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支沙漠探险队中唯一的女子队员吴涯,对于沙漠小村悄无声息无人出现的情形也是很纳闷,她说道:“之前我们路过这里的时候并不是这个样子的啊,这里居民很热情的,一旦有外来人过来,他们便好奇的围上来,东看看西瞅瞅,对什么都很好奇,特别喜欢汽车这样的铁壳子,总是摸着轮胎啧啧赞叹不止,却不知今日怎么会是此种情形?”
话音刚落,飞蝗般的沙包从四处民居之内,向他们扔来,如同一场小范围密集的沙包雨!
看情形,这民居里面的居民早发现了他们,而且投掷的沙包很有准头,顿时被击中,沙包不大,和小时候玩儿的“丢沙包游戏”的那种用布缝制起来里面装进沙子的“沙包”差不多大小,如同成年人的拳头——就算如此,砸在人脸上也是火辣辣的痛,顿时将众人砸回了悍马车内!
众人躲到车内,哐当将车门关的死死的,然后向四周看去,就见四周民居墙上露出了许多脑袋,看情形定然是在院子里竖了个梯子!
马六甲看着墙头上那些对他们怒目而视的村民,嘀咕道:“他们很不友好啊!”
刘毅眉头一皱,刚要说点什么,又是一阵“沙包雨”将车子打的叮当作响,并有人喊道:“滚出村子,你们这些可恶的沙漠淘宝者!”
“你们给村子带来了灾难,快离开我们村子,我们不欢迎你们!”
“滚!”
“滚滚滚,滚回你姥姥家!”
“……”
此起彼伏的咒骂声不断响起,让悍马车里的众人顿时有点愕然。
马六甲对村民说自己是沙漠淘宝者极为不满意,嘀咕道:“我们是考古来着了!”
王大川鄙夷地看了他一眼:“盗墓就盗墓,你整的那么高大上干哈玩意!”
刘毅见他两人还要说个不休,看了鲁宗汉一眼道:“我们继续出发吧,看来这里的人并不欢迎我们,语言又不通,交流有障碍,难免会有祸患!”
鲁宗汉点点头,重新启动车子,向前开去。
在继续前进的过程中,刘毅猜测道:“你们说会不会是因为在沙漠中考古的人发现了什么东西,给这村子带来了某种不幸,才会让他们对我们如此的敌视呢?”
鲁宗汉没说话,后座的吴涯点点头道:“说不定是考古的找了他们村的人作为向导,去挖掘什么东西,然后出现了某种危险……”
刘毅点点头,对吴涯的猜测表示赞同。
大约向北行驶了5公里之后,他们看见远处河岸的沙山上有一座穆斯林陵墓,据吴涯介绍说,这个陵墓被当地人称作为:“大麻扎”,而“麻扎”在维语里是“坟墓”的意思,墓主人是一个传教的圣徒,死了之后被葬在了这里,大麻扎下面的河床上有一些草房子,里面住了几户人家,剩下的是提供给“朝圣者”居住的,这个地方在当地很有名气,每年都会有来自很远的地方的信徒来到这里朝圣,如同在青海公路两侧见到的那些三步一叩首去往西藏的朝圣者似的,他们的坚定信仰让人心生佩服。
一个全身黑衣黑纱的女子立在房屋前,看着他们的车子,马六甲见到之后,问:“这女的真古怪,这么怕冷吗?捂得这么严实?也不让人看看面容!”
吴涯听了这话,用一种很鄙夷的声调,笑了一声,说道:“此种装束是典型的穆斯林女子装扮,不是怕冷,而是信仰文化的一角,事实上,规定穆斯林女子戴盖头是为了保护她们的尊严,保护她们圣洁的ròu_tǐ不受到侵犯,以免遇到像你——”
她说着横了马六甲一眼,接着说道:“避免那个带橘子皮的狼产生非分之想,事实上这种装扮是来自《古兰经》里真主用纱幔与自己的妻子隔离起来的启示,当然,至于有没有其他更深层次的含义,我就不知晓了,但我明白一点,任何信仰文化所产生的习惯都值得尊重,因为,每一个外在形式的表现,就是信仰的体现……”
她说道这里顿了一下,又说道:“我第一次看到她们的时候,我想起了今年看到的一则新闻,那是法国参议院以246票对1票的压倒性优势,通过了禁止穆斯林妇女在公共场合穿“将全身都遮盖起来的长袍”的议案,那时候我就觉得,她们戴的不是面纱,而是某一种信念,我那时觉得她们遮盖的不是自己的容颜而是伊斯兰沧桑的历史,这是对西方那种露骨的x文化的一种无声抵抗……”
众人都没说话,安静的听着!
吴涯将头转向车外,淡淡地道:“前人智慧的结晶,如果被后人拿来歪曲、亵渎,甚至于被别有用心的人以“圣战”之名加以利用,这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这个世界太复杂,复杂到必须用流血才能体现“自我民族”的存在感,战争不会让一个民族屈服,只会让一个民族变得更为强大,有人说战争是上帝赐予人间最绚丽的烟花,我看他是神经病了,流血、残肢、炮火、妻离子散、四处飘零的逃亡,去想一下这场景就让人害怕……太复杂,太复杂,复杂的让我心惊,复杂的让我只想守在他身边,不离不弃,世界不干我事,他才是我全部的世界,他才是我全部的天下……”
众人当然都知道她口中的那个“他”指的是鲁宗生,开车的鲁宗汉听到这话,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马六甲在一旁不以为然:“这个世界是丛林,唯有狼才能在钢铁丛林中生存下去!小到自我,大到国家都是这样!你不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