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润昕将手下的绷带最后打了一个漂亮的结,才抬头挺胸站起来,刻意很优雅地扭了扭小水腰,“本公主江小姐江润昕殿下,就在昨天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终于献出了自己珍藏了二十年的最宝贵的东西,而成为真正的女人了!”
狂龙一把扔了手里的psp,拉着她一个踉跄摔在自己腿上,抬手揪开她的衣领——一串串玫红的痕迹历历在目。
“ood!我的宝贝儿,我以为你开玩笑。”
“本小姐从不开玩笑。”
“谁?江总知道了,他会死得很惨。”
“我干嘛要让爸爸知道。狂龙,冷血,还要告诉猎豹,你们都替我保密哦。”
司马苍松清醒过来时,明白到自己犯了一个大错误。
任何一个让自己失去意识哪怕十分钟的机会,也够自己死一千次。何况,整整一夜。
昨晚与对手的重要谈判事先估计到的所有不利因素他都想到了,唯独没有料到自己会被下药。恰在最关键的时刻,他自乱阵脚,本已经被他逼得节节败退的对手恼羞成怒企图对他用武力——即便是这样,他事先也有准备,眼前的虽都是高手,他一个人也完全能够对付。
可是,留给他唯一的路,竟然剩了落荒而逃。
仅仅是这样的情况,已经是对自己的最大侮辱,二十五年来,绝无仅有。
司马苍松甩甩自己仍旧发痛的脑袋,用最短的时间集中了注意力,确认到自己所处的环境暂时安全,才来到卫生间用冷水用力地泼溅在脸上,以便扫去最后一点混沌。
抬头间,冷水顺着发丝滴落在宽阔的胸口,划出一道道曲线。他突然有点异样的感觉,蹙眉向镜中的自己看去,浓眉蹙得更紧了。
反身来到房间,他掀开软枕,抖落薄被,寻了一番,没有找到自己想找的东西,却赫然看到了米金色床单上遗落的片片血红。
司马苍松心下顿时有些了然,即使有更多的不解,此时此刻,这些对自己并没有多大意义,所以,他很职业性地选择跳过。下来,还有很多事情等着自己去安排。
夜色浓密,华灯炫彩。环球资源集团江俊海为女儿儿举办的生日宴绝对是无以伦比的豪华、隆重、高雅、夺目。
江俊海以为宝贝女儿喜欢,也觉得只有这样的隆重才能配得上她。可其实,江润昕并不以为然。与其在这里招待没有意义的宾客,不如去问爸爸讨要一下自己二十岁礼物,来得实在。
“我爸爸在哪里?”
“老爷在书房,正在会见圣约翰大师。”佣人毕恭毕敬。
“哦?那个古古怪怪的老头儿怎么这时候来?”江润昕说着话,脚步已经朝书房而去。
圣约翰大师是圣马里奥本教堂的神父,本人又在佛光山修禅,算是一个将基督教和佛教融会贯通的奇怪人物。江润昕就一直这么认为的,这个老头一副东方面孔,穿着神父衣袍,说着禅学理念,真真只让她觉得好笑,一点也敬畏不起来。
每年圣约翰大师不定期地会来这里用他所谓的“神经调节法”给她做一次调养。虽然她不知道大师具体用的什么方法,可早年自己经常会头疼的毛病就是这么渐渐好了的,所以她并不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