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有四五个时辰的巩之林终于在鸡啼了第一声后,醒了过来。
他醒来的第一件事不是去动手揭自己的喜帕,而是把自己推下了床,说他渴了,要喝水。
为了看清楚路,她不得不动手自己把头上的喜帕给掀了,然后倒了茶,毕恭毕敬的送到了他面前。
他很不耐看的看了自己一眼,眼里,脸上全是嫌恶。
喝了茶以后,他又是一声都没吱直接把站在床边的她给拉倒在了床上,然后双腿一跨压在了她的身上。
他们对视了很长很长的时间,她在巩之林的眼里看到了太多太多的情绪,却没有一点的欢喜和高兴。
她的心,就好似被针扎了一般痛。
“等了一夜?就等着盼着这一刻是吧!”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巩之林笑。
眼里冷冷的嘲讽还有话里的讥讽让她原本就疼得厉害的心,更痛了。
她没有说话,而是看着他不停的流泪。
“丧气!”
他不悦的这么说了一句后,便低头朝她的唇畔靠了过去。
心里再痛,她也得忍着。
他现在是她的夫君,他们的洞房花烛夜该干的事都没干,姑姑还等着他们的帕子去验收。
于是,她摸了脸上的泪,抬头想要给他回应。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巩之林刚靠近她的唇畔就被她口中的气味熏得连连后退,并当场呕吐了起来。
那天以后,整个府里的人都知道,她一直在守活寡。
想着从前的种种,想着自己受的那些委屈,袁知雪的眼泪不知不觉的就下来了。
“怎么了?”
袁知雪突如其来的眼泪把巩肖林给吓到了。
“是我刚才的吻把你吓到了吗?要是是这个,你骂我,你打我,都是我不对,没有征得你的同意就这样做。”
巩肖林慌了,把帕子扔在床上后,用受伤的手轻柔的摸去她脸上的泪珠儿。
“不是,不是,我是想到了从前,我只是没想到,在这个世上,也有人如此珍惜疼爱我!”
袁知雪急忙摇头,说完哭着哭着又笑了。
她该庆幸的,发生了这么多事后,她能寻到这个世上最珍宝自己的男人。
“你原本就是我的,是他把你抢走了,要不是他,兴许我们现在孩子都有好几个了。”
巩肖林的话,让袁知雪笑得更厉害了。
她抓住他受伤的手指,放进了自己的嘴里,柔软的唇畔轻轻抚触着指尖上的伤口。
这一亲密举动,惹得巩肖林也脸红了,甚至呼吸也跟着急促了起来。
他低头,刚想把手指拿出来,用嘴唇去代替,外头突然传来了金妈吩咐下人做事的声音。
看着外头已经大亮的天,怕自己这个吻一时半会刹不住,巩肖林只得笑着无奈作罢。
他和袁知雪穿好了衣裳后,便唤了金妈和小丫鬟们进来收拾。
金妈冲进房的第一件事,便是跑到床边盯着上面的白帕子仔细检查。
待看到白色帕子上清晰的落红后,立刻笑嘻嘻的捧着向老巩氏交差去了。
出门前,还冲袁知雪喊了好几声亲切又亲热的三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