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阮寒山,正是大江门门主‘鳄刀’阮浪的独子,大江门少门主。
两人一交手,战况便无比激烈。范元赤手空拳,身形刁钻,攻势凌厉。阮寒山则手持一柄奇型怪刀,刀刃如鳄嘴锯齿状,泛出森冷寒光,挥舞之际,刀气狂猛,悍烈霸道,配上他高达八尺身躯,如巨灵神下凡,威猛霸道。
交手不过几个回合,范元瘦小身影,便被一片刀影寒光笼罩,看上去处在下风。
场下顿时发出阵阵惊呼,伴随着,也有呐喊助威声。那些替阮寒山呐喊助威者,都是来自大江门的人。
霍玄注目看了半会儿,心里已然有数。这对战双方,表面看去阮寒山占据绝对上风,实则不然,那范元倚仗身法灵活,巧妙周旋,伺机而动。他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对手必败!
果不出霍玄所料,一炷香后,范元趁着阮寒山刀势方放缓,猛然欺近,双拳直捣而出,径直轰击在对手胸口上。其双拳萦绕青色气流,势若破竹,一下子便破开阮寒山护体真气,将其击飞六七丈远,鲜血狂喷,倒地不起。
这时,范元还欲有所动作,却见退至擂台后角的裁判。那位名叫凃海的淬骨境武者身形一晃,便来到擂台中央,伸手阻住范元,口中道:“第一场比试,青石城范元,胜!”
范元立刻松了口气,满脸笑容,朝台下三排坐席上的人拱了拱手,便飞身下台。与此同时,从下方坐席窜出一道人影,径直落在擂台上,伸手将受伤不轻的阮寒山夹在肋下,返身下台。
这道人影回返之后,众人目光看去,却见他是一面目粗犷的中年汉子。此人正是大江门门主阮浪,目视自己受伤昏迷的独子,他脸上泛出一抹恨意,朝坐席上一黑脸中年人瞪了一眼,冷哼道:“赢了便罢!你们的青石城的人何必出此重手,这笔账,阮某记下了!”
“既然是比赛,拳脚无眼,难免会有损伤。阮门主若是因此迁怒,有什么火,尽管冲着我彭霖来,随时奉陪!”黑脸中年人淡然一笑,毫不客气地回道。他便是青石城焱阳卫统领彭霖,大江门势力虽不小,想要撼动焱阳卫,哪怕彭霖只是区区一名统领,也根本无力办到。
阮浪很显然清楚这一点。他放出狠话,也不过是口头上想找些面子回来,此刻见到彭霖态度强硬,冷哼一声,便不予理睬,转身去疗治自己儿子伤势。
“第二场开始,选手上台!”
一声落下,第二场比试开始。霍玄见到站在自己身旁不远处,一浓眉大眼的少年,双脚一跺,飞身上台。与此同时,他还见到自己的死对头关少白,在前方坐席缓缓起身,低下头对柳婉儿低语几声,旋即双臂一振,整个人如大雁般腾起,在半空身形一折,凌空飘落在擂台上。
他身形修长,外表儒雅俊朗,加上身法飘逸灵动,颇有几分洒脱之姿,立刻换来场下阵阵喝彩。
霍玄见状却是眉头一皱,脸上止不住流露厌恶神色。这厮生得一副好皮囊,做人却是阴险卑劣。
“双方报名!”
“四平帮,蓝玉!”那浓眉大眼的少年朝关少白拱手一礼,脸上露出几分腼腆笑容,道:“在下不才,还请这位大哥手下留情!”
“好说!”关少白倨傲地点了点头,算是回礼,旋即他也自报家门:“关家,关少白!”
在裁判示意下,双方立刻拉开十丈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