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长安论》《安史乱》,吕不韦斜眼瞥了寒窑里面的几部书籍,便是兴致阑珊的躺在了那坑上,望着黑黝黝的窑顶独自发着呆,在这一刻他想起了很多,因为这间寒窑是他最快乐最忧伤的地方。
忧伤时因为,太太破旧了,冬不能够避寒,夏不能够祛暑,这还不说因为寒窑存在了太多的年份儿,下面的地基早已经岌岌可危,随时面临着坍塌的危险,从小活在这寒窑之中,吕不韦每个黎明都在庆幸自己能够看到日出。
多年的孤独一个人,孤零零的萦绕在这寒窑之内,没有一丝的温暖。后来,自从认识到了润斐月,吕不韦方才享受眼前的生活,他方才明白一个道理,寒窑虽破,但有红袖添香,胜过巍峨的宫殿。
想想当初,曾经在寒窑与同润斐月度过的岁月,吕不韦那双空洞的眸子忽然平添了几分的色彩,他一个穷书生一穷二白穷的叮当响,平常人见到了他都巴不得远远地逃离开,唯有那个女人,她本来如皓月应该被人捧在手里,但是却愿意与他这个无用的书生,在这寒窑里受苦受累。
吕不韦忽然发现自己很畜牲,要不是这几年润斐月的救济,只怕他这个空有才无力的穷书生早已经饿死了吧?想想自己还天真的说,要考上状元迎娶她过门,可是现在呢?自己在干什么?还是一穷二白,现在却有抱怨自己的女人没有守住清白身子,可是他是个男人自己的女人受到迫害,不应该是自己的原因吗?要是自己有本事她又如何会遭受罪呢?可自己呢刚刚还在自己的女人,越想吕不韦越觉得自己是一个畜生。
想到这里,吕不韦怎么也呆不住了,慌忙从床上爬了起来,一扫刚才的颓废,离开了寒窑朝着风雷阁的地方再度的沿路返回了过去。
抬头见,猛然瞥到天际一面星火燎原一面碧海蓝天,吕不韦拍了拍头顶,暗自喃喃道:“这是圣人显示,告诉学生吗?学生愚昧,妄度圣贤书,实在是惭愧惭愧啊!”说着吕不韦的步子不由得又加快了几分。
熟悉的湖边,吕不韦取出来杂草堆里面的木筏,放置在湖中,撑起来竹篙,这一次的吕不韦划船的速度比之以往还要快的多,来到润斐月闺房下方,吕不韦紧勒腰带,有些艰难的抓着一根木架子,朝着二楼那开着的窗口爬了上去。
说起来,这貌似还是他第一次,敢爬风雷阁的楼,他从小就是身体瘦弱,似乎是因为营养不良的原因吧!以往来的时候,吕不韦都是站在竹筏上盯着润斐月的房屋看会儿,至于爬上去他似乎没有敢想过,因为他怕自己一不小心失了手,掉进湖里再给淹死了,因为他的水性一直都不怎么好。
这次的吕不韦,没有想那么多,或许爱情总是不理智的吧!盲目的冲动的,但是同样又能带给人超乎想象的勇气,现在的吕不韦只想见润斐月一面,至于其他的早已经被他抛弃在了脑后,很庆幸的是,他的运气很好,并没有踩空掉入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