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啊!好了没?”林子成牵着马来到院子里,轻声唤着书琴。
半天没听到书琴的声音,却见蓝余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林子成的脸色一沉。
“你怎么在这里?你把她怎么啦?”林子成见书琴还没有出来,着急地问道,松开马疆绳,飞快地奔了过来。
“公子,请您责罚在下吧!”蓝余跪在了雪地里。
“什么意思?说清楚!”林子成皱着眉,不耐烦地问,快步向房间走去。
蓝余雪地里爬起来,跟在他的身后,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说:“为了您们的安全着想,我点了她的睡穴。”
“什么?”林子成猛然转身,凌厉的眼神紧盯着蓝余的脸,“我有让你这样做了吗?”
蓝余连忙又跪到地上,不敢抬头,没有再犹豫,不卑不亢地说:“公子,朝堂上的局势刚稳定,如若是您总不在,难保又会生出其他的事端来。”
“朝堂上不是有公子利在么?这些时日,他做的不错啊。”林子成疑惑地问道。
公子利是林子成的堂兄,被林子成推上了大王的侯选位置。
“公子啊,就算是如此,朝内的大臣们并不服他呀,还得您去才能镇得住。”蓝余解释着说。
“这件事不着急,拖个一天两天没事的,公子利应该能想出办法来。”林子成不以为然地说,转身又往书琴的房间走。
“公子,就算是再急的事,也等过了今晚再说吧!无论如何,您都不能再私自出府了。”蓝余终于忍不住,抱住了林子成的腿,不让他走。
林子成神情微变,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沉声道:“说吧,今晚谁要来?”
“瑞夫人见您两天没上朝,今天上午来过一次,我编了个理由把她请了回去。但是,她说今晚还会来,不见到您的人,她便要作主给您……。”蓝余低着头,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瑞夫人是公子利的母亲,也林子成母亲的妹妹,因林子成的母亲去世的早,即是姨母又是婶娘的瑞夫人便将林子成带在自己的身边,对他视若己出,跟自己的儿子享受同等的母爱。
因为是皇族家庭出身,瑞夫人也免不了因政治利益,早先给林子成物色过许多家贵族千金。
奈何他说什么都不肯同意,总是以各种理由推脱掉。对于她的做法更是非常反感。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的身份地位到了这一步,容不得他再继续任性下去。如果公子利不能让朝内的大臣们臣服,他还是不得不去坐大王的位置的。
这样的话,林子成的婚姻大事便不能再推了。
“知道了。等会儿她来了,让她直接回去吧!就说,我已经找到了意中人,婚姻之事不需要她操心。嗯……你可以将书琴的事说给她听。”林子成皱着眉说。
虽然书琴伯爵千金的身份已经恢复,嫁给林子成根本不算是委屈。但是,林子成的心里是虚的。他现在还没有把握能得到书琴的心,只能先斩后奏,希望以后能让书琴真正接受他。
“公子,我怕瑞夫人不会相信我的话。”蓝余见林子成还是要走,急了,“今晚……您们就别去了。要不,我带领几个人去替您们办?”
“呵!——好吧!”林子成闭着眼,仰起头,长叹一声,终于同意了,“我去把解药给你拿来。”
林子成走进书琴的房间,看着她恬静的睡容,顿了顿,掀开被子,从她的怀里摸出了七个小瓶子,“对不起,不能让你亲自去了。”
帮书琴盖好被子,走出房间时,却远远地看到瑞夫人带着几位侍女走了过来。
林子成赶紧把小瓶子交给蓝余,一挥手,“下去吧!你去叫上韩虎一起去。”
“是。”蓝余也已经看到了瑞夫人,把东西收好,退下,去找韩虎。
“儿啊,娘可算是见到你了。”瑞夫人的声音听起来很是轻柔。
一身华服衬托得近四十岁的瑞夫人,雍容华贵,温柔端庄。
不过,那只是表面现象,一会儿就知道这位夫人有多“奸诈”啦。
瑞夫人看到林子成,疾步上前,拉着他的手,满脸笑意,柔声说:“你看看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忙公事,这才两天没见,又瘦了。来来来,咱娘俩好好说说话。”
瑞夫人将林子成视若自己的亲生儿子,很自然地称他“儿子”,自称“为娘”。
其实她刚进门就听人报告了林子成回府的情况,包括书琴的事,她都已经知道了。
“不必了,你就不是要让我成亲么?我已经有了意中人,并且只会娶她一个。以后,我的婚姻大事,你不用操心了。来人,送夫人回宫。”林子成冷冷地说道。在姨母面前,从来都不会假装客套,向来是想什么就说什么。
瑞夫人也没有计较那么多,难得有个姑娘能让儿子喜欢上,终于肯娶老婆了,不是那个“断背”,这就是好兆头啊,至于以后娶几个夫人的事情,以后再慢慢说嘛。
“能让我看看那位姑娘吗?听说长得非常漂亮。”瑞夫人好奇地向房间里张望,说着便想往房里走。
看来这瑞夫人真是心急了。
“她已经睡下了,明天来看吧。”林子成拦在房门口,警告性地盯着他的母亲。
“是吗?那好吧!明天来就明天来。”瑞夫人嘴上说着,却还是没把林子成的警告放在眼里,想往房里钻。侍女们看到她的动作,都在那里掩嘴偷笑。
“我说……”林子成咬着牙,声音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