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在汨罗江上建造桥梁的讨论很快就结束了,因为夫差城已近在眼前,“泥鳅”站起身来整了整身上软甲,戴正帽子,准备出面交接。 更新最快
跟管狐儿约好明天休息时继续讨论在江面建造石头桥梁的可能性,及能够实现这个目标需要多少年,年轻士兵抬脚迈上小码头,前面是往来船只人员入城的官文办理处。
如果在路上被巡逻队遇见的,必须有巡逻队员引领着,当然,那些跑多了的商队例外。
顺利做完登记进了城,酒道人没有去见军城守将的意思,夫差城没有普通人,都是军人,军城如何,从遇见巡逻小队时的点点细节就足以看出来,做的不错。
手底下的小兵,在面对自己这个他们眼中的宗师时也能谨守军礼,不卑不亢,处事有条有理,很不错。
酒道人自然有办法通知守将自己来了,免得官文递上去,守将眼巴巴地前来拜见,他没心思应付这些琐事,留个一两天,我来你知道,我走不需送。
靠近码头的一边木墙边上,就是给外来人员准备的房舍,整整齐齐的两排,没有小院,很适合被监督。
角落里选了三间,管狐儿颇感开心,房间虽然简陋,但是该有的东西都有,床,桌子,凳子,窗户,造型风格都比较原始和粗犷,带着军营里的硬茬子粗砺味道。
不过,挺好,总算不用和师弟“挤”在一个房间了。
总算不用听大猫打呼噜了。
傍晚,白天的巡逻小队陆续归来,去巡逻部交接汇报完毕,差不多就到了吃晚饭的时候。
有专人负责将饭菜送到房间里,酒长老三人凑在一起用完,食盒放在门口,还会有人来收。
“泥鳅”过来打了声招呼,说是晚上要听课,不能随意走动,有事明天聊,然后匆匆离开。
“师傅,我不太明白,为什么这一路上,经过的城市里,所有的军队都会有一个晚课,就为了传教和做好思想工作?”
酒道人在房顶坐着,这时候月亮还未升起,见管狐儿在底下仰着头询问,就跳下来。
“想知道答案,得明白一个问题,”酒道人说。
杨平安从房间里搬出凳子,给师傅摆好,顺便桌子也搬出来,刚刚给值班负责的人员要了一壶茶,还没送来。
“什么问题?”
“一个根本性的,绝对没有任何商量余地的原则性问题,那就是,军队是道宫的,不是属于某一个人,包括我以及其他九位大宗师。”
管狐儿点点头,这个他知道,之前在相成听方捷说过。
“这个观念,必须传达到每一个士兵,所以才会有监军和军法官的存在,传教,执法。同样这些人当了兵,还得让他们知道为什么要当兵,保护什么,得到什么,失去什么。”
管狐儿笑道,“对,故事里也常说,‘我等为何而战’。”
“那就没什么好解释的了。”
管狐儿“呃”的一下被噎住了,难道要他说,因为见师傅今天话挺多的样子,所以临时想个问题,测验一下?
脑门隐隐作痛,还是不要了。
管狐儿想了想,看向在旁边发呆的师弟,“军队里有扫盲班的吧。”
“啊,是啊。”
杨平安一脸的不想说话,不要理我的表情,把管狐儿明显是在没话找话的作态给堵了回去。
心想,你们怎么就跟没事人一样?
师兄你把人训了一遍,说和好就和好?师傅也是,忽然扮起和蔼谆谆教导,让人好不习惯。
还是不要说话好了。
“算了,明天让‘泥鳅’大哥带我去看看。”管狐儿自言自语。
伸伸懒腰,感觉肚子里食物消化的差不多了,“做晚课吧。”
军城的夜晚格外的安静。
盔甲刀剑摩擦的声音,或是站岗放哨的交接声,脚步声偶尔传来,,反而更显得夜色宁谧。
江水滔滔,风中传来森林的味道,进入沉眠。
次日一早,用过饭,没有训练和巡逻任务的人,就到了自由活动时间。
“泥鳅”溜溜达达地跑到这边来找管狐儿,同行的还有小队长方二,手里提着一些森林里的特产坚果之类。
管狐儿看见,招手问好,“‘泥鳅’大哥,早上好。”
年轻士兵不好意思地笑笑,“小道长,我有名字的,邱余,营丘的丘,避讳改的邱字,余生的余。泥鳅是队长给起的外号,在小队里我们每个人都有外号的。”
方二也走近来,接话道,“对,比如我的名字是方二,外号就叫不二。”
杨平安听到声音走出屋,听到这里也是笑,不二,这个队长有意思。
扬了扬手中布袋,方二道,“我带了点零食果子,进屋聊,太阳出来了,毒辣的很。”
邱余对着杨平安邀请着,“平安小道长也来,今天闲着无事,来找你们说说话,不耽误修行吧?尊师在不在,可需要禀告一声?”
“无事,做过早课了,不妨碍。家师在行功,不用打扰,我们自己耍就行。”
说着话就进了房间,杨平安又去自己房间搬了凳子,围着圆桌,布袋里的果子之类已经倒出来堆成一堆。
“方二大哥的外号叫不二?好有趣,怎么起的?”
邱余急忙举手,“这个我知道,我知道。”
“我跟队长是一块调到夫差城的,不就就分到一个巡逻小队,当初带我们的老队长说小队的每个人都要有代号,让我们好好想想。”
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