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云飞抱着李文玲回到车里,面色潮红,气喘吁吁,他并没有立时发动引擎离开,而是静静的坐在哪里,一言不发,过了一会儿,马云飞,从座位上站起来,径直走到副驾驶位置,又将副驾驶位的李文玲抱住。
他异常激动,几乎哆嗦着说,“你太像我妈妈了,让我抱一会儿,好温暖,温馨极了。”
这样的马云飞让李文玲微微发怔,这个刚强的男子汉,刚才遭受刑仗之苦也没有啃一声,现在他竟然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蜷缩在母亲的怀抱,需要呵护,需要关怀,就连嗓音似乎都变了,也仿佛是被沙磨过的,好像带着童声。
李文玲不会知道,她又怎么可能知道,伏在她身后的马云飞,百感交集,情思绵苗,此刻他几乎思想错位了,连眼圈也都红的。从小到大,他酸甜苦辣吃过无数,经历无数,每次危难之时,却只有一人,也永远只有这个人,如此会保护他,那就是被父亲遗弃的、遭人唾骂的女人,但她却是他心中永远的太阳,永远充满着阳光,永远光芒万丈,给人温暖,她不是别人,就是他的妈妈。
他的妈妈,那个身材颀长,面容秀美的女人,那个温婉如玉,微笑如花的女人,他那个时候因为瘦弱,因为娇小,没有力量保护她,眼看着她东躲西藏,眼看着她被几位夫人追赶着,甚至被撕烂了衣服,几位夫人纠集一般人,打着“教训阿三”的名义,名正言顺地带着人来痛打,可怜的母亲遍体鳞伤,正在开放的的花季,却永远凋谢了,凋谢在平民窟中,活活折磨而死。
每每想到这一幕,马云飞就热血沸腾,她恨不得将几位夫人凌迟处死,以泄心头之恨。
那时他还小,他还是懵懂无知的年龄,才六七岁年纪,天真无邪,不知道什么是仇恨,也不知道什么是无私的关爱。
而今,他是磊落男子,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不仅能够保护母亲,而且能够保护身边所有的人,对他心爱的女人,对于这种契约的妻子,他有他也有责任吧!
对于怀里这个女人,尽管对方别有用心,尽管双方只是互相利用,可是,这个愿意用自己保护他的女人,已经超出了契约的本身,这隐含着一种无私的爱,他再不保护,还是保护谁呢?何况现在,他已经足够强大,他有能力保护。
“你还好吗?不要紧吧?”被马云飞抱了很久,李文玲感到全身暖暖,,心里有一种温馨的感觉,一阵久违的家的感觉,忍不住问。
此刻的马云玲有些陌生,她无法想象,这个剽悍的男人,好像一下子穿越了时空,好似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简直无法想象。
看来男人,即使是最强的人,也有最柔情的一面,也有自己的软肋,强悍如他,刚强无比,在有的时候,也是那样的不堪一击,也有这样脆弱的一面。
“额……咳咳……”缓缓神,马云飞总算回过神了,自己平静,心慢慢地稳定下来,松开了李文玲,目光凝视着前方,重新恢复了,英雄的气质,回到方向盘位置,他用手轻轻一撩了一下头发,拨开云雾,坚定的看着眼前,他打开了引擎,这种关切的口吻,问李文玲,“那个孩子在哪里?我要见见他。”
“那个孩子?”李文玲一时没明白过来,竟然有点答非所问,但是很快清楚,这种回答,毫无疑问,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他说的当然不识别,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宝贝,自己的血肉,是她的宝贝儿子。
“哦。”马云飞笑了一笑,“原来你丫也有那么柔情的,你的恋母情结,还是很浓厚,刚才是在想妈妈了呀?你错把我当成老娘了吧!”李文玲笑着说。
马云飞很古怪的看李文玲一眼,脸上掠过一丝,不宜觉察的心情,这女人是什么逻辑?尽管是一句玩笑话,亲上去也不一定舒服,不过她倒是很机灵,倒猜的挺准的,心机不简单,这么快就猜到了自己的心内心想法,这是一个怎样的女孩?了不起,她怎么知道他想妈妈了呀?看来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个女人到底水多的了,还真不可小瞧。
李文玲看着他微笑,不由自主地笑开了,脸上阳光灿烂,桃花盛开,伸手推推他肩膀,“喂,我猜的不错吧!大小孩,你还真想妈妈了呀?”
马云飞被她耍的不爽,心里有些发毛,自己的软肋别人抓走了,他当然不愿显露出来自己软弱的一面,故意变了脸,立起眉毛,“喂!你不要转移话题,我问你呢,那个孩子在哪里?那孩子呢?!我现在不能丢下她,我现在身份不一样,可是他的爸爸!我怎么能够丢下他?”
“契约上的!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没有血缘关系。”李文玲补充一句。
“喂!我不管有没有血缘关系,契约上的也是婚姻!他现在就是我的孩子,我现在是你相公,那是天经地义的,不容争辩,就是你儿子的爸爸!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马云飞已开动车子,车子一会儿左转弯,又是一个右转弯,慢慢地,驶上主干道。
“好。你这人还不错,还是有点良心!”
两个人都笑起来,像久别的情人,像长期因为下雨,待在家里的,宅男宅女,一下子看到过天晴,阳光灿烂,那种心情,甭提有多高兴。
“你还疼不疼?需要我看看吗?”马云飞问李文玲。别在那里臭美,我很厉害的,“那你呢?你背上可是两条印。”
“我现在可是你相公,看看老婆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