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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名保镖双手托着手枪,咔嚓一声,子弹上膛,但就在扣动扳机之际,一声爆喝,将他们统统叫停。
“且慢!”说话的不是李东八,也不是白元清,而是胡子旁边那个长着麻子脸的中年人。本来这个中年人就很少话说,一直也是静静听着这几个人的争论,但一听要动手,想起先前白元清的一句话,立刻喊停。
同时往前探了一步,朝白元清问道:“小伙子,你说你是华南异事局白元清?”
“正是。”白元清未退一步,昂首提刀回应道。
“可是华南异事局,相门白家,白神相后人?”麻子脸迟疑一分后,已经将白元清的身世猜得七七八八,但不敢肯定,便又再次提问道。
白元清点点头,肯定道:“没错。”
两次得到答复,麻子脸似是有些意动,面容微微一颤,双眼闪烁不已。而后便沉默了下来,没有继续提问,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倒是那个胡子给李东八气得双眼冒火,直嚷嚷道:“管他什么白家黑家,不交出逐月珠,就把人头送到他家。”
说完,胡子又给保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动手。但麻子脸却再次喊停:“先不要着急。”而后,低头伏在胡子的耳畔低语几句。
也不知道麻子说了什么,但当他抬起头的时候。那胡子的面色显然也有些惊异,低声反问道:“华南异事局,白神相后人,相门白家的白元清?”刚才被急火攻心,胡子根本没听清白元清所言,但被麻子提醒数句后,像是想起了一丝顾虑。
能让他们出现顾忌的,却不是白神相,也不是异事局,更不是白元清这个小小的五品小相师。而是那个被华南异事局吹得神乎其神的一个人。一个异事局数次以高薪高职相请,却数次遭到拒绝的人,只有那个白元清才能请的动的人。
“那又怎样?”胡子连虽然有些迟疑,但很快又下定决心道:“杀了他们,再散了魂,这事便无人知道。逐月珠自然也归我们了。”
“糊涂。”麻子脸显然有些不悦,正色道:“若白元清死,那人察觉,如果查到我们这里……那可就不是有没有命的问题了。”
胡子想到可能出现的后果,面上惊疑不定。但很快,又镇定了下来,反问道:“难道你要因为一个人的名字,而放弃逐月珠不成?”说到这里,言语间充满了不屑之意。堂堂华北异事局的修行者,居然要因为一个素未谋面,且只是传闻中的人,而放弃有着异能的仙珠。这在他看来,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麻子脸被这话呛得神情一滞,确如这个胡子所言,若要因为只是白元清和那人有点关系,而放弃神物仙珠。这事要是传出去,怕是会被人贻笑万年。可涉及到那人,就算是组织高层也不得不慎之又慎,何况他们一介普通修行者。
逐月珠不可能放弃,但总有个折中的办法吧?麻子脸不是胡子,做事之前都喜欢动脑筋。没有回应胡子的讥笑,而是抬头打量白元清身周几人,忽而忆起他旁边那人的话语,脸色惊变不定,往前探了一步,朝李东八问道:“这位道友,能否告知大名?”
那麻子脸神色庄重,没有任何的轻佻浮躁,似是极为尊重李东八一般。轻言问了出来,方才他听到李东八自称姓李,却没通告姓名,又与白元清一道,心中想通一切,忽然有些担心起来。此次寻逐月珠之行,怕是不能完成了。
李东八眉头一挑,这人修为不错。此时现在毫无道气,这麻子脸居然仅凭一面便能知道他修的是道,而直接称呼为道友。这可不是蒙的,若是叫错人,那可不是一笑了之,而是对双方的名誉都有着极大的损害。况且,修行者中,修道、巫、蛊、佛最多,那人却直称道友,怕是看出了李东八为修道之人。
既然如此,李东八也不好再隐瞒姓名,直接报上了自己的名字,道:“某,李姓名东八。受好友之邀,来此处寻那逐月珠,却不料遇到这等事情,好生可笑。”
李东八轻声回了一句,却不知自己的名字在那两人心中已经炸开了锅,胡子目瞪口呆地看着李东八。而麻子脸确实喜惊交杂,既欢喜却又震惊,当先回头喝道:“放下枪!你知道眼前这个是什么人吗?是你们这些人能以枪相对的?!”
那四个保镖被重斥一顿,皆有苦说不出。又是你们要开枪,又是你们说不给,这到底闹哪样啊?不过心中纳闷是一码,但既然下令要收械这几个人也不敢迟疑。毕竟麻子脸在华北异事局还是有些威名的。他们和丁杰一样,也是因为某些事,而被招入异事局,虽然没有学会那玄术,但精通格斗和枪械,在这异事局里也有一席之地,但地位是最低的罢了。
当几个保镖模样的人收回了手枪,麻子脸不再理会胡子阴晴不定的面孔,直接往外走出两步,伸手朝李东八作了个揖,鞠躬弯腰行了个大礼:“晚辈张家,张淼盛见过李前辈。不知前辈在此,昔才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一行人,无论是白元清还是那胡子等人,皆被张淼盛这动作吓了一跳。他这作揖,并不是常见的那种左手抱右拳,那是江湖中人的行礼。而是作为道者的稽首礼,为右手握着左手拇指,左手环抱右拳。这个稽首动作意为阴阳环抱,大道圆通,属于修道者正规的稽首礼。
而这稽首礼,又分为三种,若是与外人招呼时,双手与下颌同齐,与道家平辈见礼,则是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