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很快走到离那艘越界的沙场最近的岸边,那艘沙船上面几个工人正在忙碌着,罐头大声朝沙船上面喊了一句:“你们天天跑到我们的江段来采沙,采上瘾了是不是?赶紧给老子滚蛋,开回你们那边去。[免费阅读到*爪丶机丶书屋*] 丶zhuaji丶”
船上面几个工人互相看了看,最后一个看上去霸气一些的四十来岁的大胡子男人大声喊了句:“你们有什么事情去和老板飞哥说,我们不知道,老板叫我们过来采沙的,这边沙多。”
“我管你妈的是飞哥还是鸡哥,快滚,再不滚老子不客气了。”罐头捡了个石头朝采沙船丢过去,正好丢在船体上面,当的响了一声。
“这是木飞,飞哥的采沙船,你们有什么事情去找他说,别难为我们。”船上的那个大胡子又大声喊道。
罐头坐了下来,把炸药拿了出来,把雷管插进炸药里面,然后点上一只烟,重重的抽了几口。
我以为罐头真的要用炸弹去炸他们,赶紧说:“罐头哥,你不会真的要炸他们吧。”
罐头笑了笑:“不会,这些逼不吓吓他们,他们是不会走的。”
罐头用烟把引线点着,用力一丢,炸弹落在离船的几米远处,很快,就砰的一声闷响,一大片白花花的水花冲天而起,很多水花落在了沙船上面。
“妈的,没丢准,你们再不走的话,下一个就会直接丢到你们船上去的,快滚。”罐头又大声喝道。
那几个工人被炸弹炸得有些慌了,船上一阵小小的哄乱,随即,采沙船就开动了,一直开到边界外面,才停了下来。
罐头又带着我们爬上河岸,往那个沙场走去,那个沙场比我们刚刚要钱那个沙场大了很多,等着装沙的车队在外面排成一条长龙。
罐头带着我们直接进了工棚,工棚里面有几个混混正吊儿郎当的坐在沙发上面,我们一进去,那几个混混就如临大敌似的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们。
罐头很淡定的问这里的负责人是谁,斜躺在长沙发上的那个长发混混,昂起头,很拽的说:“负责人不在,有事跟我们说就行了。”
罐头微微笑了笑:“跟你们说也行,你们转告负责人,以后如果再让你们沙场到上面那个沙场的河界去挖沙的话,我那里已经买好了一箱炸药,我又喜欢在我们自己的河界炸鱼玩,到时候不小心把你们的船给炸了,可别怪我们。”
长发混混一下子从沙发上面坐了起来:“兄弟,你们混哪的?好像很脸生啊,你们老大是谁?”
罐头又微微一笑,铿锵有力的说:“我知道这沙场是飞哥罩的,飞哥从下沙帮脱离出来,组成的什么飞虎队,除了学校里面的小老短,实际上真正的成员也就十几个,我们新接手上面那个沙场,也不想和你们闹成什么样,反正井水不犯河水就行,你们如果再过来挖沙,我们就不客气了。”
长发混混哼了一声,说:“兄弟,你说了半天,还没说你们混哪的,老大是谁呢。”
罐头依旧昂扬的说:“我们混哪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不能再过界了。”
长发混混笑了起来:“哈哈,混哪的不重要么?我看是几个傻吊乡巴佬充大佬吧。”
罐头脸微微发红,我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冲到长发混混身边,指着长发混混的鼻子说:“艹你妈的,我们跟传鹏混的,艹你妈的。”
长发混混嘴巴抽了抽,轻轻拨开我的手:“跟传鹏哥混的?那你说传鹏哥开的什么车?”
“丰田佳美。”我脱口而出。
“果然是傻吊,传鹏哥开的是宝马,我们绿洲县第一辆宝马,丰田佳美是他们老大,鼻屎的车。快滚回去玩泥巴吧傻吊。”长发混混阴阳怪气的说道。
长发混混的话音刚落,罐头一下子就从身上抽出了砍刀,直接在那个长发混混的胸上一刀下去,长发混混惨叫一声,往后退了两步,然后一个急转身,往门口冲了出去。
这时候龙江也拔出了砍刀,一刀砍在那个正从他身边逃跑的混混的背部,把那个混混砍得摔倒在地上,龙江还要砍,被罐头叫住了。那个混混爬起来就冲了出去。
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那几个刚刚还耀武扬威的混混一下子跑没影了。
罐头把砍刀扛在肩膀上,大摇大摆的走出工棚,往马路上面走去,那几个混混往装沙的方向跑去,我们也没追过去,在众人的注视下把最前面那辆装沙的车拦了下来,坐在装沙车后面的拖斗上面,很快到了县城。
路上,我和罐头说飞哥我认识,是我一个兄弟的老大,要不要我找我兄弟去和飞哥说说,也许飞哥会卖个面子。
罐头说不用,那几个在沙场守着的几个小混混只是几个憋三,想去沙场问老板拿点钱用,在沙场被砍,他们不一定好意思和飞哥说。如果再找关系去和飞哥说的话,飞哥就一定会知道这个事情,而且我们主动去说,等于主动低头了。现在是飞哥他们的沙场越界在先,我们打那几个小混混,也打的理由很充分,该打。
我也只好作罢,又问罐头说:“那个沙场不是南风哥罩了吗,你怎么还要去罩一下,收一次钱?”
罐头笑了笑说:“里面的底细我了解的很清楚,那个李总狡猾的很,明明没有人罩他的场子,他故意说是南风哥罩他的场子,所以我故意让他打电话给南风哥,他不敢打,哈哈,以后每个月都能有最少一两千块钱收了。”
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