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说到这里,忽然驾驶舱传来一种很大的声音,而且明显是不正常的......机械故障。
巫山迅速放了小白,一个利索的后空翻跳过去,好身手让她吃了一惊。
仔细聆听了几秒,他很快从某个不显眼处取到了修理工具,在响声附近打开一个阀门敲敲打打拧拧,那噪音果然消失了,小白提到嗓子眼儿的心也才算放回去。
不得不说,这人还挺能干的。
巫山去洗了洗手上沾的机油,回来教小白一同坐在沙发上,说什么要促膝聊天。
这人可真逗,有过不良“案底”的人,谁能相信他真的只会促膝聊天呢?
可是一个浪头打过来,船身晃得厉害,本来不肯坐的小白赶紧坐下了,只是跟他尽量保持距离,这男人高深莫测有点儿可怕。
“坐近点儿。”
“不。”
“啪!”
巫山于是不知按了个什么东西,船舱仅剩的灯齐齐灭掉,就剩下船头的探照灯,所以舱里基本是黑的,只比伸手不见五指好一丢丢。
小白吓得惊叫一声,果然自动坐近了不少,还下意识地抓住了巫山的胳臂,抓着他比抓着靠垫似乎多些安全感。
巫山得意地长臂一伸,索性将她抓过来贴着自己的胸肌:“朕的第一次车震给你了,你的第一次船震,是不是也该给朕?”
我去,这是神马逻辑?!
见小白不说话,巫山作势拔腿要走:“深更半夜在海里划橡皮艇,这个好像还没玩儿过,朕去尝试一下,你自己好自为之。”
小白信以为真,吓坏了,要是巫山真自个儿划橡皮艇走了,留她一个人可怎么办?再说风大浪大,他划橡皮艇也不安全啊。
自己虽然恨他,可也不想他送命。
“别走,”小白再次拽住了他的胳臂,可怜兮兮,“我怕。”
巫山的眼神这才柔软了些,满意地说:“嗯,总算说句女人该说的话了,知道服软儿就好。”
小白心里想,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等我活着出去再秋后算账。
巫山的大手插进她头发里揉了揉:“早这样多好,朕的要求高吗?”
“高。”
小白实诚地说。
“在朕面前,瓶盖都要假装拧不开,知道么?”
小白心不在焉地点点头,然后发现不对,又赶紧摇头。
巫山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那就算是他的笑了。
黑咕隆咚的,小白完全看不清他的脸,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表情,黑暗中的他比平时更让小白害怕些。
黑暗中,海上偷来的游艇里的他,就更加令人胆寒了。
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下一步会做什么从来没有预告。
但巫山却可以在黑暗中清楚地看到小白的五官,还有她每个细枝末节的表情,跟开着灯没有分别,不过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
他的视力一向很好,就算任性地疯狂看电影打游戏躺在床上看书,干各种毁眼睛的事情,依然保持着飞行员的视力。不过自从接了老爸的班当上总裁之后,看电影打游戏已经变成了很奢侈的事情。
真正让他奇怪的是,自己的性冷淡不是已经治好了么?
可为什么在这风雨飘摇的深夜海上,没有外界干扰地抱着这个身材不错的年轻女子,却没有一丝一毫占有她的yù_wàng,而只是纯粹地希望,她可以在船颠簸得厉害的时候心甘情愿投入自己怀中,让自己为她壮胆,让自己给她依靠?
不是只有小孩子,才会发生这种只搂搂抱抱不干实事的行为么?
巫山不相信男女之间会有真正的友情,也不相信男人可以只单纯地抱着女人而不想发生关系。
仅仅3秒钟后,小白尖叫一声,这次绝对是主动一头扎入了他的怀里:“鬼!僵尸!海怪!”
她的手指着玻璃窗,黑乎乎的窗外分明映出一个人形影子!
在茫茫大海的中央,除了这些可怕的东西,还有谁会突然空降到他们的游艇上呢?
在那一瞬间,小白很佩服自己能冒出一个神奇的想法——巫山害怕起来是什么样子的?
他是会毫不掩饰心中的恐惧,屁滚尿流躲沙发后面,还是会死要面子地故作镇定呢?
哼哼,要是那样的话,自己就算魂飞魄散也不丢人了。
可是权衡了一下,她又不希望巫山害怕,因为这里只有他们两个,如果连巫山都吓得要命,那么自己就更没有主心骨了。
答案很快便揭晓——巫山顺着她的手向窗外看了一眼,居然淡定喊了句:“进来!”
让妖怪进来?
吓惨了的小白把头埋进巫山铁塔般的胸膛,抖如筛糠,可是很遗憾,她并不具备主宰事态发展的权力。
巫山索性把风衣掀开,将她整个裹了进去。
他可不是怕她着凉,而是这种被依靠的感觉让他很受用,这才是他今晚把她弄到游艇上来冒险的真正目的。
小白再也不管巫山有多邪恶,也不管什么矜持不矜持,反正好歹他是个人,总比鬼强。
舱门开了,那个诡异的身影迅速闪了进来!
小白大气也不敢出,只把风衣留了个小缝儿向外偷看。
巫山不知又碰了哪里的遥控,灯亮了。
战战兢兢的小白定睛一看,进来的明明是个人嘛!
一个男人,一个留着板寸头、身着黑夹克的男人,有鼻子有眼睛,有手有脚,生龙活虎!
那人中气十足地汇报:“巫先生,我观测到前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