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爷闻言很是惊讶:“父亲,这是怎么回事?”
“父亲、母亲请安心,媳妇二十五年前就只是沈家妇了。”钱氏闻言就知道宫里出事了,估计还关乎钱家女,她也不含糊,首先起身表明态度了。
“我们知道你是个看得清的。就是这档口,家里还是要小心些才好。毕竟哲臣和哲玮才刚刚换了好差事。”老夫人是知道自家这个媳妇的。钱家伤了她的心,但那到底是她娘家,也是怕她一时拧不清啊。毕竟沈家才刚刚有些喘息之机。
“还要劳烦父亲告知缘由,也让儿子有个准备,”二老爷心里其实隐隐已经有底了,但还是要明确下。
“哎……钱家那位昨晚承宠了,今儿晋位美人,”沈老夫人说道:“这原本是件好事,但奈不住的是那位昨晚上是抢了冯家的嫡女冯贵人的宠。冯贵人好不容易才等来这么个机会,却被钱美人耍手段给夺了去,你觉得冯家还会跟钱家相安无事吗?”
“这原本只是后宫的事儿,跟前朝没多大关系,”沈霖皱眉说道:“但我细想了下,当今圣上可不是随便的人。”
沈霖说完,在座的都没有蠢的,当然明白老太爷的话中话——皇上这是要动动钱家和冯家了。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们也回去休息吧,”沈霖说道。
“诺,父亲母亲也早些休息,儿子(媳妇、孙儿)告退了,”一行人离开了宁寿堂。
宁寿堂的里屋内,就只有沈霖和老夫人这对老夫妻时,老夫人终于问出口了:“老爷子,可是珺姐儿传回来的消息?”
“哈哈……你猜到了,”老太爷左手顺着花白的胡须,右手拍了拍老妻放在膝盖上的手说:“你和戚氏把珺姐儿教的很好!”
“珺姐儿这会传消息出来不会有什么事吧?”老夫人有些担心道:“这后宫可是什么牛鬼蛇神都有啊。”毕竟之前皇上清理后宫,手段是毫不含糊啊!
“你放心,珺姐儿只让人带了一句话,不碍的,”沈霖很高兴沈玉珺的聪慧。
“就一句话?”
“呵呵……银票在风上飘,”老太爷笑道。
老夫人听后先是一愣,后就明白了,笑道:“真是个精怪的!”
“钱家这次恐怕要得不偿失了?”老太爷说道:“冯远山可不是个孬的,又身居吏部要职,会不动作,谁信啊?”
“还好我家珺姐儿聪敏,远着那钱美人,否则还不定怎样呢?”老夫人说道:“那钱美人和冯贵人可是自小就是要好的,这次怕是要成仇了!”
“皇家富贵也不是那么好想的,哎……我们也休息吧,”沈霖叹息道。
“恩……”
御书房里,路公公正在给景帝回话。
“皇上果然料事如神,今儿有好些小主子都想家了,给家里递了话,”路公公说话就是喜欢绕弯。
“哼,还真是越来越不安分了,”景帝说道:“朕这后宫怎么跟鱼塘一样,什么鱼啊杂草的都有呢?”
“皇上这比喻还真是恰到好处啊!”路公公逢迎着景帝。
“小路子,你这话说的怎么这么没水平呢,怎么最近你越来越不会谄媚了?”景帝挑眉道。
“是,奴才一定改进,”路公公心里却在想着他这不是都跟沈德容学的嘛,皇上不是挺受用的吗,怎么这会到他这就不行了呢?难道皇上喜新厌旧……
“添禧楼的情况怎么样?”
路公公正要说这事,不想皇上就问了,赶忙回到:“添禧楼一切都好,只是今天给传了句话。”
“是嘛,她也坐不住了,说吧,她传了什么话,”景帝抿着嘴,皱着眉,明显心情受影响。
“大风吹走了银票,”路公公当时听到回报时,那个脸都跟抽筋一样,想着不愧是奇葩,真能倒腾!
景帝听完路公公的回话,顿时就笑了:“她还真是相信沈家人的脑子呀!小路子,她绕弯的能力可比你强多了,以后多跟着学学,不要老搞得你显得那么肤浅。”
“诺,”路公公刚刚才想着改过自新,不走沈德容的卖乖路,这会皇上一句话,他就得跟着沈德容绕弯了。
“皇上,景仁宫的容嬷嬷来给您送夜宵来了,”守门的侍卫隔着殿门禀报道。
“知道了,”景帝对皇后的作为有些不喜:“小路子,去告诉容嬷嬷朕一会就过去景仁宫,至于夜宵就赏你了。”
“是,奴才这就去,”路公公虽然感谢皇后给他送夜宵来,但心中也是觉得皇后这招用得太肤浅了,比他刚刚的行为还肤浅。皇上近身的人都知道皇上不喜食夜宵,有也只是偶尔为之。皇后这做妻子能不知道,这不是明摆着提醒皇上回景仁宫洗洗睡吗?
路公公打发了容嬷嬷,手里提着自己今晚上的夜宵,有些不忍的摇摇头嘀咕到:“皇后做成这份上也挺本事的。”后就开心地拎着食盒回皇上身边伺候了。
时间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过着,皇上最近也常到后宫走动先是去了淑妃、德妃和丽妃那,后又点了鲁云隐和姚若彤两人服侍,但始终都没有翻冯嫣然的牌子。
今儿已经是十月二十七号了,沈玉珺安坐在炕榻上,腿上盖着锦被,手里端着热热的牛奶喝着。
“明儿就是小主的生辰了,奴婢今儿在御膳房点了些东西拿回来了。待会奴婢准备就炖上,”秋菊一边拨弄着屋里的炭火,一边高兴地说着:“明天就好给小主煮上碗上好的长寿面吃。”
“明天小主就及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