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澜目光一寒,便是察觉玄弃杀机,直扑而来。
“玄弃,你就这么着急吗?”
燕澜瞳孔骤缩,想起当初天陆武试盛典,众多强者在初赛之时,还懂得互避锋芒。
“看来,玄弃杀我之心,极为强烈。尤其是,当着如此众多之人面前,公然击垮我,便足以向世人证明,他玄弃乃是天骄中的王者。同时,玄弃也向玄族证明,当初被我击退,不过是未来得及施展底牌。”
“玄弃,你越是想要击杀我,获得你想要的荣耀,我燕澜便越不会让你得逞。你要杀我,我同样,也要杀你!”
燕澜丝毫不做避退,迎着玄弃的锋芒,傲然迈步而去。
“嗯?”
玄族悬石之上,传来一声不悦的轻哼。声音不大,但却是直朝玄弃而去。
这一瞬间,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人,能够察觉这一轻哼。
玄弃蓦地一怔,转头朝玄族悬石之上望去,目光中充斥着不甘之芒。
燕澜隐约听到了玄族悬石上传来的那道轻哼,扭头望去,只见一名面相中年的修士,目光之中闪烁阻止之意。(800)
玄弃猛咬牙关,朝燕澜冷冷传音道:“燕澜,这一轮,放你一马,你我今日,早晚要对上,只能有一人活着离去。但愿你能撑到最后,不要让我看不起你!”
燕澜冷然一笑,回传道:“你的小命,我定会收走。”
言罢,燕澜便与玄弃。彼此远避。
其实,在燕澜与玄弃说话之际。燕澜的灵魂上,便遭受二十多道魂力攻击。
但绝大多数人。事先都听闻过玄弃大名,故而之前片刻,无一人对玄弃发动攻击。
别说对玄弃发动攻击,众人躲玄弃都还躲不及。
燕澜目光微沉,轻摇头道:“我籍籍无名,所以你们就欺负我吗?”
燕澜抬起头,身周十余名参赛者,猛地一怔,当即后退数步。心中皆泛起惊涛骇浪。
“此……此人是谁,我们发动那么多灵魂攻击,他居然一点事都没有!”
“怎么可能,他不是玄弃,不是石阡,不是赵阳冰,我从未见过此人,也未听闻此人名号,此人灵魂。竟如铜墙铁壁,我对其灵魂攻击之后,竟觉得自己愈发渺小。”
“此子看上去,年龄不超二十。但灵魂之浑厚,堪比那些活了一甲子,甚至上百岁的修士。此子。招惹不得!”
“……”
十余名参赛者愣了一息,当即四散。像是逃避瘟疫一般远离燕澜。
四周观赛众人,看到十余人突然远避燕澜。皆是皱起眉头,颇为不解。因为灵魂比拼,无形无质,难以辨明到底发生何种状况。
悬石上,漆跋雀讷讷道:“咦,怎么回事,连我漆家弟子,都像见了鬼一样远离燕澜那家伙,难道……”
漆跋雀没有说出口,占家四长老等人听在耳中,却都是明白了漆跋雀想要表达什么。
燕澜嘴角微扬,脚步未移,心道:“攻击了我,就想跑吗?”
骤然,三股庞大的灵魂之力,压缩四番,化作三道锋利之刃,刺入三名魂力不凡的参赛者灵魂之中。
“啊啊啊……”
三道凄厉的喊叫,响彻落云广场,三名强者,当即扑倒在地,紧抱着脑袋,痛苦地呻.吟起来。
燕澜魂力最多能压缩六番,但他只压缩四番,且未动用雷魂之力,一为保存实力,二怕彻底毁了那些参赛者。
毕竟,燕澜与他们无冤无仇,冒然摧毁对方,总会招致一些麻烦。这对眼下局势,不是好事。
众人发出轻轻的惊呼,对燕澜一击创伤三人,有些吃惊。
燕澜深吸口气,此时,已过五息,广场上站立之人,竟不足一半。万丈之内,数十上百道魂力,纵横冲撞,就算别人不是针对你灵魂攻击,这数十道魂力余波,都能让人灵魂震荡,难以承受。
燕澜注意到,一名身板壮硕的参赛者,与他一样,一步未动,傲立原地,周遭魂力余波来回冲撞,他熟视无睹,毫不在意。
还有一名矮墩墩的参赛者,竟是悠闲地坐在地上,抓着一枚大大的灵果,狼吞虎咽地啃咬起来。
奇怪的是,四周参赛者,竟无一人去招惹他们二人,仿佛他们二人是天生的王者,不可撼动。
“啊!”
一名参赛者,被另一名黄袍青年魂力击中,朝那矮墩墩的参赛者扑倒而去。
矮墩参赛者瞬间一移,避开了那扑倒而来的参赛者,目光微抬,望着那名黄袍青年,不悦道:“打扰我吃灵果,我便让你淘汰出局!”
只见矮墩参赛者眼睛一眨,那名黄袍青年,瞬间萎靡倒地,一动不动。
占家悬石上,黄掌门猛地站起,一拍椅臂道:“该死该死,我那弟子,招惹谁不好,居然招惹到赵阳冰,奶奶的,这下连前十都进不了,真是冤大了!”
漆跋雀得意暗笑,心道:“老杂毛,刚才还得意地说,你门下弟子能进前四,哼哼,这下脸被打疼了吧!”
这时,一名墨袍青年,余光瞄了一眼那名壮硕参赛者,一道魂力,悄无声息地轰去。
墨袍青年想要知道,自己比起传闻中的天骄,到底有多少差距。
那名壮硕参赛者,微微一哼,目光一抬,朝那墨袍青年望去。
墨袍青年瞬间双目圆睁,竟直生生地萎靡倒地,失去知觉。
“啊……这……”
占家悬石上,脸上还挂着幸灾乐祸笑容的漆跋雀,浑身如触电般地站起,瞪大眼睛望着倒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