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黑魁咧嘴一笑,说道:“你说得好,这句话我爱听!”
其实,黑魁以犯罪嫌疑人的身份混进看守所,是肩负着一项特殊使命,因此,他的的身份和动机,是不会轻易向别人透露的。
黑魁与赵奕认识还不到一天,是在听完赵奕的故事,觉得这个人挺,才陪在他身边并与他说了这么多话。
黑魁见赵奕不再吱声,表现出一脸疲惫的样子,知道他犯困了,便告辞离开,回到自己那张硬板床上躺了下来。
不一会功夫,黑魁便沉沉睡去。
紧接着,在这间狭小的看守室里,鼾声大作,响声如雷。
……
卡擦!
一道闪电划过,仿佛将黑漆漆的天空撕开了一条大口子。
轰隆!
一声巨响,狂风大作,大雨倾盆而下。
在一条幽长的小巷里,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在雨中狂奔,一个刀疤脸男人手持一把匕首,在她的身后追赶。
“站住!别跑!”刀疤脸突然发出一声吼叫,而这声音很快淹没在闪电雷鸣,狂风暴雨之中。
女人惊慌失措地回头看了一眼,见男人离她越来越近,转过头,继续往前冲,突然被一个东西绊了一下,一脚踩空。
噗通!
一声闷响,女人重重地摔倒在那东西上面,女人本能地伸手一摸,却发现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突然,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整个太空,同时,强烈的光线也照在了女人和那具冰冷的尸体上,
这是一具男尸,胸口插着一把匕首,全身伤痕累累,七窍流血,他的眼睛和嘴巴都张得大大的,闪电雷鸣间,恐怖极了。
“哇,那个女人竟然是我的老婆李冬梅,而那具男尸不就是我吗?”赵奕借着闪电,终于看清了两人的面目,将嘴巴张成o型,瞳孔也开始收缩起来。
赵奕还没有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刀疤脸已经追了上来,一把拽住李冬梅被雨水湿透,像瀑布般的秀发。
“臭女人,你跑,你跑呀,我看你往哪里跑?”男人扬起手里的匕首,厉声骂道:“陪你丈夫一起去见阎王!”
“救……救命,救……”李冬梅大声呼救,然而,她的话还没有喊完,刀疤脸手里的匕首已经插入了她的心脏。
鲜血喷涌,汩汩滔滔地从她的胸口流出来,与雨水混杂在一起,汇聚成河,染红了整个小巷……
“救……救命,救命……”赵奕那间看守室里,响起了断断续续的呼救声。
黑魁被赵奕的叫喊声惊醒,一个鲤鱼打挺跳下床,跑到赵奕的床边。
“赵奕,你怎么啦?”黑魁用手在赵奕的额头上一摸,觉得有些烫手,这才发现他是在发高烧,说梦话,便跟着赵奕的梦话内容,对着铁门外大声喊:“来人,快来人啊,救命,救命啊……”
呜……呜呜……
一阵哨声响起,整个看守所的灯光大亮。
其他看守所里的犯罪嫌疑人听见外面的叫声,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纷纷朝禁锢着他们的铁栏杆处探望。
两名身穿制服,手里拿着警棍的看守走过来,站在看守室门口,大声喊:
“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
“赵奕发高烧了,赶快送他去医院。”黑魁对看守大声喊道。
看守将铁门打开,走了进来,发现赵奕躺在硬板床上说胡话。
一名看守用手在他的额头上探了一下,确实有些发烫,赶忙掏出手机给高所长打电话联系,向他请示是否将赵奕送去医院。
由于王添局长吩咐过,赵奕是重点看管的对象,他又不敢擅自做主,急忙挂断看守的电话,准备拨打王添的手机。
此时,王添的电话正好打进来了。
“高所长,赵奕现在的情况怎样?”手机里送来了王添急切的声音。
“赵奕生病,发高烧了,我正准备就此事向你汇报呢。”高峰焦急地问:“据说,赵奕的烧得比较严重,由于赵奕伤势比较严重,如果不赶紧退烧,就会有生命危险,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你们立即释放赵奕,赶快联系救护车,迅速将赵奕送往市人民医院!”王添立即回答说。
“好,我马上就去办!”高峰还没有来得及询问释放赵奕的原因,王添已经将电话挂断了。
王添放下高峰的电话后,随即给李冬梅去电话。
此时,我正开着张天发那辆奔驰500轿车,载着李冬梅前往看守所的途中,坐在副驾位置上的李冬梅一看是王添的电话,急忙按下接听键。
电话接通后,王添焦急地问:“李冬梅,你现在哪里?”
“我正在赶往看守所的路上。”李冬梅如实回答说。
“哦,你们先别去看守所了。”王添说道。
“为什么?”李冬梅以为王添这家伙临时变卦,心里咯噔了一下。
“赵奕生病了,我已经让看守所里的人叫救护车将他送往医院,你们还是去市人民医院。”王添解释说。
“赵奕到底得了什么病?”李冬梅焦急地说。
“听说他正在发高烧。”王添怕李冬梅担心,在电话里安慰道:“你也别太着急,赵奕只不过是发高烧而已,高烧退了就没事了。”
挂断王添的电话后,李冬梅对我说道:“王添来电话说赵奕生病了,我们现在去市人民医院!”
我二话没说,便调转车头,沿着夜幕下霓虹灯闪耀的大街,朝着市人民医院方向驶去。
……
王添驱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