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急得抓心挠肝,好想知道是什么小动物啊,好想见一见那小东西啊!
可是还嘴硬,只得违心地说:“88就88,有什么了不起的......”
他大爷的,巫山当真毫不犹豫把电话挂了。
小白急忙跑到窗口往下看,没找到他的车子。
失落,失落,坐立不安。
给自己找了个借口说,好歹脸上的字被洗掉了,值得庆祝一下!
跑到嗡嗡作响的老式冰箱里,翻出一罐草莓冰淇凌。
天大的不开心,吃几勺冰淇凌多少可以缓解一下。
对小白来说,最可怕的不是不开心的时候,冰箱里没有冰淇凌;而是不开心的时候,打开冰淇凌盒子却发现只剩一口了。
还好今天有不少存货。
正心满意足地舔着,忽然听到门口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不会是耗子挠墙吧?
小白的脸当时就白了,她最怕虫和鼠。
听说这栋旧楼里闹耗子,她已经把家彻彻底底打扫好几遍了,生怕什么地方会突然跳出一只来,那样她一定会吓得报警的。
屏气凝神听了一会儿,那声音还在继续,小白只好拎了只拖鞋,壮着胆子把门开了个缝儿......
目光正在地上寻寻觅觅,忽然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
小白还没看清楚,那人就动作敏捷地扯着她,闪身进了屋子。
等小白看清松开手的人是巫山之后,一招“无影神针”,手里的拖鞋毫不留情飞了出去,不过被他空手接住了。
巫山不屑地打量了打量手里的拖鞋:“还是人字拖比较性感,以后你穿人字拖。”
“你这个......”
小白还没想好用什么字眼怼回去,一对提溜乱转的小眼睛就出现在她的鼻尖前。
大眼默默瞪小眼5秒钟,小白一个激灵退后一步,再看,然后一声惨绝人寰的惊叫:“啊~太~可~爱~啦~~~”
声音都飘起来了,带着明显的颤音。
巫山淡定地看她失态,鄙视地想:女人啊女人,巴掌大的一只宠物就可以让你俯首称臣,你让朕这个被你横眉冷对的八尺男儿情何以堪?
小白小心翼翼捧着万千宠爱集于一身的茶杯狗放到床上,自己也趴上去逗它,拍拍头,摸摸尾巴,挠挠肚子,贴到脸上亲个没完,然后再抱着它在床上开心地滚来滚去,完全旁若无人,早已忘记了巫山的存在。
世界虽大,此刻却独剩了一只汪星人。
巫山从没见过她这个样子,或者说,从来没见过这么不像女汉子的小白。
“咳咳!”
正在小白完全变身汪奴的时刻,巫山在旁边忽然出动静了。
她这才想起,屋里还一个大活人呢,赶紧麻利儿地从床上滚下来。
巫山问:“亲够了没?”
“没有!”
“敢情朕在你心里还没一只狗重要,对朕也没见你这么热情过。”
“那又怎样?”
巫山白了她一眼:“不怎样,朕要走了,把团团还过来。”
“团团?”
小白的心又萌化一回。这么可爱的名字,肯定是这只萌死人不偿命的茶杯狗的,可是巫山现在要带走它了!
苍天啊!大地啊!一种即将天人永隔、生离死别般的情绪在不大的房子里弥漫开来。
小白觉得,此刻如果失去团团,简直就是要了她的老命。
“动作快点,赶紧还朕,朕还有事儿呢!”
慢吞吞,慢吞吞,小白的动作迟缓得像百岁老人,心里一千一万个不愿意,何况团团也睁着一对水汪汪的圆眼睛看着自己,不时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舔一下她的手。
小白吞了吞口水问:“我能不能把团团买下来,多少钱?”
巫山很跩地一仰脖:“无价!”
小白恨得牙痒痒:“那你带来给我看是什么意思?”
巫山的回答掷地有声:“怎么着,给你看看又不犯法!”
“嘶——”
小白被噎得接不上话。
不幸的是,她感到骨气正在一点点抽身而去,恐怕再过几分钟,就要没出息地开始求他留下团团了。
她脸上的阴晴圆缺,一点都没有逃脱巫山犀利的眼睛。看看差不多了,巫山开口说:“给你留下也可以,但是有个条件。”
忐忑,忐忑。
“朕可不是趁人之危提条件,只是这么小的狗,自己在家呆着会得抑郁症的,所以你不能去上班。”
啊,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呐!小白恍然大悟。
“那你还是带它走吧,明天我必须去易氏员工幼儿园上班。”
巫山的火气直往上涌,一把拿起团团就要出门。
门开了一半,经过了激烈思想斗争的小白忽然大声说:“等等!”
“改主意没有?”
“没有,我只是想再摸摸它。”
小白说着,伸出一根食指,温柔得不能再温柔地从团团身上滑过,把团团给舒服得直哼哼,而她眼里的不舍则倾洒得淋漓尽致。
巫山说:“别磨唧,要放手赶紧放!”
小白嘴一扁,这就要哭。
“好好好给你给你,”巫山最受不了这个,只好把团团重又塞到小白手里,“女人就是麻烦!”
小白又百般宠爱了团团一会儿,喃喃自语说:“我是没什么远大志向,可至少也得有份工作糊口啊,班还是要上的。”
“工作一抓一大把,非得去易如风手底下么,嗯?”
他刚才略有表情的脸,此刻又恢复了冰山状。
“可是我已经跟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