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李扬?”
“李扬居然和鲜卑人有勾结?”
“该死,末将要去撕碎了他!”
夏玄等人勃然色变,刚才小卒的火把,让他们看清了关角上站的是何方神圣,同时也发现了李扬手中捏着的一个竹筒,这个发现让夏玄等人有点不知所措,要知道李扬可是居庸关的校尉啊,而且三年前还逼退了东部鲜卑大帅慕容博的数万铁骑,试问这等英雄怎么可能通敌卖国?
甘宁气不过,抽出龙吟刀便想上前斩了李扬。
“兴霸,回来!”夏玄一声低吼,制止了甘宁,虽然他也非常愤怒,但现在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而刚才李扬直到最后一刻也没把竹筒扔出城外,可见他还有一颗忠国之心,否则的话别说甘宁,即使夏玄也会抽出代表汉室的赤霄剑活劈了他!
“主公,此贼不可留啊。”甘宁瞳孔中出现了一道血色,他最恨卖国之人,不论李扬有什么理由在他看来都难逃一死!
夏玄摇了摇头,上前拍了拍甘宁的肩膀说道:“稍安勿躁,跟着本侯去看一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将军,侯爷来了。”
“侯爷?快快请入关楼....”
夏玄三人登上了城墙,在诸多巡夜士卒敬畏的目光了,他们来到了关楼外,而此时李扬刚好挥退了一位兵卒走了过来说道:“不知侯爷深夜登楼所为何事?”
“哼哼...”甘宁冷哼了两声,他的目光带着火焰。
李扬看了一眼甘宁,面色有点不自然,但也没说什么。
夏玄微微蹙眉,斜睨了一眼甘宁,充满了警告,随后对着李扬沉声说道:“李校尉可有什么难言之隐?”
“难言之隐?”李扬微微一愣,但随即面色大变,他的气息都有点躁动了起来,因为他想到了夏玄登楼有可能的原因。沉默半响,李扬挥退了周围的兵卒,将夏玄迎入关楼之内,而夏玄则让典韦和甘宁二人守在门外。
“哎,侯爷刚才就在关城下吧?”两人相继坐在软榻上后,李扬迟迟没有说话,最后才叹息一声说道。
夏玄点了点头,既然要和李扬打开天窗说亮话,自然也就没有遮遮掩掩的必要了,他大方的承认了下来。而李扬看到夏玄一脸平静的模样,嘴角挂起一丝苦涩的笑容,他拿出了一张纸条放在案台上,沉声说道:“武侯请看!”
夏玄闻言也不怀疑,拿起纸条随意的看了一眼,微微蹙眉,不解的看向李扬,因为便条上的内容根本与关外鲜卑大军没有联系,自然也不可能是此前竹筒有可能传达给鲜卑人的讯息了,难道到了此时,李扬还要遮掩自己的行径吗?。
可李扬的脸色却非常凝重的说道:“鲜卑王庭下令各部罢兵事,万户以上的将领都要在三天之内到达王庭朝见鲜卑新王,也就是说大草原上曾经的一代雄主檀石槐快不行了!”
“檀石槐要死了吗?”夏玄冷笑一声,有点嘲讽,一个汉人对一个鲜卑人如此崇拜,是不是很该死?虽然说夏玄也认为檀石槐确实是个英雄。
李扬抬起头来看到夏玄冰冷的目光,以及那令人心寒的冷笑声,咬了咬牙,苦笑道:“侯爷定然是发现了末将与鲜卑人勾结的事吧?但末将可以对天立誓,此生绝无半点卖国之举,若非被迫无奈,末将与鲜卑人不会有半点联系,奈何三年前慕容老贼擒了末将的独子,而不久前拓跋凯让人传来书简,称犬子李敖就在军中,只要末将......”
听着李扬把话说完,感觉到他话语中浓浓的悲凉和无奈,夏玄也是有点同情了起来,毕竟从李扬的话语中,可以听出他在此之前确实从没有做过任何通敌叛国的事情,若非拓跋凯以其子性命要挟,他也不会想把夏玄想要劫营的消息送出去,可最后他还是放弃了!
相比起国与家,身为边关校尉的他选择了国!
这是一个值得敬佩的男儿。
若是换位思考。
夏玄也做不到比李扬更好,毕竟那可是亲骨肉啊!
沉思半响,夏玄心生一计,说道:“李校尉尽可将劫营的消息传出城外便是,只不过时间拖延上一日,同时把贵公子的生辰八字和特征告诉本将军,本将军自有计较!”
申时一到,居庸关的大门便缓缓敞开。
缠上了棉布的武侯军牵着马驹走出了城门外。
而校尉李扬也是带着两千边军出城助战,毕竟此战就在关外不过五里地,若居庸关边军无动于衷,那么就有点过份了,只不过这些边军将士突然被人从熟睡中叫醒,一个个都是无精打采的模样。
“我军共有九千卒,外加两千豪侠卫,本侯决定兵分四路劫营,一路留守北门截杀败军!”夏玄很快就做好了战略分配,在这关外一片坦途的大地上过多的兵法谋略没有太多意义,而夏玄比较喜欢围三缺一,给敌军一点生的希望,然后再彻底将其击溃!
“李校尉,北门就交给你了!”夏玄看了一眼李扬说道。
虽然说北门的任务看似轻松,不用入营杀敌,但压力绝对是最重的一路,因为若偷营成功,鲜卑人肯定是蜂拥向北逃回草原,届时堵住他们生路的李扬部,必然是狭路相逢勇者胜,要有一场惨烈的搏杀!
李扬自然看出了这一点,但他毫不犹豫的就点头领命。
随后,大军兵分四路,李扬一路守北门,高顺一路打东门,甘宁一路打西门,夏玄则亲自攻打南门。
值得一提的是高顺部只有一千本部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