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红色t恤,牛仔短裤露着两条皙白长腿,左脚腕上打着白色绷带,脚下车轮边放着一个不大的行李箱——司马苍松突然之间明白了什么,人已经站定在了车的正前方。
那女子双手往后一撑,抬起尖尖的下巴对着他,似有些……挑衅。
司马苍松不禁双臂抱在胸前,再将面前那张小脸审视一番,目光转向她的脚腕、她的行李,再转回来,“这位小姐……”
“我叫润昕。”
司马苍松轻咳了声,“江小姐,你,就是黄叔的‘远房亲戚’?”
“他是我干爹。”
干爹?
“是真的干爹,别想歪。”江润昕伸出一只手来到他面前,“司马苍松,你好,认识你很高兴。”
“哦……如果不是你这句话,我差点会以为,我们认识很久了。”
江润昕看到他分明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心下了解他的确不记得自己。瞧瞧自己放空的手,只得收回来,对着他笑得更清甜,“我们是认识不短了吧,从……前天开始。”
“那,算认识?”
“当然,难道,司马总您没听到那句发自肺腑的表白?”
司马苍松不禁有些冷笑,唇角微微下撇,另一番迷人景致。
江润昕越发觉得自己对他的唇无法自拔,抬眼更直接地看向他深黑的双眸,“如果你没听清,那我就再说一遍——司马苍松,我、喜、欢、你。”这次,是带着十足十的执拗,好似一个闹着要玩具的娃娃。
司马苍松竟笑了,却比不笑更冷三分,“江小姐,我不管你是怎么搬动的黄叔又想走怎样的路线,但请听好了——我对你,没、兴、趣。”
“你别说的这么肯定,我喜欢你,你就没法拒绝。”
“是你说的太肯定了吧,小姐。”
“我叫润昕。”
“好吧,润昕小姐,请你从我的车上离开。”
“好啊,打开车门,我就从这儿离开,坐进车里去。哦,还有行李,帮我拿上车。”
司马苍松表情变得有些不耐烦,“是你没听清我的意思吗?我是说,我对你‘没兴趣’,所以,你大可不必大费周章。”
江润昕却摇摇头,“我听清啦,不过,现在没兴趣,不代表永远没兴趣。司马苍松,我们打个赌吧。”
司马苍松挑眉。
江润昕竖起了三根手指,转转眼珠,又收回了一根,“两个月,两个月我要你爱上我。”
司马苍松嗤笑。
“怎么,不敢赌啊?”
“你凭什么跟我赌?”
“就凭——我喜欢你。”
话音刚落,江润昕那个腕子就被一把握住,一个力量直将她向后压倒在了车前窗。江润昕狠狠吸了一口凉气,眼看他的面孔近在咫尺,鼻尖几乎相触,呼出的温热气息是那么清晰地缭绕着自己所有呼吸。他的眼眸越发暗黑,好似立刻要让她沉溺……
江润昕完全呆了,眼睛看着他的,竟充满了无辜和……惊兔般的惶恐。
而他的唇却划出一道弧线,声音低沉,“就凭这样吗?你,太自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