女心思细腻,浅笑嫣然。
“他现在就道谢,岂不是说卓惊飞那五十万晶就是白送与他。”甄瑶、琳琅皆心中暗笑起来。
一场晚宴在剑拔弩张的气氛中结束了,谁也料想不到在这个宴会上竟然会叫韩风与两大宗教的关系公然破裂。
第二日整个望月城,乃至整个东洲都知道了,一个籍籍无名的修士韩风,三天后要与圣天宗千年天才卓惊飞赌石,三个月之后更是要和独孤阀的三子独孤鹰决斗,二人均要向对方昭示自己都有追求风霜阁琳琅的资格。
是夜,韩风离开小宁湖之后,暗中潜回城中来到圣天石坊外,发现里头并无声响,心中大石总算是放了下来,
“看来师尊他们已经撤走了。”
正欲离开,突然发现石坊外头血迹斑斑,心中一颤,
“难道出事了?”
他立刻居空临下,放眼朝圣天宗的石坊望去,里面没有人战斗,但是血迹在石坊外头,他立刻沿着血迹往别处追寻过去。
这血迹一直从石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