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饶命啊,小的,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才会冲撞了大人。”
老族长得到族人的提醒,顿时骇的面无人色,颤颤巍巍的跪倒在地,连连叩首求饶,与此同时,他身后的那些郭庄村民也尽皆拜倒在地,一个个被吓得瑟瑟发抖,痛哭流涕。
“看到了,这就是权势!”
夏玄没有去搭理这群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村民,这些村民之前的嘴脸已经让他不想再多说半多个字,不过他在乎郭嘉的看法!
郭嘉微微颔首,目光中带有异色,或许这一天是他这一辈子最关键的转折点,因为他此刻认识到了什么叫做权力,至于他会被权力而迷惑,还是从中认识到真正的自己,那就只有老天爷知道了!
“恶来....!”夏玄伸出右手掌心。
典韦闻言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布袋,打开布袋,从中露出一块块熠熠生辉的金锭,这些金锭色泽鲜艳,绝对是上佳的货色!
“咚...咚...咚...”
接过金锭,夏玄将其一锭锭黄金扔到村民身前,边扔边说道:“这是十锭黄金,价值十万钱,虽然你们郭庄不仁,可我夏玄却不能不义,从今天起郭嘉就是我夏中临的亲弟弟,他不再是郭庄的人,更不是你们的族亲,但他父母双亲的尸骨你们必须要给我安置妥当,若有个万一,我定会让郭氏满门上下寸草不生!”
“听明白了没!?”说到这里夏玄瞪起了眼睛蓦然爆喝一声,犹若惊雷!
几乎瞬间,包括族老在内全部频频点头应是,此时他们心中懊悔万分,若是早知今日,曾经村中有人哪怕可以给郭嘉施舍半点米粮,给予一点关怀,或许整个郭庄都会因此飞黄腾达,可惜世上从来都没有后悔药!
走出郭庄,夏玄看到郭嘉眼中有些许不舍!
“将来待你锦绣归来时,我希望你能原谅这些村民!”
不知为何,夏玄的语气变得温和了起来,他不希望在郭嘉心中种下仇恨的种子,哪怕此前郭嘉已经被仇恨折磨了数年。
郭嘉沉默不语,最后看了一眼双亲坟墓所在的位置,转身就走。
他没有回答夏玄,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将来会如何!
“哎,主公,他是个可怜的孩子!”
一直装聋作哑的典韦看着郭嘉那瘦弱的背影,轻叹一声,虎目之中也出现了些许泪花。夏玄闻言微微颔首,拍了拍典韦的肩膀,随后二人连忙跟上郭嘉远去的身影。
午时,夏玄让戏忠和程昱带着郭嘉前往颍川学府入学,同时又花重金在县城置办了一座府邸,让人把欧阳菲儿三女全部接入其中,更让锦衣郎充作护卫保证府邸的安全,至于郭嘉的生活起居,自然有专人照看,同时他还花重金请了一位德高望重的郎中坐镇府中,为了能把郭嘉的身体养好,夏玄可以说是费尽了心思。
“兄长要走了吗?”郭嘉已经代入了自己的角色,承认自己是夏玄的弟弟,并且也没有抗拒夏玄的一系列安排。
夏玄微微颔首,他已经在颍川待了三天,不可能再拖下去了,若是再有拖延,朝廷责怪下来,没有人能承担的起!随即他说道:“为兄此行北上便是一生戎马,再无闲暇游戏人生,唯一担心的就是你,如今你已拜入司马徽先生门下,前途不可限量,将来若有再见之时,为兄希望你依然保持一颗纯真的本心!”
说完,夏玄轻叹一声,拍了拍郭嘉的肩膀抬脚便往府外走去。
“为什么??”
郭嘉看着夏玄的背影蓦然问出三字,他想要知道答案。
可夏玄却是连头也不回,挥了挥手便踏出了府邸,转身消失不见。
其实夏玄和郭嘉都没有发现,在一个角落中还有一袭倩影痴痴的看着夏玄消失的方向,久久没有回过神来,不知为何,她有种感觉,夏玄这一走,再见有可能便是遥遥无期了!
她是谁?
欧阳菲儿,还是南宫琳儿,也或者夏宁儿?
没有人知道!
或许,也没有人会去在乎,不是吗?
走出阳翟县城,夏玄感觉自己的心情非常轻松,整个世界都变得开朗了许多,看着天边有鸟儿欢腾,他笑了笑,道:“不知荀攸与荀彧这两人何时会去北疆?”
夏玄很期待,期待着二荀的北上,虽然他不确定这要等多少年!
第二天一早,八百锦帆贼再次拔寨起行。
至于高顺和周仓则早一天就领着三千兵马和上千车辎重转道长社向东而行去了,在夏玄看来洛阳是个龙潭虎穴,能不去最好就不要去!
“主公,只要再北行三十里便进入了司隶境内,天色已晚,三军还是在此处就地扎营吧。”戏忠骑着一匹战马上紧紧跟着夏玄说道,他脸上有一种非常奇怪的表情,好像有点尴尬,好像也有点感激,而且面色也很红润,好像拨开云雾见青天一般。
夏玄自然明白戏忠为何出现这种表情。
因为他的意中人月儿,夏玄已经让人去赎回来了,而且没有花一分钱,那个庆春楼的掌柜知道戏忠是夏玄的人,第一时间便将月儿送到了夏庄,同时戏忠昨夜更住在夏庄与月儿一夜**。
“那就选此处就地扎营吧!”夏玄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依山傍水,确实非常适合扎营,而且赶了一天的路,大家也确实都很累了。
不多时,一个简陋的军营便已搭建而成。
与此同时戏忠、程昱等人都跟着夏玄爬山去了,这是夏玄十多年来每天必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