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的贵族区中,有一处占地极广的府邸,硬要和它比大小的话,这座府邸差不多有四个尔顿特伯爵府加起来那么大,其规模也只是比皇宫差上一点,那还是受到帝国法典中:“帝国范围内任何建筑物或建筑群的规模都不得超越皇宫”的限定,而这座府邸的华丽程度即便是皇宫都要逊色上三分。
和皇宫的金碧辉煌、富丽堂皇不同,这座府邸内的建筑都是用各种各样的稀有玉石搭建而成。又按玉石的颜色分为赤、橙、黄、绿、青、蓝、紫、白八个区域,其中橙、黄色是生活区域,绿、蓝色是景观区域,青色是休闲区域,赤、紫色是会客宴会区域,白色是办公区域。
雨天阴沉的气色下,这座庞大府邸像是披上了一层薄纱,绚丽的颜色中带着些许雨意的朦胧,唯独除外的是位于府邸中心的白色区域,特别是其中一座由巨型象牙白玉构成的建筑,在这样的气色下反而越发的透亮。
一个身穿金白色贵族长袍的中年人正若有所思得站在这象牙白玉的墙前,透过墙内镶嵌的落地窗看着外面的景色,玻璃窗的反射映出了他的容貌,棕色的短中发带着天生的自然卷垂在前额,半遮去一双黑色的眼眸,挺拔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镶边的眼镜,再配上淡红色的双唇,使他的面相看上去格外得斯文。他的个头不高在一米七五左右,身材也算不上健硕还有些偏瘦,就是这样的一个中年人却拥有着在帝国仅次于皇宫的府邸。
中年人的手上拿着一个高酒杯,里面还有小半杯的红酒,一个穿着同样贵族服饰的青年男子和中年人隔着几步的距离安静得站在他的身后。
“今天这雨下得可真够久的…”中年人一脸感叹得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转头看向那护卫,“威廉,你说它什么时候能停?”
“公爵大人,属下不知。”青年人鞠躬回道。
这个喝着红酒的中年人不是别人,正是帝国三大公爵之一的吉利普斯公爵。
“你这孩子,我们爷俩随便聊聊天,不需要那么的生分。”吉利普斯公爵的语气中略带着责怪。
“是,公,义父。”
“嗯,这才对嘛,你都多久没叫我义父了?”吉利普斯公爵看着威廉点了下头,“其实你小子心里打的什么算盘我全知道。”
“义父,我…”不等威廉把话说完,吉利普斯公爵对他摆了摆手,“就如同我不会答应普瑞斯托一样,我也不能答应你,虽然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比起普瑞斯托的儿子也强,但是我女儿她的终身我喜欢她自己做主,我不会帮去她做决定,你明白我的意思嘛?”
“我明白…”威廉眼神有些暗淡了下来。
吉利普斯看着威廉笑了起来,“不过,我不会像去干涉普瑞斯托的儿子那样出面干涉你,一切的一切就
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听完了吉利普斯公爵的话,威廉眼中的光芒又重新回来了,“是,义父。”
吉利普斯公爵笑着将视线从威廉身上移开“秋季和下雨,这两样我都不喜欢,今天偏偏都碰上了,还好有酒相陪,不然…”他看向了自己手中的高脚杯,注视着杯中那鲜红色的酒液,“当真无趣得很。”
“公,义父可是又想起夫人了?”威廉压低着声音问道。
“是啊,是啊,”吉利普斯公爵的眼神渐渐透露出悲伤,将酒杯慢慢举起到眼前,“蕾拉她就是在秋季的雨天离开我的。”那晃动的红酒表面,吉利普斯公爵的眼中,一个温柔美丽的女子凭空浮现了出来,“蕾拉…”
“义父,你…”
“老爷!”
门外传来一声呼喊,盖过了威廉要说的话。
一个上了年纪穿着管家服饰的人淋着雨快步从外面走了进来,在威廉和吉利普斯公爵面前停下,对着两人鞠躬行礼,“老爷,威廉少爷。”
威廉也礼貌得对着来者点了点头。
吉利普斯公爵的目光早在第一声呼喊的时候就从红酒上移开了,他推了下眼镜注视着来者询问道,“什么事啊,老墨?”
“老爷,府外有一位自称欧曼的人求见,他说他是受了他家老爷尔顿特伯爵的委托有要事要求见老爷您。”老墨说道。
“我老丈人派人来找我?”吉利普斯公爵疑惑得看着老墨反问道。
“是的,他是这么说的,”老墨点头确认道,“老爷你看…”
“这样老墨,你先领他去紫晶厅。”
老墨见吉利普斯公爵没有下文,便点了头应下,“是,老爷。”踏着和来时一样的步伐冲进了雨中。
“义父是不打算去见那人?”威廉望着老墨的背影问道。
“是不打算现在过去。”吉利普斯转身看着威廉纠正道。
威廉疑惑得回看着公爵,像是在问“为什么?”
“你不明白?其实我也不明白。”吉利普斯摇着头苦笑着说道。
“义父为何不明白?”
吉利普斯公爵的眉头微微皱起,“自从蕾拉过世后,这还是老丈人第一次派人来我府上找我,十几年来的第一次,事出无常必有妖。”他一边喃喃自语着,一边顺时针旋转着手中的高脚杯,将淡淡的酒香散向了空气中,“威廉,说说你对这件事的看法?”
“尔顿特伯爵会不会是遇上了什么棘手的事情,又或者是碰上了什么麻烦?”威廉看着吉利普斯公爵分析道。
“嗯!”吉利普斯公爵点头肯定了威廉的话,转念又摇了摇头,“不对,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