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克强听到管带的话,终于呆不住了,脸色巨变的他高喝一声:“士晓,代替我在这里全权指挥,我回去看看!”
说罢,唐克强一溜风似得跟随者管带,来到了第二大营溃军的面前。来到第一大营的正是第二大营镇边军中的一部,在统领寿山的带领下,败退到了第一大营的阵地前。
唐克强怒喝道:“寿山,马大人呢?”
寿山喘息道:“唐大人,马大人依然昏迷不醒,恐怕就要不行了……”
唐克强怒道:“寿山大人,你们带领着六千人,这才多长时间,就让日军给打散了?就是六千头猪,日军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宰杀干净吧,你们,你们怎么对得起提督大人?”
寿山说道:“唐大人,日军派出了一小股精锐,突袭了我们的炮兵阵地,同时暗中狙杀马大人,导致我军军心大乱,群龙无首,根本就抵挡不住日军的攻势,太猛烈了……”
唐克强说道:“战时,事急从权,你马上收拢第二大营的人马,暂时统一指挥第二大营,一定要顶住,不能让日军的援军重开阵地,不然我们就前功尽弃了!”
寿山一脸愤恨,说道:“大人放心,咱们镇边军也不是吃素的,我这就带人收拢人马,继续战斗!”
寿山怒冲冲的带人下去,准备第二次作战。
唐克强连忙安排人,接下马玉昆,让人火速送回开城医治。
仅仅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立见尚文的队伍就进逼了上来,与寿山收拢的第二大营展开了激烈的交战。
没有马玉昆的统领,寿山虽然努力地约束人马,但是依然顶不住立见尚文的进攻,节节败退,很快的就退到了唐克强的阵地前。
唐克强无奈,紧急调拨整编后的老前营主力,前往协助阻击立见尚文。
包围圈中的大山岩与山地元治都是沙场宿将,看到南侧的清军阵地发生变故,日军援军的炮火离着越来越近,更加的兴奋,喝令剩下的数千日军拼命的进攻,日军如同潮水一般,涌向第一大营。
第一大营在赵士晓的指挥下,将马克沁机枪的火力开到了最大,依然压制不住日军的攻势,同时老前营主力被调走,也是的阵地上出现了防守死角。
老道的山地元治一眼看出了阵地上的漏洞,急忙下令:“全军集中所有火力,猛攻东南方向的阵地,将所有的重机枪调过去,进行火力压制!进攻!”
第一大营的薄弱环节终于在日军的内外夹攻下崩溃了,日军步兵潮水般的涌了上去,清军们只好端起步枪,开始了短兵相接的白刃战!
双方搅在一起之后,清军的火力优势就再也难以发挥出来,人多势众的日军拼命突围,众志成城,终于把包围圈撕出了一个口子,日军一路向南,冲杀了出去。
唐克强急得直跳脚,伸出手来,给了自己两个响亮的耳光。
这个时候,巴根的骑兵营与谭峰率领的第三大营也先后赶到了,两个人连忙阻止了唐克强的自虐。
唐克强两眼冒火,喝道:“巴根,你即刻率领骑兵营尾随追击,我跟谭峰随后就到,这次无论如何也得把他们堵住!不然咱们就等着挨收拾吧!”
巴根大营一声,率领着骑兵营冲了下去。
再说,大山岩与山地元治率领着六七千的日军终于逃出了生天,一刻都不敢停留,急冲冲的向南逃窜,最终与立见尚文汇合到了一起。
立见尚文看着大山岩与山地元治,又气又急,两万大军啊,仅仅这么几个小时的时间,竟然伤亡过半,元气大伤。
立见尚文埋怨道:“司令官阁下,你们两个人怎么这么不小心,明知道这里地势狭长,最容易受到伏击,也不派出侦骑打探消息,你们……”
山地元治脸色阴沉,答道:“立见君,此事确实不该,我与司令官阁下一时大意,才有此败。不过,谁也想不到,清军竟然在此处埋设了这么多的炸药!人踩上去没有事,等到大军都已经通行了一半了,突然间爆炸,仅仅一个瞬间啊,我们近五千人的兵力,加上大半的炮兵联队全部化为飞灰!我们恨啊!”
立见尚文无奈道:“其他的别说了,现在我们兵力损失严重,重武器损毁的也太过厉害,根本没有实力再与清军较量了,我率领部队在这里阻击,你跟司令官阁下火速后撤,整顿队伍,清军不会如此善罢甘休的,动作慢了,我们都走不了了!”
大山岩点点头,说道:“如此,就辛苦你了,立见君。”
大山岩与山地元治带领着残兵败将迅速的撤向了南方。
后面巴根的骑兵营仅仅过了十余分钟,就追击了上来。
山地元治下令道:“一待清军骑兵进入重机枪射程之内,所有重机枪一齐开火,将骑兵营给狠狠的打回去,不能让骑兵靠近我们的阵地!”
日军得到命令,看看清军的骑兵冲到了射程边缘,数十挺马克沁重机枪一同开火,将道路死死的封锁住。
仅仅一个照面,巴根率领的骑兵营就有着数十人掉下马来。
巴根看到敌军火力凶猛,骑兵难以靠近,无奈下令骑兵后退,骑兵营如同潮水般向后退去。
巴根看到日军重机枪阵地疯狂的火舌,也只能徒叹奈何,重机枪就是骑兵天生的克星,如此凶猛的火力网,等到骑兵冲到跟前,只怕也已经伤亡了七七八八了,这样的事情,巴根绝对不会干!
立见尚文看到清军骑兵退了下去,依旧停留在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