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剧痛的小白动弹不得,无法起身,只得死等,等到天荒地老才盼来了另一个护士。
继续执着追问巫山的情况,那个护士说:“巫先生没被送来医院,他自己有私人医生,所以他的情况我不太清楚。”
“哦,那我是怎么来的?”
“应该是有人报了警,把昏迷的你和巫先生救了下来,然后把你送来巫氏医院。”
凡是为巫山做事的人,都有个共同特点,就是惜字如金,不该说的绝对不说,不该问的绝对不问。
所以没人打听小白是谁,为什么会跟首富绑在一起跳伞,又是为什么偏离了降落地点坠落在深山里。
“我呢,没什么大问题吧?”
“还好,你都是皮外伤,骨头没事。不过你腿上缝了几针,还有几处扭伤,观察到晚上如果没什么问题,你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谢谢啊。那个,我的手机可以还给我了么?”
“没有看到过你的手机,”护士递给她旁边的座机,“不过你需要打电话的话,可以暂时用这个。”
“喂,喂,巫山吗?”
小白顾不得旁边有人,匆忙拨通了巫山的手机。
响了几声,那头接了起来,却不作声。
护士检查完输液瓶,知趣地走了出去。
小白激动地说:“巫山,是你么?你怎么了,不会是嗓子受伤了吧?”
还是没有声音。
“你说句话呀,如果说不了的话,出一点点声音就好!如果一点都出不了的话,哪怕敲两下手机也行!”
依然没有一点声音。
小白急得快哭了,她现在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来换取自己曾经痛恨的恶魔的平安,这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谢天谢地,半晌之后,那头终于响起了一个极富磁性又冷冰冰的声音,这正是巫山的常态:“爱上朕了吧?你输了。”
小白一愣,顿时有种被欺骗了的感觉。
但是她很快又放弃了这个念头。因为在危急时刻,他的所作所为让她不得不重新评估这个高深莫测的男人、这个疑似对自己刀子嘴豆腐心的男人:“那些都不重要,我只想知道,你受伤了没有?”
“朕在忙。”
嘟,嘟,嘟
巫山直接挂掉了。
他说他在忙?忙什么?
不管忙什么,那就意味着,他至少伤得不重!
小白安慰了自己一番,长出了一口气,脸上不知不觉浮现出了舒心的笑意——他没事就好!
以至于自己身上的伤口都感觉不到疼了,欢天喜地得像过节一样。
难怪呀,梦里的大师说,安稳就是最好不过的。
小白踏踏实实又睡了一觉,这一觉,没有再做梦,嘴角一直挂着微笑,好像醒来就能见到巫山似的。
到了晚上,护士带来个人进来找她,不是巫山,而是麻阳。
“白小姐,你可以出院了,我这就送你回家。”
“是巫山叫你来的吗?他自己怎么样了?”
“巫先生只是受了些轻伤,没什么大碍。”
“轻伤?有多轻?”
小白不自觉地紧张起来,生怕皮糙肉厚的男人们,把骨折啊缝针啥的也叫作轻伤,她尤其担心巫山狠狠撞到石头上的腰和背,那个巨大的力度,小白到现在想起来都还后怕。
可是麻阳只轻描淡写含糊其辞,一副不配合的样子。
他开车把一瘸一拐、魂不守舍的小白送回了家,然后从后备箱拿出一大堆买的吃的用的,顺手也给捎到了楼上,数量多得足够三四个人吃用一个月。
小白感恩地问:“是巫山让你买的么?”
“不是,是我自己认为白小姐近期需要。”
“哦,谢谢你。”
小白像被浇了一盆冷水,心中莫名失落。
“用不用我找个小时工来照顾你几天?费用你不用担心。”
“不用不用。”
麻阳临走时,留下了一个崭新的手机和自己的号码:“你的手机摔坏了,这几天你行动不便,先用这个联系吧,号还是你原来的号。如果有事可以找我,巫先生会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