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伤我家主公?”
宫门外蓦然传来一声爆喝,只见手持双戟的典韦如同上古魔神一般杀了进来,所过之处,张府侍卫如同炮弹一般向两边倒飞出去,短短片刻就有数十人重伤在他双戟之下!这还是他刻意手下留情的结果,否则的话这些倒飞出去的侍卫可就不是重伤那么简单了。
不多时他就闯入了宫门之内。
“恶来,不可放肆,退下!”夏玄一阵怒喝,如同雷鸣,顿时震住了所有想要上前的侍卫,这些侍卫一个个面面相觑,要知道他们如今要对付可是传说中堪比楚霸王项羽的江东幼龙夏中临啊!
“主公!!”典韦咆哮一声,他浑身肌肉如龙,若是他真发起狂来,绝对能轻易屠掉整个张府所有人!
“退下,天子脚下岂是容你放肆之地,还不快快上来给侯爷认错,若还认我这个主公,马上给滚回偃师军营闭门思过!”夏玄一脸怒意的咆哮道,本来他还有理由争辩,但典韦这一动手,险些就要将他推入绝境,坐实了谋害朝廷重臣之名!
其实夏玄刚才虽然震惊张让的果决,但他也从张让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余地,若张让真要置他于死地,那么叫的肯定不是嫌犯夏玄,而是刺客夏玄了,由此可见,张让只是急于把曹节的死和自己完全撇清关系而已,而且只有他脱身了,才有机会去救夏玄,至于夏玄值不值得救,那就看夏玄能不能让他满意了。
“咯吱咯吱!!”
典韦咬牙切齿,怒视四周吓得浑身哆嗦的侍卫,目光冰冷,带有一丝血腥,不过最后他还是跪在了地上,对着躲在角落中的张让磕头认错道:“小人不知礼数,冲撞了侯爷,还请侯爷饶恕!”
张让被典韦身上冲天而起的煞气所摄,这绝对是真正的沙场悍将,同时知道现在典韦是被夏玄所制才肯低头,如果还敢为难,那么今天即使是他也难逃一劫,故而连连摆手说道:“中临能有壮士这样的悍将辅佐,难怪反贼望风而降,也罢也罢,此事就此揭过,汝还不快快退去,只要本侯爷还在一日,就可保你家主公无忧!”
典韦闻言不由抬头望了一眼夏玄,见得夏玄微微颔首,所以只能拜谢张让,然后转身就走,因为他要马上通知甘宁和程昱等人,想方设法来救夏玄,在他看来情况再恶劣也大不了落草为寇,他可不相信一个宦官的花言巧语,再说刚才还是这个宦官出言诬陷他家主公呢,怎么可能自打嘴脸又出手保住夏玄呢?
待得典韦走后,众多侍卫上前一起拿下了束手就擒的夏玄。
夏玄没有说话,他只是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张让,目光凛然!
如果朝廷真瞎了眼说是他害死了曹节,那么就算是死,他也会拉着张让一家老小垫背,要知道他可不仅仅是临湖都尉,还是三百锦衣卫的龙主呢,除非张让一家老小永远都躲在数万大军的保护中,否则怎么可能逃得过三百杀手的刺杀?
张让被夏玄那一眼看得浑身发寒!
他有感觉,这个夏玄可以要他的命!
这是一种直觉!
摇了摇头,张让心里有点发虚!
“叔父,你怎可绑了我家主公,快让这些杂碎把主公放咯!”张斌见得事态出现了如此惊人的变化,回过神来连忙就对张让发出一声大喝,随后他与众多侍卫撕扯着大叫道:“你们这些畜生给我滚开,谁敢伤害我家主公半根毫毛,就从我张斌的尸体上踏过去!”
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张斌这个纨绔子弟脸上居然没有半点伪装出来的表情,他是真的想要从侍卫手中救下夏玄。这一幕落在夏玄眼里,即使是他自己都有点发懵,要知道这段时间以来,他对张斌绝对算不上友好,动辄令人抽打,各种要命的训练,第一个实验对象都是他,可哪怕如此,张斌居然都对夏玄忠心耿耿!
夏玄扪心自问,自己是不是真的亏待了张斌?
“放肆,斌儿,还不快点给我退下!”张让气得脸色一阵涨红,要知道张斌虽然有点纨绔,但在他眼里却是最乖巧的小侄儿,甚至他将张斌更是当做亲儿子看待,否则的话张斌在颍川郡为非作歹,欺行霸市,为何却没有半个官员敢出来说三道四?这完全是因为张让在上面护着啊,可如今张斌却公然忤逆他,甚至还冲他发吼,他怀疑夏玄是不是给自己的侄儿吃了什么mí_hún_yào!
“叔父,求求你放过我家主公,他绝非是杀害尚书令大人的凶手啊!”张斌知道夏玄一旦被抓入了大牢,那么可就身不由已了,那可是个完全不讲道理的地方,昔年他在颍川郡,可没少借自家叔父的权势,将一个个身家清白的庄稼汉送上断头台,就是因为他看上了这些庄稼汉水嫩嫩的媳妇。
“哼,你还知道我是你的叔父,给我站起来,难道你没听过我之前说的话,只要本侯爷无事,必可保得夏都尉无恙!”张让袖袍一挥,转身就走,他怀疑自己再多看这个傻小子一眼就会气疯过去,妄他张让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可怎么偏偏就没有一个聪明点的后人呢?
夏玄最后还是被带走了,径直被压入了洛阳诏狱。
洛阳诏狱延自西汉,历代以来不知关押了多少大儒和名士,更有许许多多名士大儒在此含恨而终,如今天下闻名的江东幼龙夏中临也步入了这些名士大儒的后尘,踏入到了这座历史悠久,血腥满地的大牢之中。
与此同时,朝廷也因曹节的死而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