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林子成痛苦地叫出声来。本能地用手抓住了锋利地剑刃。
林子成刚才正在发愣,没有防备书琴的动作,距离又近,便被短剑刺到了左胸口。
书琴的力气不大,剑刃被他抓住,便也没能往深里刺进。如果她有力气再往深里刺半分,林子成的生命便会被受到威胁了。
因为,那是心脏的位置。
鲜血从伤口处,缓缓流出,滴落到被子上。
林子成的胸口已经受伤,手也受伤。雪白的衣裳、白皙的手,染上了他殷红的鲜血,颜色煞是艳丽,像一朵绽放的红花,却极其恐怖。
“嘶……”林子成痛苦地皱着双眉,看着书琴的脸,里面没有愤怒,有的却是浓浓的哀痛。
书琴的酒终于被吓醒,全身颤抖着,松开了握着剑柄的手,跳下床,光着脚,向房门跑去。
“琴——别走。”林子成强忍着痛,把剑扔在了地上,也跟着跳下床,向她追去。
“再不走,那是傻瓜。我可不想死在这里。”书琴回答道。
在书琴扑到房门之前,林子成从身后,把她抱了起来,向床边走去,警告性的说:“你不想死就好好在这里呆着。”
“在这里呆着,你还不把我杀啦?”书琴挣扎着,害怕地问道。
“听话我便不会杀你。”林子成嘴角一弯,居然在笑。
“什么叫听……话?”书琴小声的问,她可不想因为刺了他一剑,便乖乖地听他摆布。
林子成把她摔到床上,换成面无表情,冷冷的说道:“呆在床上不要动,不要再想着跑出这间房,便是听话。”
“就这样?你不会对强行对我那个……?”书琴不确信地问道。
林子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再理她,赶快在乱七八糟的房间里找药。
书琴看着他身上、手上还在流血,虽然知道刚才那一剑对他没有造成生命危险,却也是害怕的很。趁着他去找药的时机,赶快下床把短剑捡了起来。
林子成很快就找来了药品和棉布,放在书琴的面前。面无表情,脱去身上的衣服,露出伤口,命令道:“快给我上药。”
“你叫太医吧。”书琴转过头去。
“我说你这人怎么那么不听话呢?你想让我流血而死啊?快点。”林子成把药塞在她的手里。
书琴嘟着嘴,转过身来。
当她看到他那白皙的胸肌上有一个血窟窿,还在不停地冒着血时,不再顶嘴。打开药瓶,小心地把药粉撒在他的伤口上,轻轻地涂抹着。
林子成看着她温柔地为自己涂药,心里本就没有怪她意思,此时更是像在享受,眼里尽是柔情。
林子成觉得当下是无声胜有声的温馨时刻,而书琴却觉得两人都不说话,气氛有些尴尬。
于是,书琴假装漫不经心地问:“刚才,你怎么不知道躲呢?”
林子成弯了弯嘴角,笑着反问道:“为什么要躲?”
“你不躲,岂不是傻么?”书琴疑惑地说。
“是啊!我就是傻瓜,才会对你不设防,才为被你伤到。”林子成苦笑着说。
如果是在平时,有武功的人近距离都不可能伤到他,何况是一个力气不大,武功弱得不能再弱的人。
书琴皱了皱眉,没有接他的话,默默地为他上药。伤口虽然流了一些血,倒不算深。
“琴啊,你就那么恨我吗?恨不得杀死我?”林子成痛心地问道。
“谁叫你不经我的允许,便让我跟你拜堂成亲的。恨死你了!”书琴正在给他的手上药,随着说话声,动作也粗鲁起来。
“你也看到了,今天的事不是我做的,都是我娘一手操办的。这事不能怪在我头上吧。”林子成咧了咧嘴说。
“除非你承认今天这个婚礼不作数,不然的话,我还会找机会杀了你的。”书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她知道今天的事,他也是受害者。但是话要说清楚才行,她可不想就这样糊里糊涂地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
“作数行吗?我不怕死。”林子成突然用那只没有受伤的右手,抓住她的手。双眼含情脉脉,温柔地看着她。
“你疯了吧!哪有不怕死的人?就算是你不怕死,我还怕死呢。我把你杀了,还能活吗?那还不得天天躲在暗无天日的地方,不敢出来啦?”书琴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甩开他的手。
“呵呵,现在知道刚才我为什么不让你出去的原因了吧。”林子成笑着说。
事实确实是这样的,如果刚才她跑了出去,势必会引起外面守卫士兵的注意,林子成被她刺伤的事情便会暴露。刺杀准大王的罪,任谁都不可能活着走出公子府。
其实,他是不想让她去送死,才不让她走出房间。也不敢叫太医来,自然是怕这件事抖露出去,书琴便会被抓,这样的话,不死也得打个半死不可啦。
书琴虽然知道了他的用意,却并没有一丝感动,依旧嘴硬着说:“不管怎么说,你偷亲我,就是你的不对。如果我不刺你一剑,你是不是还打算要强迫我跟你那个?”
“你是我拜堂成亲的夫人,为夫亲一下有什么关系?况且,之前不是也亲过的么?亲一次是亲,亲两次也是亲,很正常的嘛。为夫也算是长得一表人材,人见人爱,顶天立天的男人。你嫁给我,并不吃亏呀。”林子成干脆耍起无赖来了。
“不是说过婚礼不作数的么?又绕回来了。气死我了。”书琴气闷地用手指按了一下