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依依不舍的洒泪,更没有撒娇打闹。

球球像是一夕之间长大了,笑着撞撞二哥的肩膀,“我可不打。二哥也走了,我就是家里最大的儿子了,护着弟弟还来不及,哪里舍得打。”他小大人似的拍拍梁满囤的肩膀,“二哥要打,记得自己回来打。”一句话惹得梁满囤眼眶通红,深深的体会到弟弟的不舍。

“好,记得告诉虎子,他还欠着我一顿打呢!”梁满囤挥手,转身上马。

“二哥……”本应该醉酒赖床的虎子趴在墙头喃喃,眼圈红了。

梁满囤像是发现了他似的,突然冲着墙头扬了扬手,眼看着某人惊慌失措的小脸,梁满囤哈哈大笑,催马离开了。

门口若有似无的一声叹息,梁家又安静了。

梁满囤突然离开了,着实让家里几个孩子有些不适应。

金宝和玄烨还好,两人跟梁满囤感情不太深,在一起的时间也比较少。

球球像是小大人似的,老记得现在他是家里最大的儿子,每日里做事儿有板有眼的,像是长大了,连撒娇都少了。

虎子的日子最难熬,平日里他调皮捣蛋都是二哥教训,从小到大他挨打最多很多都来自二哥的管束,现在二哥离开了,小家伙不适应了,整日里愁眉苦脸的。

到底是孩子心性,消沉了不到两天,梁家又热闹起来。

乡试这样大的考试对于梁家的孩子来说似乎都是无足轻重的小事儿,特别是球球和虎子年纪小,他们两个都是一副下场试试的心态,因此梁家的氛围很轻松。

一大早送了两个小家伙去考试,玄烨和金宝趁着这几天书院放假。本以为会轻松几天,结果被梁田田临时抓住,扔了几张卷子过去,那错一道题十藤条的无理要求,让两个小家伙又爱又恨的。

玄烨忍不住嘀咕:“明明都不在书院当先生了,姐姐怎么对咱们的课程还这么熟悉?”所有习题都是他们学过的,偏生总是难了那么一丝。

金宝倒是一副乖巧。闷头做题。“都说了田田姐很厉害,玄烨哥,你就不要怀疑了。我们还是老实做题吧。”两个人的卷子都不一样,就是他们想作弊都不成。

玄烨欲哭无泪,“等球球和虎子考试回来,不会我们在炕上迎接他们吧?”他严重怀疑这几百道题会不会被揍的爬不起来。

金宝:“……”

叹了口气。还是老实做题吧。

梁田田去了小花的院子,看着她老大的肚子。笑着道:“今儿觉得怎么样?”随着肚子的增大,小花身子愈发沉重了,最近脚肿的厉害,连带着胃口似乎都不大好了。

“还好。”小花看到梁田田过来。也没客气,依然老实的歪在炕上,“就是这孩子太调皮。老是动来动去的,吵的我睡不好。”经常眯上眼睛。肚子一动她就紧张的醒了,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一段日子,除了大着肚子,她整个人倒是愈发清瘦了。

“说是怀了孩子都这样,嫂子你辛苦了。”梁田田握着小花的腿帮她按摩,小花忙道:“使不得,你……”

梁田田假意嗔怪,“我们之间难道还生分了不成?”堵住了小花的嘴,笑眯眯的跟她说着有趣的事儿。“玄烨和金宝被我罚去读书了,还吓唬他们,要是做错了一道题就罚他们十藤条,两个小家伙指不定怎么编排我呢。”

小花失笑,“你啊,也别太严厉了。平日里都是你大哥罚他们多,现在你大哥不在家,满囤也离开了,你啊,罚的他们多了,都不跟你亲了。你没看到,球球那么爱撒娇的孩子,现在看到你都是敬畏的多了,你可别吓坏了弟弟。”小花是好意,两个小叔子临考试之前来过她这,还抱怨姐姐愈发严格了。

“我还不是为了他们好,当我真爱罚他们啊?”梁田田撅着嘴抱怨,“打人也是力气活啊。”瞧她这傲娇的小模样,让几个孩子看到,指不定怎么委屈呢。

两人说说笑笑的,似乎是梁田田按的舒服,小花不知不觉中就睡过去了。朦胧中似乎感觉到鸟语花香,身处软软的棉被中,小花只当做了一个美梦,难得的睡了一个安稳觉。

梁田田叹气,大哥除了一封平安信,已经许久不曾写信回来了,嫂子只怕为了这个才睡不好的。好在每天都抽空让大嫂在空间里待上几个时辰,这身体总算还撑得住。

乡试结束了,球球和虎子信心满满的归来,似乎不把之前严肃的考试放在心上。倒是玄烨和金宝,每人给自己赢得了一些藤条,不重,却也心惊胆战的受了。好在他们英明神武的田田姐每次训人没逼着去衣,到底让两个小家伙安心不少。

半个月后收到了梁满囤的家书,他和子砚已经进入了军中,从最普通的士兵做起。看信中轻快的语气,似乎日子过得还不错。梁家人放了心,总算是郭家闹的那么一出事儿没有毁了梁满囤。

随着肚子越来越大,小花心底的不安也越来越盛。

每日里摸着愈发渐大的肚子,小花总是忧心忡忡的望着远方。

梁田田知道她是思念大哥,偏生大哥那边没有消息送来。前些日子辽东府一场大雪,交通不便,就连内卫那边都已经很久没有沧州府的消息,更别提梁家了。

梁田田有心模仿大哥的笔迹写一封家书,又担心弄巧成拙。只每日里陪着小花,很怕她郁结在心。

“大嫂、大嫂。”球球欢快的声音在小院里响起,随即就看到虎子带着一身寒气冲进来,惹得后面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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