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不在,马岱便是大营的统帅,下达完号令,也纵马出营。
韩遂眉头深凝,眼中闪过一丝愠色,却还是得依令而行,很是不情愿的率军出营迎战。
西凉围营东南处,袁方的铁骑之军,已经冲至里许之外。
袁方甚至不动用远望瞳,就已经能看清,仓促集结的西凉军,有多么的慌张混乱。
现在这支西凉军,已经不再是董卓时代,军纪整肃,铁血严酷的那支西凉军。
马腾和韩遂皆出身于西凉叛军,他们的军队,沾染了更多羌胡的习性,凶悍有余而纪律不足。
这样的军队,一旦形势顺风顺水,便会越打越猛,相反,形势若有不利,他们的斗志就会严重受挫,染上胡人见势,打不过就跑的习性。
袁方眼前的这支西凉军,就正处于这利的处境中。
“赵子龙,攻敌左翼,文子勤,给我攻敌右翼,全军有进无退,给我一举击垮敌人!”奔行中,袁方厉声高喝。
两员练脏的大将,左右分击而出,率领着麾下铁骑,直撞敌阵两翼。
袁方则纵舞方天画戟,催动赤兔,向着敌阵中军处,狂袭而至。
“杀——”
“杀——”
铁骑滚滚,喊杀之声的冲天而起,汇聚成惊天的怒啸,震碎苍穹。
八千白马义从和豹骑,挟着天崩地裂的隆隆巨响,践起漫天烟尘,势如破竹般的撞入了敌阵。
袁方一声威喝,方天画戟如怒涛般拍出,千斤的狂力施展开来,竟将一名七尺西凉骑兵,轰上了半空。
紧接着,伴随着一声厉啸,戟锋刷刷刷连扫数下。
寒光飞射中,那名被挑上半空的敌人,竟生生被削成了肉块,血淋淋的四面八方散落。
这般可恐惧的杀敌之法,竟令那些杀人如麻的西凉军,也骇得目瞪口呆,肝胆欲碎。
大齐的铁骑之士,破阵而入,一路辗杀,将仓促应战的西凉军狂辗。
惨嚎声,哀叫声响成一片,西凉军转眼便被冲得西分五裂,形势危机。
乱军之中,马云鹭枪舞如风,边战边喝道:“韩遂的部众何在,为何还不前来迎敌?”
“小姐快看,韩将军弃阵西逃了?”身边亲军惊叫道。
马云鹭身儿一震,蓦然回首,果然惊见右翼韩遂的旗号,已不战而溃,抛下了他们马家的军队,向着西面逃去。
“韩老狗,竟然敢临阵而逃!”
马云鹭又惊又气,眼见右翼崩溃,而中路方向,己军又被齐军冲得形势危急,心中已是跟着乱了阵脚。
这时,马岱杀了过来,大叫道:“小姐,韩遂不战而逃,敌军攻势又太猛,我们快抵挡不住,我看得撤了。”
撤兵二字,如刀子一般,扎进了马云鹭的心头,就如同对她骄傲的尊严,致命的一击。
正自愤恼,犹豫不决时,马云鹭蓦然瞧见,正前方的乱战中,一员银甲的年轻敌将,画戟舞动如风,几如无人之境般收割着西凉骑士的人头。
那银甲年轻武将的后方,“袁”字大旗,正傲然飞舞。
那人,必是袁方!
“我西凉铁骑,天下无敌,绝不能败,袁方,我要你的命!”
恼恨的马云鹭,一声清喝,纵马舞枪,杀破乱军,直取袁方而去。
此时的袁方,正杀得过瘾,一柄方天画戟,四面飞荡,每一戟杀出,必见鲜血。
狂战之中,他蓦觉一股凛烈的杀气,正向自己飞速逼近,斩杀一名敌卒,猛然回首,竟见一员碧眼女将,正向自己狂杀而来。
“西凉,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