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姑太太,庒琂的眼睛雪亮起来,急问:“还有这等奇事?无缘无故改个名字。那原来亭子叫什么?”
庄玳道:“原来叫……我那会子还小,不太知道。记得是说叫‘满庭芳’,不然,姑太太为何说园子的花摄人?意思是花色叫她眼花缭乱,错摘了茶花了!”
庒琂冷冷地哼一声:“果然是绿腊亭好听。满庭芳大俗,且俗不可耐!改得好。”
听庒琂赞自己的姑姑,庄玳也高兴,连连赞和:“妹妹与我想的一样。据说,满庭芳还是主上赐的。结果,被我们姑太太改了。”
庒琂道:“这位姑太太了得!连皇帝的名字都敢改!”
庄瑜听二人你这般说,有些悸怕,忙道:“这会子我们几个人说说罢了,别到前头提。”
庄玳不解:“为何?”
庒琂觉得庄瑜说的有理,真不能往外头提。或许庄瑜担忧的是议论主上,僭越无礼了,有为妥当,而庒琂觉得牵连出卓府,到人对里说,免不得又叫人议论回忆,叫老太太伤心,自己也伤心。便附和庄瑜的话,说不该提。
在庄玳摘折黑梅花时,庒琂问庄瑜:“四妹妹,茶花在哪儿?我也想去看看。”
庄瑜道:“如今没得看头,再过两个月就有花了,那时来看才有。”
听这话的意思,茶花的花期未到,庄瑜也不想白跑,在婉拒她呢!庒琂识趣,便说那等到花期时再来看。
殊不知,这一刻,庒琂觉得离自己的母亲十分亲近了。
可庄玳一心想让庒琂来赏黑梅,一个劲儿劝说挽留。庒琂哪里有心思再赏?
正在此时,绿腊亭那边传来一阵鼓响。没一会儿,子素和三喜跑来,说:“插花开始了,姑娘和爷怎么跑这儿了,老太太叫人找呢!”
庄玳口无遮拦,道:“还怕我们变孔雀变凤凰飞了不成!”
这一说,庄瑜才深深看二人披的那两件斗篷。一件是孔雀翎,一件是凤凰羽。
确实,这两件宝贝,在雪地阳光下,熠熠生辉,五彩斑斓,好不夺目呀!其实,庄瑜早见到了,但没这么注视着,等庄玳口里说出来,她才凝视注意,神往呢!
庄玳摘了两把黑梅,因庄瑜空手,所以说要帮庄瑜也带一把,庄瑜说:“不必了,静默帮摘过了,是那边的白玉梅。”
说完,几人仍旧说说笑笑往绿腊亭回。
回到那边,闹热不必叙说,一波滚一波,你插花我击鼓,看谁插得满瓶枝,看谁的花瓣落得少。这一项,庒琂没多大心思参与,她所有的心思都在母亲的绿腊亭上,在那山茶花上。
至插话结束,有了胜负之分,庒琂也没参与争夺。
最终,说是二姑娘庄琻赢,老太太说赏一件大宝物。可庄琻不要,跪地上求别的。
庄琻道:“老太太,金银珠宝,什么大宝贝我都不要,只要留在府里。望你老人家明白我的心。”
这话说的是不日将来庄琻要嫁人,希望不要将自己嫁出去,她想如大姐姐那样留在府里。庄琻便求的这个。
老太太见她可怜又可爱,假意先依了,说回去仍旧给赏赐。
庄琻喜不自胜,哭个满脸雪花泪。
大约玩了好一会子,天时放暗,又有人从外头来报说:“老爷们回来了,听说老太太主办冬至,都在西府候等着。”
老太太一听,喜道:“那我们都回吧!乐也乐过了。这些梅花瓶子,各自抱一个回去。待会子见了你们老爷,别说摘了多少,省得他们小气,说你们折多了。”
庄璞呵呵一笑,道:“花开堪折直须折 莫待无花空折枝。”
他母亲郡主听得,啐道:“不正经的东西,少带坏你弟弟妹妹们!”
临走时,又闹一场笑话。
余毕,主子们陆续离开,姑娘们爷们跟随,留下个把做苦力的丫头收拾残局。回路,仍旧矮车撵子伺候,进西府。
晚间,冬至。老太太让菊儿等厨房那帮人准备了羊肉冬笋,还有饺子等,说是吃冬至呢!还把挂红的头筹也发了。
这些,本该喜事一桩,谁知老爷们爆出一件大悲大伤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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