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两轮的炮击,日军的炮兵阵地完全暴露在了清军面前。
徐怀瑾一声令下,清军的炮兵向着日军的炮兵阵地发动了最具针对性的炮击,一波炮击下来,日军就产生了巨大的损伤。
黑木为桢胆战心惊的看着己方的炮兵阵地,被炸得面目全非,这是赤裸裸的报复啊。自己适才强大的火力轰炸,肯定没有对清军形成多大破坏,不然的话,他们的还击不会如此的稳狠准,清军的防御工事远不是自己想像的那样脆弱。
黑木为桢怒吼道:“炮兵,立即还击,还击!命令大寺安纯进行第二次大规模的冲锋,就是用人垫,也要冲到清军的阵地前沿!”
大寺安纯接到命令,发动了第二次攻势,亲自冲到了日军的前锋部队,督促着日军前进!
日军看到指挥官亲自冲了上来,士气大震,纷纷弓着身子向着清军阵地冲去。
徐怀瑾看着日军越来越近,寒声道:“第一道防线,所有人进行还击,让日军见识一下,大清军人的雄风!”
清军纷纷从掩体里露出头来,开始了还击,如此近的距离,即便清军的射术再差,也能够达到几个鬼子,何况这还是徐怀瑾精挑细选出来的精锐,虽然不能与朝鲜诸营相提并论,但是战斗力还是不含糊的。
数百清军一起开火,与重机枪火力形成了密集的火力网,将阵地前沿严密的封锁起来,日军不断有人倒下,只是悍不畏死的日军在大寺安纯的指挥下,还是不要命的向前冲击,距离清军阵地前沿越来越近了。
徐怀瑾在堑壕里观看着指挥战斗的大寺安纯,说道:“张恩远,带领两名苍狼弟兄,冲过去,将那个领头的日军将军给我干掉!注意隐蔽!”
张恩远答道:“是,大人!”说罢,挥手,带着两个苍狼,潜行下山,向着大寺安纯快速的靠近。
在距离大寺安纯大约一百多米的距离,三个人听了下来,一起抬枪,瞄准,如今正是寒冬天气,风力很大,为了保证射击准星,三个人一起瞄准了大寺安纯。
“砰砰砰!”三个人手中的毛瑟步枪,准确的命中大寺安纯,大寺安纯正在怒吼的指挥着战斗,忽然感觉右臂、大腿与前胸一麻,一股钻心的疼痛传了出来,大寺安纯强自用军刀支撑住身体,没有摔倒,一旁的日军赶忙冲上来要扶住他的时候,又是三声枪响,大寺安纯再中两枪,一头栽倒在地上!
少将阁下被清军狙杀了!
正在冲击中的日军看到大寺安纯身中数枪,栽倒在地上,赶忙抢先扶住大寺安纯,抬着他向后撤去,最高的指挥官重伤,这一次攻势只能无奈的停止下来,日军纷纷后撤,向着自己的阵地撤去。
日军阵地上,黒木为贞手持望远镜,远远的看到大寺安纯重重的倒在地上,心中一惊,旋即日军如同潮水退潮般的退了下来。
黒木为贞快步上前,带领敢死队的小林上尉,跑到黒木为贞面前,急声说道:“师团长阁下,大寺君刚刚受到清军袭击,身中数枪,只怕不行了。
黒木为贞来到大寺安纯的近前,只见大寺安纯两目圆整,已经出气多入气少,眼见就要见天照大神了,黒木为贞心中一震哀痛,大寺安纯追随他时间长久,感情极深,就玉碎在了这小小的摩天岭上。
黒木为贞大手轻轻滑过大寺安纯的双眼,将其合上,深深的吸了一口,说道:“我明白了,摩天岭上的将领肯定是从朝鲜回来的,命令全军停止进攻,准备下次攻击。”
乃木希典问道:“师团长阁下,怎么了,你发现了什么?”
黑木为桢沉声道:“前些时立见尚文君曾经写信给我,说清军的张毅曾经设计了一种新型的防御工事,能够有效的抵挡火炮的轰炸,最大程度的减少士兵的伤亡。刚刚我们连续发射了上千枚的炮弹,却对清军阵地没有形成太大的打击,他们的士兵损伤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这肯定是有将领将这种防御工事从朝鲜带了回来,这种工事刚刚发明,掌握的人非常少,即便立见君都没有完全研究透彻。”
一旁的乃木希典紧皱着眉头,说道:“师团长阁下,那我们怎么才能摧毁清军的防御工事?这样下去的话,将会严重迟滞我们的进攻的,同时给我带来巨大的伤亡,刚刚的两波进攻,已经有一千帝国士兵玉碎了。如果不拿出新的进攻方案来,只怕我们短期内拿下威海卫炮台,夹攻北洋海军的计划将无法实现了。”
黒木为贞沉思一下,说道:“正面进攻肯定是不行的,清军的防御力量大多集中在了正面,传令炮兵向清军阵地继续发动进攻,第四十五步兵联队进行佯攻;乃木君,命令率领第四十四联队绕到清军侧翼,从侧翼发动进攻,侧翼清军的重武器配置肯定薄弱,乃木君此战成败就看你的了!”
“哈伊!”乃木希典重重的一低头,转身下去准备侧翼进攻。
黒木为贞下令到:“传令,炮兵阵地不要停歇,继续发动炮击,锁定清军的炮兵阵地与第一道清军防线,进行饱和攻击,不要吝惜炮弹,将从清军中缴获的炮弹,全部都打出去,我要将摩天岭的阵地完全炸平,看清军还有何依仗!”
黒木为贞不愧是沙场宿将,在最短时间内调整了作战方案,进行了更有针对性的部署,日军炮兵联队开始了新一轮的大战,数不清的炮弹,集中落在了清军的炮兵阵地与前沿阵地上,巨大的爆炸将堑壕工事的浮土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