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的寒雪冰冷,这一夜的冷风刺骨,这一夜的两个人失魂落魄。
心头狰狞的那道伤疤,被无情地撕裂开来,血淋淋的鲜肉殷红张牙舞爪的像是一头可怕的恶魔,雪地里他痛到麻木,夜的寒侵染不了他无助的身躯。
“为什么给了我赎罪的希望?却又无情的再次被打断?”
林宇默默在问,一直在问,可是却没有人回答……
冷风吹来,如冰刀一般刺着面颊,幕晴蹲在地上,此刻的她看起来是那么的呆滞,恍若是失了魂一般,双目空洞,呢喃着她充满了费解,喃喃在问:“为什么?为什么?”
苦海无边,回头却不是岸。那片海挣扎着迷失的灵魂,雷电鞭策着灵魂,曾经的幕晴迷失过,然而短暂的迷失之中她寻到了苦海中一抹希望,于是她奋不顾身的抓住那抹的,死死的将它攥紧,为此她偏执到了奋不顾身。
那一缕灯如同是海市蜃楼,她一直觉得自己离它很近很近,近到触手可得,然而就在她尝试着去触动那一丝的明灯的时候,恍如发觉灯火隔岸两相对,遥远的千里暮然尘埃,那灯灭了,她又重新坠入了苦海沉lun。
“是他杀了你,他偿命是他应该得到的罪过,即便你剩下一具毫无意识的飘荡的灵,可是你却还不愿意伤害他,为什么?!”幕晴在问,悄然的她心头有了答案。
那天,那一个睥睨四方的人物,一人震慑的四方强者为之折腰,他举世无敌,名动整个人域,年轻一辈几乎无敌手,那是一个耀眼到刺目的高度,那样的人物宛如是神明的子嗣存在,他桀骜不驯的不服任何人,然而他却说过一句令人很不解的话语。那一句话此时悄然浮现在了慕晴的心头。
“豪杰我败过无数,神族也曾斩杀,四方曾因为我林天而颤抖!天地曾因为林天而悲戚!我是神话,除了林宇无人可超越!”这是他的话。那个男人活的时间很短,却在短短的时间里面让他的名成为了一个传奇,然而这般传奇的人物,却是给了他那位当时被人嘲讽为千年一绝的亲生弟弟。
何时飘雪凋零?何时冬雪冰莹?邱泽润麦田,终不过一丘之貉。
幕晴的背影孤单。像是丧失了信仰一般,无主的灵魂在飘荡,漫无目的在找寻,那孕育的苦海明灯,彼岸净土杜鹃花开,然而又有多人可以去贪婪的深嗅它的芬芳。
情绪淋漓崩溃,剜心的刺刀,深入骨髓……那残留在心底的伤疤,一直的在选择遗忘,可是当他翻涌出来。除了无尽的懊悔还有什么?不知道过了多久,林宇起身,沾染着风雪在凄厉的狂风中一个人孤零零的游荡。
他和幕晴一人一个方向,像是两条永不交际的线段一般,然而事事恍如线密密麻麻,有形的无形的牵连,又岂能分不清切得断呢?就如同他们一样的伤悲,一样的失了魂,一样的是为了一个人。
爱是什么?是疯狂?是偏执?是执着?
或许幕晴没有答案,她的心中有那么一个一个伟岸的身影。那个身影没有轮廓,以前的她一直在猜测那道身影是谁?后来她遇到了林天,他一样有一个伟岸的身影,他的身姿挺拔。为当年脆弱时的她支撑起来一片天地,于是乎幕晴潜意识的把那道伟岸的身影就当做了林天。
幕晴可以毫不犹豫的说,林天在她的心中是一个英雄、是一个不可打破的神话,但是她却不能够完全不假思索的说出,她对于林天的爱究竟是什么?她为什么爱着林天?与其说是爱,不如说成崇拜更为贴切。只不过幕晴错的性格太过的偏执,错把崇拜当成了爱,为此陷入了自己为自己编制的情网。
背影镌刻着一缕的孤独,或许成长的过程,人就不应该出现罪过,有的时候那种罪恶会带给人一生的梦魇。
一年的光阴,这一年林宇经历了太多,他那养尊处优的公子哥脾气,在现实中被磨得有棱有角,有时候就是这样,想要得到某种东西,必须要舍弃某种东西,所以以前的林宇不喜欢修炼,因为他想他的一生安安静静,然而世事无常无论他再怎么排斥,他的旅途最终都变成了刀光剑影。
心如铁,悲伤短暂,如落在手心中的雪花,须臾的温热便是能够将其融化。
第二日,林宇便恢复了正常,开始了以往的生活,风雪夜路,孜孜不倦的修炼,经过昨晚的一幕,他更坚定了自己前往天涯海角的决心,然而那片区域太过的诡异了,海之尽头、无日无月、地狱的入口。
“杂籍怪谈”中记载,每年的三月三号,都有那么一艘船开往天涯海角,而林宇现在能够做的,便是在到三月三号这段的时间里面,努力修炼,争取能够顺利到达天涯海角,然后演化往昔,窥探他心中的疑惑,弄清楚林天的死亡真相。
枯燥的修炼,林云耐着性子,体内的元力不断地锤炼,趁着这段时间,林宇抽空也会仔细的研究上一番,丹田里面的那块破旧的石碑,上一次在天劫降落的时候,这块儿破旧的石碑所表现出来的神奇,着实是令的林宇眼前一亮。
破旧的石碑,似乎是经历了无尽的岁月洗涤,布满了一种沧桑的气息,它破损的太过的严重了,整个碑面都是密密麻麻的裂痕,要是拿出去,林宇有时候真的很怀疑,一阵风吹来它会不会变成齑粉。
除了研究石碑外,林宇对自己至今所学,也是做了一番的整理,对于大日如来经、不灭金刚经,这两本佛家上乘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