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路?绝不可能!”甘宁冷声道!
自从出征以来他便是一往无前,从未退后半步,遵从夏玄的嘱咐,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哪怕部众多达五千的中等部落都被他的铁蹄所踏灭,虽然拓跋部声威赫赫,但仅仅用名号就想吓退他,无异于天方夜谭,甘宁是个执着的人,他会拐弯,但绝不是还没遇到敌人的时候就夹着尾巴跑路。
“乞颜,本将要你今夜统领麾下五百部众杀入拓跋部,告诉本将可敢一战否?”甘宁虎目熠熠生辉的看向头发乱糟糟,就像是一个野人的乞颜。
乞颜闻言连双眼都没有波动一下,沉声道:“敢!”
他很明显听得懂汉语!
常春微微蹙眉,甘宁这是干什么?让乞颜去送死吗?虽然他也不爽乞颜天天冷着一张脸,但这些天以来,乞颜确实立下了汗马功劳,而且他麾下的五百众大多都是得罪了鲜卑权贵的鲜卑人奴隶,非常有利用价值,这么毁掉是不是有点可惜了!
“恩,不错,至少你没还痴恋着那个女人,否则你根本不配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甘宁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只是想试探一番乞颜,毕竟乞颜落得如此境地,全拜那个女人所赐,据他所知,那个所谓的中部草原最璀璨的明珠从始至终都没看过乞颜一眼,甚至乞颜因她而落难,也没有半点表示,这种无情无义的女人要来何用!
乞颜木然的眼神中有瞬间的涟漪,但很快平静了下来,其实他也是隶属拓跋部的牧民,从小看着那位公主长大,心中埋下了深深的爱意,可惜的是他没有想到自己爱了十多年的女人,居然从没正眼瞧过他,而且他就被贩卖在拓跋部周边的一个小部落中,可拓跋燕儿根本就没注意到他哪怕仅仅一次!
他伤透了心,也可以说是无心可伤!
如今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建功立业,不论是跟随鲜卑人,还是,汉人!
“报....”突然,远方一骑急速驰骋而来,此人身穿兽皮一副鲜卑人的模样,但包括甘宁在内都是见惯不怪,因为他知道所来之人乃是王越麾下的豪侠卫士,这些豪侠卫士为了能在草原上畅通无阻,故而就打扮成了鲜卑人的模样,毕竟这可是鲜卑人的大草原啊。
“来者掌令!”常春打马上前轻斥道。
豪侠卫闻言翻身下马从怀中掏出一块木牌,木牌上面刻有一个隶书的侠字,并且还附有此人的编号,他显得比较着急,待得常春点头后,连忙就上前单膝跪倒在甘宁马前拱手说道:“副将大人,主公有诏,各部合兵拓跋部以南一百里,联手夜袭拓跋王部!”
“主公也有此意?”甘宁闻言眼神顿时一亮,本来他还头疼麾下兵马太少,不足以拿下拓跋王部,但不成想夏玄也已经杀到了拓跋王部核心区域,这还真是老天爷都站在了武侯军这一边!
与此同时,文丑也得到了相同的命令。
只不过文丑部.....
两个时辰后,武侯军各部除高顺所部外尽皆汇合到了拓跋王部以南一百里地的小山丘,这里是一片荒芜之地,而仅仅相隔一片小山脉的北部区域又是绿草茵茵,充满了生机。
“主公,末将该死!”文丑统帅着不到千余人马来到了小山丘,他看到夏玄和甘宁等人疑惑的目光,心中顿时升起了一阵强烈的耻辱,因为三部之中他损失的人马最多,甚至都快被打残了,即使余下的将士们都是伤的伤,残的残,可以说是凄惨无比!
“自古胜败乃兵家常事,损失了一千多弟兄就寻死腻活了?你对得起那些把命交给你的弟兄们吗?给本将军把事情说清楚!”夏玄冷着脸怒喝道,他气的不是文丑部被打得如此凄惨,毕竟自古以来就没有永远不败的将领,更何况这还是文丑第一次领兵出征!他气的是文丑没有担当,一次失败就来请死,那么再过两三年他夏玄帐下的诸将岂不是都要抹脖子了?
文丑的声音有点哽咽,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刚一出仕就被夏玄任命为上将的他确实有点傲娇了,哪怕夏玄把陈宫都派给了他当军师,可他依然一副天老大,主公老二,我老三的模样,所过之处那个明目张胆啊,就差没领着将士们到鲜卑人部落前大喊有种的出来一战了!
分兵以来他就那么直愣愣的领着两千武侯军将士横冲直撞,将中西部草原的鲜卑人杀的哭爹喊娘,甚至使得正西拓跋从部的鲜卑人只要看到汉军旗帜就当场吓的魂飞魄散,但常走夜路总会遇上鬼,此话用在文丑身上应该反一下,他不听陈宫的劝,依然昼行夜伏,要堂堂正正的和鲜卑人一战!
但鲜卑人之所以能称霸草原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会甘愿被动挨打?他们发现既然无法一对一公平解决文丑这部汉军,那就联合起来吧,十几个中小部落的兵马凑到一起也有万余控弦之士,这些控弦之士埋伏在文丑行军的必经之路上静等文丑前来,而在出发之前,陈宫就已经提醒过文丑此行凶险,暂且收兵改天再战,可他不听啊。
试问连连打了半个月的胜仗,死在文丑手下的鲜卑人没有五百也有三百了,至于被他踏平的部落更有数十落,每落即使只有三五百人,也有上万人死在了他所率领的两千武侯军将士手下,区区凶险算的了什么?打仗哪有没凶险的?
所以文丑部就悲剧了!
在一片鲜卑人极为熟悉的草原上,两千武侯军被上万突然出现的鲜卑控弦之士犹如粽子一般包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