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杨一善和慕容兰兰带着疑问坐上了郭文滔的摩托车。
本以为要去很远的地方,谁知郭文滔载着杨一善和慕容兰兰来到西岭大桥旁后,就直接停了车。
不是吧?上车到下车,还用不了两分钟,什么情况?
杨一善和慕容兰兰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大眼望小眼。
郭文滔将摩托车停在江边的杨柳树旁,看见杨一善和慕容兰兰还愣在车上,不禁诧异的问道:“怎么?你们还不想下车吗?”
杨一善不答反问:“文滔叔,到了吗?”
郭文滔解下头盔,放好后,从配置的车尾箱中取出一张伸缩的四方桌子,笑道:“嗯,到了!”
慕容兰兰吃惊的问道:“到了?你带我们来的地方就是这里?”
郭文滔将四方桌子摆放在杨柳树下后,接着将放在车尾箱的三张伸缩矮线椅、一套功夫茶具和一壶保温的白开水,分别摆放在四方桌子四周和台面上,然后神秘的笑道:“嗯,到了,我要带你们来的地方就是这里。”
说话间,郭文滔已经将不知珍藏了多久的龙井茶放到茶壶里,熟练的泡起功夫茶。
杨一善和慕容兰兰分别下车,将解下的头盔摆放好后,老实不客气的坐在线椅上。
慕容兰兰见郭文滔摆出一副神秘的姿态,不禁诧异的问道:“郭书记,你不是想带我们过来和你在这个地方泡泡茶、吹吹水吧?”
郭文滔忍俊不禁,“呵呵,慕容小姐,你想到哪里去了?”
杨一善轻轻的咳了两声,“慕容姑娘,你错了!我猜文滔叔带我们来到这里,一定有目的。”
慕容兰兰问道:“有目的?”
杨一善点头道:“对,有目的!慕容姑娘,你还记得来这里之前,文滔叔曾经和我们说过,他要到西岭大桥这里,研究一下如何重修大桥的话吗?”
慕容兰兰答道:“记得!”
杨一善继续道:“你还记得文滔叔同样说过,让我们用旁观者清的身份,帮他分析一下问题吗?”
慕容兰兰似乎有所醒悟,“那个啥,你的意思是说,郭书记带我们来这里,是想让我们和他一起讨论重修大桥的事宜?”
杨一善弄了弄后脑,嘿嘿笑道:“文滔叔,你说是不是呢?”
“是!一善,你的判断分析能力很强,看来这次没有带你白来。”郭文滔笑道。
“那我岂不是白来了?”慕容兰兰撇了撇嘴,咀丧的道。
“慕容小姐,你也没有白来。你是一个很聪明的人,有你在场什么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郭文滔看到泡的功夫茶差不多了,于是分别给杨一善和慕容兰兰各倒了一杯,“来,试一试我泡的功夫茶。”
杨一善轻轻的嗝了一口,感觉入口香醇甘甜,不禁竖起大拇指,赞道:“文滔叔,你泡的功夫茶真心不错!看来文滔叔你这次是有备而来的!”
郭文滔摆了摆手,叹息道:“唉!我的茶艺比起你的老爸差得远了,想当年,我和你的老爸一有空就来这风景优美的江边,一起泡茶,一起把茶谈心,别提有多高兴!你的老爸和你一样都是个大好人,可惜他走得早,唉……”
说到这里,郭文滔弄了弄眼镜,用手轻轻的抹去滑落到眼角的泪珠。
郭文滔和杨一善的爸爸情同手足,现在看着杨一善,一提起往事,就禁不住触景伤情。
杨一善听到郭文滔这么夸赞他的爸爸,本来应该开心才是,不过,一想到他的爸爸已经离开人世,就忍不住难受。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这句话可以充分体现出杨一善此刻的心情。
慕容兰兰虽然不太清楚杨一善的家事,但是看到郭文滔和杨一善这副表情,也猜到了一些,于是安慰道:“过去的事,大家就不要提了,先以茶代酒干了再说!”
三人碰杯而饮。
大家沉默了约莫五分钟,郭文滔惘然的看着已经断掉的大桥,道:“一善,其实我这次带你们过来,最主要是想让你用医学分析法,从医学的角度去分析一下,这座大桥为什么会‘病倒’?”
杨一善吃惊的问道:“什么?文滔叔,我没有听错吧?用医学分析法,从医学的角度去分析一下,这座大桥为什么会‘病倒’?”
郭文滔递给杨一善一杯功夫茶,严肃的说:“你没有听错,修桥和治病一个道理,倘若修桥不当,就会种下‘病根’,严重的还会导致安全隐患,这修桥可大可小,关乎着路过大桥的车辆和行人的安全。这一次,桥断了,运气好,没有人员伤亡。但是,下一次呢?我们能够保证下一次,同样有那么好的运气吗?唉,凡事都不能抱侥幸的心理啊!”
杨一善和慕容兰兰面面相觑,郭文滔这番肺腑之言,使得他们获益良多!
“文滔叔,你太看得起我杨一善了,我只不过是个读高三的学生,对于修建大桥这些技艺可谓一窍不通。”杨一善弄了弄后脑,不好意思的说道。
“但你懂医术!”郭文滔笑了笑,“别忘了,你的爷爷曾经是文明村出了名的老中医!”
“文滔叔,你不是想叫我医桥吧?”杨一善吃惊得张大了嘴巴,诧异的问道。
“嗯,差不多吧!”郭文滔走到摩托车的车尾箱中翻了翻,取出一张图纸和笔,坐回到椅子上,出神的看着江面,“一善,你用医学分析法,分析一下这座大桥经历了那么多个年头,重重复复的修补过,这次为什么会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