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燕澜出乎意料的是,邪影剑皇并未像公祖疏与官天应那般急着出手,而是静立在遥远的天际,冰冷地遥望着他。
“好一个燕澜,居然连番大战而不死,连本皇都不禁佩服。今日一战,足以让你名动整个经武州。本皇留你十息恢复,十息之后,本皇动手,给你人生一个完美谢幕!”
邪影剑皇的声音,邪魅而又霸道。
燕澜望着邪影剑皇,眉头紧皱,寻思道:“黑狱山脉一战,流影剑皇乃是无魂之人。今日炎通山脉一战,公祖疏、风鹤白、官天应等人,皆有魂魄。大概可以推断,他们原本与那尊主无关,那神秘尊主不过是对他们透露我的行踪,再以威逼利诱,让他们提早布局。”
燕澜眯眼:“也就是说,那尊主要么拥有大预言术,要么知晓古墓以北斗七星方式座落,否则无法推知我会来到这里。此外,也只有那尊主布局,才能瞒过我的眼睛。尊主未亲自动手,说明时机未到,或其受到什么限制。”
燕澜魂力嚣张地扫过邪影剑皇,双目紧凝,心道:“邪影剑皇居然非是无魂之人,但他与流影剑皇乃兄弟关系,一个无魂,一个有魂,难道……”
燕澜陡然双目大亮,眼瞳中闪过一抹惊骇。
他心中漾起一个念头,那就是紫火身影、黑阁主、雾老、流影剑皇、花醉愁五人,并未真正死去,他们的魂魄乃是被尊主抽离,受其掌控。
一抹寒意,自燕澜心底而生。
若那五人未真正死去,那么他们实力会达到何种境界。他们又会选择何时出手?
燕澜瞳孔更细,明面的强敌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藏在暗处、不知其踪的暗敌。
十息将至,燕澜虚空踏步,朝邪影剑皇走去。
邪影剑皇身躯微微一挺,冷视燕澜。不知燕澜为何突然朝他走来。
留仙镇等三地众修,均是纷纷张大嘴巴,燕澜这一战,已经超乎他们的想象,连惊叹与夸赞都不足以形容他们看到的一切。
大≦,.⊕.≧o< s="arn:2p 0 2p 0">s_;战气势平息,众修也从惊震中缓过神来。
鲁菅疑惑道:“燕澜老大怎么了,难道被那狗屁剑皇摄取了神智,为何毫无防备地朝那狗屁剑皇靠近?”
邪影剑皇猛地抬头,狠狠瞪了漩涡天幕中的鲁菅一眼。
凶狠的目光。即便透过漩涡天幕,相距数百万里之遥,依旧令鲁菅双瞳剧痛,当即遮目低哼了一声。
觅红袍与寻青衫见状,当即释出浑厚灵力,减缓鲁菅的不适。
鲁菅两指一dian双目,旋即睁开血红之瞳,愤恨地望着邪影剑皇道:“啧啧。果然是狗屁剑皇,怕人说呀?怕人说就别以多欺少、仗势欺人。你小爷刚给你算了一卦。今日你必有血光之灾。杀你之人,乃是燕澜老大,哈哈哈……”
邪影剑皇震怒,双瞳邪芒闪烁,有异芒意欲朝鲁菅冲去。
燕澜怒哼一声,心神一动。祭出死神之手,挡住了邪影剑皇的瞳芒。
“他是我的兄弟,我的挚友,你伤他一次,这一巴掌便是替他教训你!”
死神之手凝聚成一丈之掌。猛地朝邪影剑皇脸上呼去。
邪影剑皇怒容满面,没想到燕澜竟为友人毫无顾忌地出手,他可是剑皇啊,名震经武州的剑皇,高级剑盟的盟主,高高在上,何时被人如此辱骂,何时遭人说打就打?
邪影剑皇冷冷一哼,一道剑锋直劈死神之手。
岂料,剑锋竟穿透死神之手。
只不过,穿透之后的剑锋,残破不堪,威势只剩三成。
邪影剑皇微微耸眉道:“好奇异的力量,连本皇之锋都可腐蚀,难怪公祖疏风鹤白之流都非你的对手。不过,本皇岂是他们所能相比,区区一掌,何足挂齿!”
说话间,邪影剑皇右手轻轻一甩,一道狂风如剑,猛烈吹向死神之手,竟是挡住了死神之手的去势。
紧接着,好似狂风吹拂着沙丘,死神之手能量逐渐散逸,渐渐变小,三息之后彻底消散。
“本皇就说,不过如此!”
邪影剑皇不再去管鲁菅,而是死死盯着燕澜,他嘴上这么说,心中其实非常明白,这一掌,也不过是燕澜随意一掌,居然要他用两招化解,足称不凡。
鲁菅见燕澜竟为他毫不犹豫出手,心中一暖,流露微笑,不再挑衅邪影剑皇,免得给燕澜带来无妄之灾。
天罡门上,枯叶老人抚掌笑道:“哈哈,燕澜还是当初那个脾气,他要守护的东西,谁也不能去伤。燕澜的逆鳞,便是情。亲情友情,皆看得很重。只是,他似乎没有爱情?”
剑平川皱眉道:“慕燕澜之人多,燕澜看得上的少。爱恋之情,不似友情,需要特殊的缘分才可以得到。枯老可别忘了,燕澜身边可是有个小丫头……”
枯叶老人会意一笑,又将目光转向燕澜。
清泓等四名长者欣然一笑,不只是为燕澜重情重义而感到欣慰,还为燕澜成功横扫劲敌而感到高兴与骄傲。
毕竟,三千凶兽,百万剑锋,万千鼎炉,加上三盟盟主亲至,联合之下,如今只剩邪影剑皇一人。
只剩一人,他们对燕澜的信心便提升到极致。
不过,当众人看到邪影剑皇轻而易举毁去燕澜死神之手后,目光又变得凝重起来。
燕澜望着高傲的邪影剑皇,道:“剑皇之威,果然在公祖疏与风鹤白之上。”
邪影剑皇冷然道:“自是如此。经武州内,本皇未逢敌手,就连什么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