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的锋利气息弥漫在空间中,黄泉水翻涌,那粘稠的水泽,仿若是米粥一般的稠密,黄泉水涌动之间,无尽阴冷的寒气蔓延。
“好强大的杀气!”
洞口处,眉清目秀的男子,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他手提着那一把古朴的重刀,在那重刀的刀尖上面,弥漫着一滴滴阴冷的血液,“啪啪……”血水冰冷的滴落而下,映红的血液滴落在那石头的上面,将那青色的石头染成了通体的红色,那种红,犹如是血滴石一般红润you人。
李阳姗姗而来,一身白色的衣袍,宛如是寒冬腊月里的雪人一般瑰丽,望着眼前的黄泉剑池,感受到那种扑面而来的巨大杀威,李阳长长的睫毛止不住的一挑,修长的手指微微的一动,低声皱眉。
突然间,李阳的面色一顿,他的眼角余光扫描到了正手持着昊天剑半跪立在地上的林宇身上,光剑华丽,彩光萦绕,在那剑身之上,李阳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那一种恐惧宛如是来自于灵魂的悸动,他手中的那把重刀,止不住的颤抖似乎是在对那一把凶煞之剑行礼一般。
嗖……
无尽的杀威之中,一把黄色的小伞,突然旋转着飞了起来,伞面打开,伞架支撑着伞面成一个圆形,伞骨涌动,散发出来一股股的威势,折射四方!那伞中的雷霆之光孕育,恍惚是寰宇一般笼罩向了林宇。
“怎么办?”
李阳面色焦虑,眼望着那黄色小伞,所散发出来的威势,就要击中在林宇的身上的时候,他眉头紧皱,眼中流露出来一丝丝的光彩,在他的眉心处,一朵七角星芒,缓缓地浮现了出来。那七角星芒一道道光线清晰,紧密的勾勒、牵连在一起。
“用我的刀,一刀下去众神皆屠!”
在李阳的身体里面,一个孩子的身影出现。他的声音冷漠,虽然是有些稚嫩,但是那话语之中的豪言,却是令人毛骨悚然。
李阳的面色狰狞,他摇了摇头。咬牙切齿般的斥声道:“不行!你的刀,如果用了只会加快封印的瓦解。”
“哈哈……”
一声鄙夷的冷笑,那幼童再度的出现,他依然冰冷,沉声道:“什么你的我的?!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不分彼此!你因为我而生,我因你而存在。”
李阳头痛欲裂,面部的肌肉开始疯狂地扭曲,他摇头双手抱着脑袋趴在地上。痛苦的用自己的脑袋,去撞石壁,想要依次来缓解那种令人窒息的痛楚,他额头处血迹斑斑、触目惊心,一眼望去可见血肉,他如同野兽一般的咆哮道:“不!你是你,我是我,我是独立的个体,而你不过是一个残破的魂体罢了。”
“哼!窝囊!连这般的痛苦就承受不了,如何成得了大器?”
这是一个老人。他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摇头叹息,语气悠悠的说道。
“心疼死姐姐了……小心肝,不要自虐哈!姐姐疼你……”
一声酥酥的声音,柔若无骨的响了起来。那种声音十分的清脆、悦耳,红衣女子丰乳肥臀,带着几丝形骸放荡的模样。
噌……
一声清鸣,李阳拿起来身边刚刚自己扔掉的那把刀,披头散发的模样看起来宛若是一个疯子一般,他的那双眼睛略显空洞。浑身青铜刀气弥漫,一刀动,在他的身边依稀的出现那个张口间就要屠神的孩子,他与同李阳做着同样的动作举刀、挥刀。
无尽的魂影、神魔围绕在李阳的周围,长发凌空飞舞,李阳的目光幽深,他冷声的开口道:“我即刀、刀即我!一刀之下,众神皆为土鸡瓦狗!灭神刀!”
无尽的神魂凄厉,像是死亡魔域的挣扎、嘶吼!一刀挥下,那巨大的刀影弥漫开来,百丈般大小的刀光刹那之间的席卷帘开,只是一瞬间那巨大的刀光顷刻间斩落下去,震动了那山河九岳。
嗡……
一声急促的转动之音响了起来,刀辉清冷,降落在那黄色的小伞之上,那旋转的小伞似乎是遭遇到了阻力,发出来嗡鸣,伞架坚硬的如同是磐石一般,重刀下落携带着万钧雷电的威势、无尽神魔的凄厉,将那天罗伞散发出来的光辉,生生的是压的泯灭不定,看那架势似乎是随时都要黯淡一般。
在那无尽的刀光剑影之中,突然间密集的红色发丝,蜿蜒着飞了出来,那发丝坚硬如刀,牢牢的是将天罗伞给缠住,发丝收拢带着天罗伞旋转着,落入到了何为道的手中,何为道手持着天罗伞,在那昊天剑浩瀚剑威之下,他竟然一尘不染的轻而易举走了出来。
“你是那个山庄的?”
何为道皱了一下眉头,洒脱的气质由骨子里散发了出来,红白长发披肩,那双锐利的眸子露出几丝的疑惑,上下打量了一番披头散发的李阳,有些不确定的询问道。
“你来自飘渺阁?”
李阳蓬乱的长发后面,一双眼睛露出一丝稍纵即逝的亮光,他带着若有所思的意味,目光锁定在了何为道的身上,眼皮止不住的是一跳,不答反问道。
何为道刮了刮鼻子,他无奈的耸了耸肩膀,大拇指一弹那葫芦塞应声“啵……”的一声打开,顿时间一股浓郁的酒香味道扑鼻而来,他酣畅淋漓的一杯烈酒入喉,大呼了一声痛快,之后双眼有些迷离的开言道:“道!道!道!太玄妙,寻!寻!寻!寻不到!上善若水任方圆、太上忘情亦有情,敢问上苍何为道。”
何为道一番话,澎湃激昂、豪情天纵,他在问道,问飘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