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宇你们回来了,燕儿这丫头就是爱野,外面雪那么大,到处有雪坑、冰眼那么危险,小宇虽然我看出来你与众不同,但是听叔一句话,最近还是少出去为妙。”毡房里松涛粗燥的面容,眉宇之间显露出来许多的愁意。
“额,松叔为什么这样说?”
林宇坐在火堆旁的小板凳上,烤着火,表情一愣,狐疑的望着松涛询问道。
松涛,拿着劈好的柴禾,丢尽了火堆里,沉默了一会儿,缓缓的开口道:“到了年关了,雪山派的那些小崽子,又蠢蠢欲动,在各个部落之间穿行作恶。”
“这片大雪山,连绵起伏被人称作北极之地雪峰有十万里之广阔,无边无际漫漫长长,在这十万里中居住了许多的原始居民,同样的还有一些新生的、原有的修真势力。这些修真势力如同是帝国内的将相王侯,各自占据一片地域作威作福,雪山派就是这么一个势力,掌管周围一千里的区域像我们炉石一族、水清一族、乌鱼一族、沧澜一族、系杆一族等等十多个原著部落,都归他们掌管。”
“原本我们每年都要像雪山派缴纳一些口粮,但是数量却也过得去,于是乎日子过得倒也算得上安逸。十年前,雪山派的上一任雪山老祖,宣布让位,新的雪山老祖继位,这新的雪山老祖为人奸恶无比、而且贪得无厌,口粮的数量一年年增长,从刚开始的三层,到达五层,再到七层,现在甚至是到了九层,我们打来的猎物,整个部落要是那年运气不好,只能够挨饿了,为此村里已经有不少的人饿死了。”
松涛喝了口烧刀子,用刀片隔了一块炙烤的肉片。吃了一口,慢慢的咀嚼只感觉口中都是苦涩。
“雪山派……雪山老祖?”
林宇那双漆黑的眼眸之中,闪烁出来一丝别样的情绪。
“松叔,如果是不交缴纳贺礼的话会怎么样?”林宇沉吟了一下。轻声问道。
“怎么样?”
松涛喘了口气,眼中布满了血丝,情绪有些痛苦的说道:“三年前系杆一族旁边的一个百人部落,缴纳不起贺礼,最后雪山派大弟子雪玉清。带着一种雪山派的弟子,直接是将那百人的部落男人老人尽数的屠杀,孩子拉去雪山派当奴役,女人则被他们这群杂碎当奴役。”
“这番行径,还算得上修真门派?!简直是山贼!强盗!猪狗不如!”林宇很少气愤,但是他这次真的是怒了。
松涛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诫道:“小宇,我告诉你这些,是为了让你小心一些,你可千万别冲动哈!要不然燕儿白用不老水救你了。松叔喝的有些头疼,先去睡了,还有最近一段时间不要外出。”
“放下吧松叔!我记下来了,不会让你担心的。”松涛摇摇晃晃,走进了里屋,火柴堆还在腾烧着。
汪汪汪……
院内忽然传来一阵的犬吠,只听的松燕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阿妈,你回来了?刘婶婶家的大姑娘病好了吗?”
过了一会儿,只听见一道略显感触的声音响起:“已经抓了药了,看了郎中。郎中说怕是你刘婶家的大姑娘撑不过三天,族长已经跟族里的长老约在一起,商量重新抽签选取花绣贺礼,唉!希望你爹这次的运气还是那么好吧!再有两年咱们家就解脱了。”
林宇搓了搓手。走到院中,见到松婶已经进了厨房,他望着一边的燕子,蹙着眉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对着他挥了挥手,两人悄悄的来到了后墙头处。
“燕子。松婶刚才说的抽签选取花绣贺礼,还有松树的运气还是那么好,再过两年你就解脱了,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感觉,你像是有事情瞒着我一般?”林宇搔了搔头,狐疑的询问道。
“林宇哥,把酒给我递过来……”
燕子伸手接过林于腰间的烧刀子,“咕噜……”喝了一大口,小脸上升起来一朵晕红。她雪白的眉头之间,闪过一抹忧愁说道:“是这样的林宇哥!雪山派的那群杂种,每年要的贺礼,除了食物以外,还有每个部落的宝物,像是我们村头的不老泉,再是还要两个黄花大闺女服侍雪山老祖。”
“按照规矩,族长会把村里十四岁到十八岁的姑娘选取出来,然后让她们的父母每年代替她们抽签,抽到了谁,谁家的姑娘就去侍候雪山老祖,一直到了姑娘过了十八岁才算完,今年燕子正好十六,再熬两年运气好的话,这灾难就过去了。”
“刘婶婶家的大姑娘,今年的花绣贺礼被刘婶抽中,可谁知道刘婶家的大姑娘突然重病病入膏肓,马上就要离世。所以,村里的族长族老们才会在一起商议,再度抽签的原因,我阿妈也是害怕爹爹会运气不好,抽到花绣故此忧心忡忡。”说着说着……松燕大眼睛“啪嗒……”“啪嗒……”的流起来泪来。
林宇叹了一声气,本来是豆蔻年华,何来如此忧愁呢?
“燕子,林宇哥哥可是懂面相的,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是大富大贵之人,所以啊!松叔这次也一定不会抽到花绣的,燕子你尽管放心好了。”林宇一本正经的对着松燕安慰道,不知觉得他用上了小神棍的语气。
“噗嗤……”
松燕闻言破涕为笑,的说道:“林大哥你还懂得看相啊?!”
“燕子,这大清早的就出来泡情郎啊?”
这时候,几个中年妇女裹得严严实实的布衫,从大雪覆盖的路面上踩着过,见到屋后的林宇与同松燕,熟络的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