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大,大,大人,小的,小的绝不敢如此,还望大人饶命啊。”小黄门顿时被吓尿了,他当场跪在了夏玄身前连连磕头,哭爹喊娘的求饶,同时心里想到,今早出门是不是忘记烧香了,居然没事得罪了这尊杀神!
“你要求饶的不是我,而是他!”夏玄冷笑一声,同时他也想看看这个时代的男人还有没有尊严可言!
小黄门闻言连忙调转方向,跪在掌柜身前连连求饶。
掌柜此时在夏玄冰冷的目光下不得不硬着头皮站了起来,他看着小黄门跪在眼前,不知为何心中升起一种奇怪的念头,原来高高在上的宦官也不过如此,他也是人,同时还是个不健全的人!
“踹他一脚?”掌柜心里突然跳出了这个想法,顿时吓了自己一跳,要知道这一脚踹下去,他的身家性命可就都没了啊,夏玄可以护他一时,但绝对不可能护他一世!
“按汉律,蓄意伤人者,可斩手足!”夏玄冷幽幽的冒出了一句。
小黄门闻言此次是真的吓尿了,他裤裆低下一团黄褐色的液体流了出来,他哆哆嗦嗦的斜睨不远处的宿卫统领,使着眼色想让这帮“同伙”过来帮自己解围,奈何这个宿卫统领完全视而不见,眼观鼻,鼻观心,带作壁上观!
同时四周的百姓们也都围了过来,他们窃窃私语的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因为距离太远,他们只看到了穿着宦官服侍的小黄门跪在地上苦苦求饶,这一幕顿时使得他们精神大震!曾几何时,宦官也到了这般低声下气,摇尾乞怜的地步?
掌柜看了一眼夏玄,目光中充满了哀求,而夏玄则是微微一笑,其意不言而喻!仿佛是得到了什么肯定,掌柜突然把身子直了起来,此时他身上居然了出现一种少见的大男子气概,随后俯身抓起小黄门的肩膀,轻轻一推,继而重重的一脚踹在了他的腹部!
“啊!!”一道杀猪般的惨叫声传遍数里方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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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后夏玄在皇宫宿卫的拱卫下进入了大汉北宫,这座这个时代最宏伟的建筑群,以及最高权力的象征。
看着远处一座座金碧辉煌、巍峨磅礴的宫殿,还有脚下平整的青石地面,想到再过十多年,这里就会化为火海,一切都会被埋藏在历史的长河之中,夏玄的心情就变得沉重了起来,这是华夏文明的结晶,集聚了数代人的心血,怎么可以被野心家所焚毁?
夏玄不甘,此时他做出了一个决定。
哪怕改变天下大势又如何?他一定要保留下这座皇城,同时从野心家手中救出那些无辜丧命的百姓,如果到那时真的难以避免要与天下诸侯为敌,他也绝不后悔!
缓缓踏步登上永乐宫的石阶,只见永乐大殿周围有池水环绕,玉阶朱梁,坛用纹石作成,墙壁饰以彩画,金柱镂以美女图形,此时这座宫内有一位这个时代最有权利的男人正在等着他,不知为何,此刻的夏玄心中极为平静,没有半点波澜,因为他知道这个男人只是个贪恋美se和钱财的废物而已!
张让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等候在宫门外,见得夏玄前来,随即微微颔首示意,连忙入宫禀奏,不多时他小跑出来叫道:“天子召见外臣夏玄入宫觐见!”
走入永乐宫,夏玄眼观鼻,鼻观心,踩着小碎步紧跟张让,这是他前几天学来的宫规,此时终于派上了用场。不多时,他来到了一间空旷的大殿内,殿内宫女众多,宦官来来回回的端茶送水,而天子刘宏则是高卧龙榻,一副慵懒的模样!
“外臣江东夏中临拜见陛下,陛下万寿无疆!”
夏玄一丝不苟的拜倒在地行大礼,没有半点可挑剔的地方。
“你就是江东夏中临?”
刘宏的声音有点疲软,他好像还没有从那场噩梦中完全恢复过来。
夏玄不敢抬头,跪坐在坚硬的大理石上恭声应是!
天子刘宏看了一眼不远处站着的张让,见得张让使了个颜色,他沉默半响才说道:“给朕抬起头来!”
夏玄闻言抬头直视天子刘宏,他的目光极为平淡,不卑不亢,就像是看着一个路人甲一般。此时天子刘宏也是正色了起来,见得夏玄果然如传说中那般长得丰神如玉,顿时微微颔首时而淡然,时而夹怒说道:“不愧为少年英雄,果然长了一副好皮囊,恩,朕想问汝,为何对武侯之位拒而不受?”
刘宏的语气有点重,不管张让怎么说好话,他对夏玄还是有点怨气。
夏玄沉默不语,然后再次拜倒在地说道:“外臣心有凌云之志,而今不过初登庙堂,就领关内侯之位,待得来日横扫北疆百万胡虏时,敢问陛下当如何赏之?”
刘宏闻言顿时愕然!
他见过狂臣,庙堂之上指桑骂槐,哭喊震天,可没见过夏玄这么狂的黄毛小儿,居然敢言横扫百万胡虏,这可是汉武帝时期大将军卫青和冠军侯霍去病都没有完成的丰功伟业啊!
一旁的张让见得刘宏出现了异样,顿时变色,心中忐忑不安了起来,同时暗骂夏玄不当人子,就算你要狂,也得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哈哈哈,雄心壮志,雄心壮志啊,若爱卿真当横扫百万胡虏,朕就算破了祖宗定下的规矩,封汝为王又如何?”刘宏居然出人意料的没有生气,反而面色大喜了起来,其实这也正常,虽然他是个昏君,但两汉的天子哪个不想如同汉武帝一般能与秦始皇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